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文全,你吃过饭了吗?嗯,吃过了,进入来坐一会吧。文全在房间刨着一块木头,抬头见高飞燕和阿羡,微微笑着走了进来。
高飞燕与阿羡,并排坐落在沙发上,高飞燕双手拍拍两边的扶手,笑吟吟地说,这些是你整的吗?文全说,是呀。
高飞燕人高马大,苹果般的双脸。一头短发,端庄大方,很漂亮。她与供销社的叶梧已经结婚,已当上二面妈妈了。
她与阿羡,一高一矮,同住在公社隔壁的居民楼。文全经常从公社门口出入,哎,早已互相认识了。
而阿羡呢,她也会三三俩俩进入公社大院,到电影队找电影票。也算是街仿邻舍,年轻仔后生妹,那有不识之理呢!
此时的文全,心里想,哎…高飞燕带阿羡突然到来,是有什么事要办呢?嘀咕开来…
高飞燕开嘴了,哎…文全,我想,介绍阿羡给你,你看怎么样?文全一楞,看着阿羡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文全不容多想,便说,哎呀,我已经倾有了…,高飞燕说,是真的吗?文全说,是真的…
哎呀,你看阿羡多漂亮…既然你倾有了,那就算啦!高飞燕说完,站起身对阿羡说,那咱们回去吧,文全说,那好吧。
文全看着走出房门,哎呀,阿羡仅可到高飞燕的膊头。觉得人个是漂亮,而是太矮了。其实自己不倾有,而是推托开来。
文全自到良平公社,在办公室工作起来,又勤于弄木工手艺。公社一些干部,也会进入房间坐一坐,看一看,聊上一会儿。
在一天中午饭后,哎,文全,准备好家档,娶娘儿呀…,公社革委会李副主任,开着玩笑进入来。公安特派员老黄也同时进入房间…
老黄说,文全呀,你看上有那个了?自己不敢去问,我帮你去问。文全说,哎…现在还未认识有呢。
李副主任说,哎,老黄认识人多,叫他帮介绍个。老黄哈哈地说,街上倒认识个别,都出去县工厂了…
老黄边说边走出房间门口,弄起他的自行车。文全行出来,心里想,特派员那么讲究,一年多的凤凰牌,保养得似新车一样。
哎呀,看见二个年轻女子,从会议室那头走过来,在那对面门口上一站…
文全知道,那是早几天刚分配到供销社来的新职工。而应该是到来公社办手续,似在张望,哎呦,才看见那端容…
又是一高一矮,高的则是与文全同姓,低一点的姓何,哎呀,何女士身材适中,那根乌黑而又粗又长的大辫子,让文全陶醉起来…
李副主任也在旁边,在看黄特派员擦车,老黄低声地说,文全呀,旁边那个呀…。意思叫追那个何女士。
可能是见文全几个在一起,不好意思问文书办公在那?站上一会儿,二女士便走开了。
文全想说,老黄呀,我真正看上那个何女士了,你帮我去问呀!
