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姑拿着老王的发票到了村部。
村书记看见黄姑面无表情。黄姑拿出老王的发票:“这个占用费拖了这么久,是给钱还是给地?”
村支书瞟了黄姑一眼:“老王的事情,你操的什么心?再说不是和老王说过了吗,现在地归土地局审批,如果要地就找土地局,那块地不还摆在那里;如果要钱,找县里当年土地规划局成立的“通城路”指挥 部,指挥部当年不允许私人建房,统一安排用地。找村里有什么用。再说,当年卖地是老村长给的,我们都不知情。“说完,拿过报纸漫不经心地看,埋头不理黄姑,肥胖的身体把椅子挪了挪。
黄姑二话不说,直接到了土地局规划科。规划科的科长拿出县城规划图。黄姑说了大荒山的位置,科长说:“那块地早被钱大发开发,没有通过土地局,你可以去镇里要地。”
村里说地还在,土地局说地不在,那么倒底在不在呢?
黄姑拉上老王,来到大荒地。老王说,那是一块荒山,当年老村长给他划地的时候,就去看了一次。山坡上,有一间红砖瓦房,一片青翠的竹林掩印在房后,两个孩子埋头写作业。
可是哪里有红砖房的影子?竹林也不见了。到处坑坑凹凹,钱大发开发的房子还在兴建,半山腰上有很多建筑工人。一间民房倔强地立在商品房的墙角,门前就是几米高的悬崖。门口蹲在一位中年人。
黄姑和老王上去询问。
“那块地早被钱大发开发了,今天还有地。当年买地的人早拿钱回去了,都二十年了,怎么拖到现在?这荒山是我们小队的,当年我们分了钱,前不久又拿了一笔钱。”
黄姑准备问一个挖地的老人,不一会儿村里的老黑蹲在地头。老黑是黄姑小学三年级里的为数不多的同学,上次村里投票选举进了村部。以前是这个荒地生产队的会计,按理说,他特别清楚。
黄姑问:“你在干吗?”
“我看有没有村民焚烧桔杆。”老黑漫不经心地回答。但是目光却盯在刚才黄姑和老王去的荒山:“看,那地不在那里,你要地找土地局要,只要他们审批,就可以建房。”
黄姑看他努起嘴的方向,除了菜地,就是沟渠,还有乱七八糟的脚手架,杂树丛生。谁也不知道他说的“那里”的具体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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