今年清明以来,身边亲朋好友家的老人去世的去世,生病的生病,似乎特别多。上周五母亲和大嫂在厨房忙碌准备午餐时,我的老父亲上卫生间头晕摔倒在地,母亲眼不花,但是耳聋,听不见老爸的呻吟,幸亏大嫂在,第一时间赶过去,但是婆媳俩却拉不动父亲起来,束手无策之际,正好几位邻居过来看望,大家赶紧帮忙给抬去卧室。因为面部俯扑倒地,父亲鼻血流了一脸,着实把大家吓得不轻,但幸亏神志清醒,他自己说没事,不要去看医生,母亲和大嫂终究不放心,找了村医先看。村医走后,父亲隔了半小时突然想住院,说想治痛风。
父亲馋酒,大哥前年收到英国抵债的十八吨红酒,爷俩每天一桶一桶的喝,父亲嫌弃红酒浓度不够,还要兑入烧酒,整天喝得昏天黑地。于是去年刚刚住院调整好的血糖又高到血糖仪测不出只有显示一个“Hi”,达到临床危急值状态。同样,酒的作用导致尿酸高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他的两个胳膊从手指到肩部疼得不行了,手指粗胀得犹如红萝卜,全部变形,却依然烟酒不离,死不肯听我的劝,多说几句,大哥小哥和父亲结帮,个个怼我。
爷仨个一样的三高,不同的是大哥晚餐不吃饭,只喝酒,但不肯服药。小哥服药也戒了烟酒,三高控制得最好,但纵容老父亲抽烟喝酒。而老父亲最恶劣,既抽烟喝酒,也大碗吃饭,还特爱吃甜食、糯食,反正啥也不肯错过,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全身衰竭,必得住院调整,可大哥依然天天陪他喝酒吸烟,却不重视父亲的身体状况。所以每次连带对大哥生气,到后来,母亲倒过来劝我,反正父亲八十多了,这个年龄哪天走都没遗憾了,就随他去吧。话是这么说,可看到爷俩坐一起大碗大碗的喝酒,心里非常烦躁郁闷,只能尽量少去看望,图个眼不见心不烦。反正大哥现在有闲了,因父亲怕孤独,特意天天晚上回乡下别墅陪着喝酒聊天,白天大嫂也在,也就不担心他们有事。
可我一撒手不管,他们由着父亲天天大吃大喝,父亲的身体又糟蹋到了要死要活的地步。父亲知道我生气不理他,可还是一入院就让打电话通知我,唉!也就住院了,才能想起有个小女儿来,知道这时候得靠我,而且主动说以后一定戒烟戒酒,也知道他只不过哄我高兴,对于一个嗜酒成瘾的酒鬼,我信他才怪,只是这次我也不完全依他,提了条件,要求他把各项指标完全调整到位才可以出院,要是还半路回去或者逃出去偷酒喝,我就彻底不见他,再不会管,父亲一听就暴跳如雷,破口大骂,对我大发了一顿脾气,我也依然淡定坚持让他承诺,硬的不行,他又来软的,但是这次我打定主意软硬不吃,于是这八十三岁的老爷子居然耍赖坐地上,又哭又闹,骂我存心要逼死他,父女俩僵持了半天,父亲终究因为浑身疼痛难忍而败下阵来,垂头丧气的答应了我的条件,大哥小哥帮着扁我,也懒理他们,进进出出都不肯好言好语,唯白眼以对。爷仨看我这样,也都无可奈何,悻悻然的,本事再大,生意再大,听不得我这个小妹的违逆忠言是吧,不答应是吧,那我转身就走,撒手不管就是了,也只有这个杀手锏暂时还算管用。几天来,大哥受不了我的冷脸,一直企图哄我高兴,也不奏效。
昨天渔翁问候,顺带有一番闲聊,一股气憋了几天,也就对着他,心里的那一番愤懑之气才得以疏泄出来。懒再叙述,直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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