话到嘴边又不敢说,心想,人都是这样,嘴上说,看上帮你去问。到真正拜托叫去问了,也未必真心真意帮你去做媒…
文会又想到,何女士是三江公社街上人,非农人口。哎,看她的相貌是很漂亮,从观颜察色,她那双眼…,是看不上农村来的,不敢高攀…
而她那条大辫子,则在脑海里定格,一直在闪烁。总觉得女子有一头黑发,而长发飘飘起来,才具有一种独特女人味…
文全这段时间,早餐还去供销社粉店吃粉来,想着能遇上何女士,慢慢靠近…。还想着那高挑的同姓妹,叫她帮问问呢…
可是,怎么也遇不见…。每到晚上,总在床上辗转难眠,轻轻在夜里长叹…
公社大院内,新设置的单位,陆续有年轻男女分配而来。都是街边仔街边妹,插队知青占上大部分。
文全觉得,男多女少,竞争对手而多起了。之前曾经遇过上二三个街边妹,好好的,一听说自己来自农村,则拜拜了…
哎呀,文全!你在办公室,变得白净起来…,公社的妇女主任哈哈地笑着说,一边伸手往她信箱上拿信。
文全说,是吗?嗯,是呀,水不淋、热不晒,是白净又变肥了点,不错。她说完走出了办公室。
文全一听妇女主任的夸奖,象吃了一口蜜糖,心里甜甜的。双手摸摸双脸,哎…还是滑滑的,有些自信起来…
半月后的一天早上,吴秘书说,文全,有二个通知,发话电往各大队去。顺便将这些物资分配下去…
文全嗯地应上,一看那分配列表,哎呦…单车、衣车、手表,还有统糖、化肥袋之类…
文全在去年,分配得到了一块上海牌手表,花了一百一十多元。不吃不喝,要三个半工资,好不容易呢…
文全看着这些东西,心在燥动,哎呀,三转一响,不论在街道和农村,乃至干部,这标志着一个家庭的富有。
多少人在羡慕和渴望,那是上级分配来的。在供销社铺面和柜台上摆着,不是随便想买就买的,有钱也买不到…
文全想着,三转一响,象征着富裕,象征着身份和地位。承载着未来婚姻的希望…
文全只在叹,就算衣车、自行车比自己买,也没有钱再买了。何况,去年得了手表,不可能每样都得,都在轮流着呢…
文全还清晰地记得,去年买一块上海牌手表,到手后,高兴到心要蹦出来。晚上躺在床上,反复地抚摸…
戴在手上,闪闪发亮,嘀嗒嘀嗒的响声,在陪伴着。双眼盯着移针、分针,又到时针,真是爱不择手…
文全想起这些,看看左手腕的上海牌,哎…这才合符一个干部身份,谈婚就有资本了…还想到,下次要辆自行车,家中的叔子说过…
而自己有辆公车,就不必买了。至于衣车,那就等结婚后,轮到有的话就再买吧…
冬去春来,又是一个艳阳天。鸟儿在树上,叽叽喳喳叫过不停,花开花落,飘来阵阵香味…
大院内的人气,比往时又增加几分热度。校长、教师会议、大队广播员、农辅员会议接着召开。哎…文全对这些人,都认识了。
文全忙了一整天,在晚饭后,文全又在房间内,锤子凿子啪…啪啪地又响起来,在抓紧时间弄起长沙发来…
在办公室,有的是时间,有工无日月。文全心想,没有师傅教又如何,只是没那么漂亮便罢,总会将这些弄起来。
哎呀,那么落力,吃饭了吗?文全一看,嗯地应上,忙着说,吃过了,你呢?嗯,都吃过了。
那是公社附近纯平学校的民办教师梁艳,比文全高一点儿,相貌一般,姗姗地进入房间来…
文全一阵狂喜,她到教育组办事,到过几次办公室,所以认识了。想不到,她自己到来逛…
文全倒上一杯茶,说坐吧…梁艳嗯应上,并走近书架,有什么小说?文全说,你自己看吧…
文全认识她的父母,父亲是税所的副所长,母亲是大队的妇女主任。家就近街边,不远就是。
梁艳长相一般,而性情开朗,说话声大,落落大方…
文全的房门打开着,从外面走廊过往的同志,都听到房间传出说话的声音…
文化站的黄可新站长,从房门入来,哎,文全,不去看电影吗?文全说,不去。他瞧上梁艳一眼,便走出去了。
梁艳坐下短沙发上,用书本摇着扇凉,饮上一口茶。
哎,文全,哈哈,以为你去看电影呢!文全说,没有呀,黄特派员进入来,然后,看一眼梁艳,哎,梁老师,你又到来逛逛呀…
梁艳说,嗯,是啊…
老黄说,文全呀,整起了沙发,又到整餐柜啦,让梁老师好好享受…
梁艳说,我那有这些福气!老黄说,会有的…
文全此时,不知说什么好。只好说,老黄坐下吧,你饮茶吗?老黄说,不饮啦,还有些事要办。说完后,就走开了。
不一会,梁艳说,我要回去啦,借你本书回去看看…。文会说,那好吧。
文全很感动,洗澡后再在办公室值班。然后,回房间睡觉,怎么也睡不着,想起那一连串…
那手表,嘀嘀…嘀嘀…地在耳边响起,慢慢逗着进入梦乡…
在梦里,黄特派员哈哈地说,文全呀,你的桃花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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