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王子吻醒睡美人的故事,是美人吻醒了王子。
母亲早逝,在冷酷无情的父亲的影响下,他成了冷血的王子,因为凭外貌待人惹怒了巫婆,被施法变成了野兽,唯一的救法就是在玫瑰花凋零之前,爱上一个女子,并且得到她的爱,爱情就是他的救赎,编剧给了一个完美的结局,女人救赎了男人,不单是救他脱离了丑陋,还救他脱离了冷漠。
许多文人曾为爱执笔,留下传颂千百年的故事,西方有罗密欧与朱丽叶,东方有梁山伯与祝英台,民间有孟姜女为夫哭倒长城,朝堂上有唐玄宗为杨贵妃忘记早朝,爱情故事只会失真,却不必担心失传,贩夫走卒也乐于谈论。
圣经里大力的参孙面对女人的温情也无力抵抗,大卫合神心意,却杀人夺妻,所罗门大有智慧却在娶妻的事上犯了糊涂,爱情成了英雄们的沼泽地,是勇士们的迷雾林。
男人和女人,微妙到不可言说的地步,亚古珥说,我所测不透的奇妙有三样,连我所不知道的共有四样:就是鹰在空中的道;蛇在磐石上的道;船在海中的道;男与女的道。和合本翻译为“男与女交合的道”,其实男女的奥秘,远超过性的层面。
在任何一种文化里,都必然体现他们的爱情观,在绘画、音乐、雕塑、文学的世界里总逃不开爱情的主题,或者说,那些对捕捉情感更为敏捷的艺术家、音乐家和文学家们,无法忽视人类的原始渴望——爱情。
《美女与野兽》使我重新思考两件事,一个关乎对爱情的认知,一个关乎在爱情里的男女的次序。
对爱情的认知,存在两个极端,一个是把爱情当做救赎,就像这部电影的主人公,另一个是对爱情嗤之以鼻,避而远之,就像中世纪的修道士。上帝把夏娃赐给亚当并不是来取代上帝在亚当心里的位置,当人犯罪以后,灵魂的空洞只能由上帝祂自己来填满,爱情或许只是起到麻醉的作用,让我们有暂时的满足,就像不能治病的缓释胶囊。婚姻不能够也不应该成为救赎,但这并不是说它毫无价值。婚姻是神所设立的,所以婚姻里一切价值都指向设立婚姻的主,体验不可言说的三位一体的奥秘,在爱与顺服的互动中体验基督与教会的关系,同时,彼此熬炼也彼此享受,修道士们实在错过了造物主的赏赐。做过修士的马丁路德带头结婚也是宗教改革的一部分。
就次序来说,在爱情里,男女在灵魂的层面没有贵贱,在肉身的层面存在生理的差异。对男人来说,有两大悲剧,一是信错了神,二是娶错了人。前者决定了你顺服谁,后者决定了谁顺服你,一个顺服上帝权柄的男人才有资格娶一个顺服的妻子,在家庭里施行权柄的人首先要服从上帝的权柄。男人要在家庭里起到带领的角色,用爱吻醒妻子,由于受造的特点,无论在外在的力气还是内在的意志上,男人从造物主领受了更多,理应承担更多的责任。如果一个家庭,总是由妻子带领丈夫归正,一来是逆了妻子的本性,因为她受造为帮助者,二来压制了丈夫的本性,因为他受造为妻子的头。次序上的错乱常常是现代家庭不幸的开端。
但问题是,丈夫是妻子的头这一家庭的次序建立在婚姻里的男女守住各自位分的前提上,也就是说,男人要像男人,女人要像女人,否则丈夫做妻子的头可能会酿成悲剧,个体意义上的归正才使得群体意义上的归正成为可能。就好比说,如果丈夫既能起到带领的角色,又爱妻子,但妻子喜欢唱反调,丈夫如果坚持,两人就不在一个调上,丈夫如果顺着妻子,结果就是一起跑调。又好比说,女为悦己者容,妻子的妆容应该是讨丈夫的喜悦,如果丈夫认为口红画在脸上才比较好看,妻子顺着丈夫恐怕就要贻笑大方了。所以归正的两个人才有可能建立归正的婚姻。
男人要把“男人”活成形容词,女人要把“女人”活成形容词,由于上帝创造的多样性,圣经并未描述一个好男人或者好女人应该是什么性格,圣经强调的乃是品格,安静温柔的男人也担得起责任,活泼外向的女人也可以甘心顺服,但有几样是禁戒的:男人要远离愤怒、争论(提前2:8)和情欲(利18:20;罗13:13-14),女人要远离虚荣(提前2:9)和争吵(箴19:13;21:9;27:15)。
一个蒙福的家庭有两个明显的标志:男人像男人,女人像女人,两个人像基督;丈夫爱妻子,妻子顺服丈夫,两个人爱主顺服主。
就中国社会而言,没有一个时代有如此多的职业女性,媒体也在塑造小鲜肉和女强人,男弱女强成了时代病;就教会里的现状而言,服侍的姊妹也常常多于弟兄,让姊妹谦卑顺服就成了一件难事。为扶不起来的弟兄羞愧,为甘心服侍的姊妹感恩,同时,劝弟兄刚强做大丈夫,劝姊妹安静学道,以顺服为妆容。做神顺命之儿女的,就成了时代的逆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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