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
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
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
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
当读到余光中的这首诗时,我对家乡又有了新的思念。
小时候,乡愁对于在家乡长大的我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正如我不知道它的意义一样。
但是,当我离开家,在外漂泊时,这种乡愁的滋味就开始浓烈起来,我对于家乡有了感觉。
我在外,父母在家,我对于家的思念油然而生。
人们常说,父母在,不远游。
但是我们为了前途,为了生计,不得不远游,只愿了归来时仍然是个“少年”。
在离家时,默默流泪的是母亲,扶着墙招手的是母亲,母亲的一丝白发在风中摇曳。
归家时,我已不是个少年,扶着墙招手的仍然是母亲,流泪的仍然是母亲,母亲的一头白发在风中凌乱。
在外,没人问我冷暖,夜里想起小时候的自己,母亲揉搓着我通红的小手,泪珠滚落的我心中是暖的。
只是,长大了,我再也没能让母亲捧着我的手揉搓,眼前只是母亲瘦若枯柴的老手。
回家后,母亲的一碗饭,一句话,都可以把我在外所受的所有委屈都消融。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逝,人生只剩归途。
父母,操劳一辈子的你们,歇歇吧。
余生的日子,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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