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娜韵晗
人在精神高度紧张一段时间后,如果突然放松,必会遭遇一场不大不小的病,经过本人多年反复验证,事实证明确实如此,所以从大学开始,每次放假前,不论是各种考试,还是实习工作等,我都会提前大包小包备好各种药材,等待着这场注定会出现的party。今年也不例外,刚一放假,准确地说是刚听到放假的信息后,就开始全身不舒服,从内到外,从心灵到肉体,果不其然,到家的当晚便发烧、拉肚子,现在躺在床上,享受着老妈端来的各种所谓的养胃的食物。怕生病不是因为难受,更多的是因为生病注定伴随着无聊,无聊到爆的节奏。因为身体无力,所以很多时候就是睁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盯着天花板,如果天花板也有思想,就算脸皮再厚,相信也会被我盯得满脸发烫。胡乱翻着床边的书橱柜子,看到了很多很有画面感的书籍,包括那本从高二就买到的托福红宝书,之所以记忆深刻,是因为当年这本书带给我的只有同学的鄙视,还有一本初中天天苦着脸背的古诗书,多年过后,唯一还有印象的就是那篇《琵笆行》,初中生的文学功底,每行都那么晦涩难懂,所以那个时候背,真的就是背,死背!那个死去活来的劲儿很巧妙地应了那句,此时无声胜有声。翻着翻着,掉出来一张纸,细看之下发现是当年自己心血来潮写的一封情书,到今天都不晓得要送给谁。回忆呼啸而过,像一万匹草泥马一样,践踏着青青的草地。作为青春期的开始,本人的文艺气息从那时便已蠢蠢欲动,曾几次在毫无目标的情况下奋笔写情书,直男外加典型理工科气息的学生,笔下的情书无非两类,一类语言直白到令人作呕,一类来来去去的不知所云,我则毫不客气,二者兼得,不知所云到令人作呕。现在再看这篇情书,居然很佩服当年还不是很文艺的我居然写出了一句,“路遥远,我陪着你走,走到终点,你牵着别人手继续走,不要回头”如此文艺的话,这是什么样的胸襟!也不知当时为了这句话,憋了有多久,时隔十年后再品味,暮然发现,当年写的不是情书,却更像是一份明目张胆的休书,尽管如此,眼角还是有些许热涌。
最近陆续看到很多朋友在朋友圈晒结婚照,单看每个画面都很唯美,但却千篇一律。因为动作就那几个,换的,只是人而已。中国的治国理念要求每个个体都按固定模式成长,指定的时间段要做指定的事,所以就算很多人不喜欢结婚照,也还是会照,即使千篇一律的cosplay。婚礼好像也是如此,经过严格训练的婚礼主持人,台词匮乏到只有几句,哪怕台上站的是一个人和一条狗,都能煽成天作之合。我曾跟朋友说,将来本人的婚礼一定不能这样,如果时间、资金等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会亲自设计台本、灯光、音乐等等细节,让整场婚礼在不做作的情况下文艺地结束,当然,前提是站在我旁边的是个人,不是条狗。很多东西,错过了那个时刻,就永远变了味道。所以说雪要飞在冬天,花要开在夏天,樱要落在春天,枫要红在秋天。
下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下一个灵感爆棚的时刻,我决定动笔再写一篇情书,没有想好开头,但结尾可以这样:郭襄16岁于风陵渡初见杨过,从此泥足深陷,不可自拔。洁身自好多年后,创立峨眉派,取其嫡传弟子名曰风陵,只为纪念多年前的那场邂逅。这个世界最大的愚蠢就是相信浪子回头之后的回心转意,却不知浪子眼中只有彼岸,除非有一天,彼岸轰然坍塌,在浪子回头的间隙瞥见你那清澈的明眸。于我,或许有太多的好望角,供我眺望,遐想,却不知唯有***才是我的风陵渡,而你,就是我的独臂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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