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30多年前
地点:不重要
故事来源:日记本
劝爸爸戒烟
“老虎”(弟弟)一进门,就山呼起来:“你们听着,我给你们读!”
他手里拿着张小纸条,一本正经地读了起来,读着读着,看我们没有“竖起耳朵”,就又大声叫道:“你们快听着啊!”
原来,他拿的那张小纸条是过滤嘴香烟的介绍,说的当然是香烟的危害:虽不及普通香烟危害大,但吸多了极容易诱发心脏病等等。
我们听了觉得没什么,但弟弟却觉得非同小可,他对妈妈说:“你可要劝劝爸爸呀,不要再抽了。”
妈妈无可奈何地说:“我劝他不听呀。”
弟弟急了,冲爸爸叫:“爸,你不要再抽了,好不好呀!”
爸爸不耐烦地:“别叨叨了。”
弟弟不高兴地:“真是的,说了也不听。”
吃晚饭时,弟弟又劝爸爸:“爸,你别抽烟了吧,啊?”
我和妹妹加入弟弟这个“光杆司令”的队伍:“咱爸就是没决心,抽烟到底有什么好啊?既浪费钱,又……”
“哼,如果咱爸还抽,就不让他吃饭!”弟弟够狠的。
“快别说了,咱爸要生气了。”妹妹看看爸爸。
爸爸看上去挺严肃的,但也没生气,天知道,我们的话他听进去没有。
妈妈当然不赞成爸爸抽烟,可她也没有加入我们这“声势浩大”的“声讨”队伍,她比我们明智:说也没有用,爸爸是“固执将军”——不是他自己决定的事,你就是磨破嘴皮,也是毫无用处的。
爸爸确实毫无戒烟之意,他也不多说话,仍是那一句:“别叨叨了。”——全然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晚饭快收摊了,弟弟仍不死心,恳求妈妈:“你晚上再劝劝爸爸啊。”
妈妈笑着点点头:“好,好。”
爸爸不是没想过戒烟,他戒过,戒了15天,最终还是忍不住又抽起来了。这不能都怪爸爸,须知,他抽烟也有20多年的历史,上了20多年的瘾,你叫他突然戒掉,这是不可能的。
如果生产这么一种烟:光有烟的味道而去其毒,这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吗?
“听”妈妈杀鸡
妈妈要杀鸡了。
这鸡我们养了有半年了,今天要亲眼看到它被杀,真是于心不忍,可是不杀它又不行,到时“上面”来检查把它捉走,一来它终不免一死,二来这鸡可是我们家买的,与其送给别人吃,不如自己吃——看来我们并非真正善人。
妹妹跟这只鸡最有感情,自然更不忍心看到它惨死,便溜到楼下去了。我坐在床上看书,背对着厨房,决定充耳不闻。
首先听到的是一阵鸡的惨叫声、挣扎声,过了一会儿就无声无息了。我想,它大概是死了吧。接着听到的是妈妈倒水的声音。现在,要对它拔毛了。我的怜悯之情淡了一些,因为它毕竟已死。
突然,“扑楞楞”一声传来,妈妈惊叫一声,接着,似乎妈妈一边紧紧压住鸡,一边使劲拔毛。我的心跳了一阵,侧耳听听,似乎又没有声音了,不由松了口气。
这时听见妈妈走进这屋,我猛地回头,只见妈妈把盛鸡的盆子端进来,放到屋内门口旁边的一只长桌上,继续拔起毛来——这样站着拔也许轻便些。
再看那只鸡,已不是原来那副神态了,毛几乎被拔光,剩下的紧紧贴在身上,粉红的皮肤一块块地显露出来。
妈妈说:“人真是狠心啊。这只鸡多好啊,每次天晚自己就回窝了……”妈妈不说则可,一说我心里就酸溜溜的,连忙说:“妈,你快别说了。”
我们正说着话,只见那只鸡忽地一跳,“扑楞楞”地扑腾开了,盆里的水被溅出来,血腥味的水顿时满屋都是,妈妈一愣,几乎给它逃脱,急忙双手紧紧地按住它。它发狠地报复,在死前做着最后的挣扎。
多么可怜而又可悲的鸡啊,它这样做,是向我们表示强烈的愤恨吗?或者,它什么也没有想,这样做只是动物本能的求生欲望?
晚饭桌上,出现了一大盆鸡汤,热气腾腾,鲜美可口,我们都吃了很多,妹妹也是。
(陌上闻花开:年的脚步渐至,祝友友们欢欢喜喜过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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