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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路》

《时间的路》

作者: 王战刚 | 来源:发表于2017-01-29 00:28 被阅读0次

    过年了,就又有了一个新的年龄,避之不及的来了。这是喜庆背后的一点点怅然了。就像是一个人曾走过的一条路,路过了总是会有一些记忆挥之不去。深刻在记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又一次走过的时候,一回首,就在那里了。

    《时间的路》

    大年初一,一家人兴致挺高的,去走了河槽边的公园。这里,曾经是一个碎石沟壑的河槽,一片荒芜的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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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片荒野里,曾经堆积着一堆破烂,各种各样捡来的破烂没有人管。仿佛一座扎眼的标志,走过的时候会好奇一个人怎么花功夫做到的。

    这堆财产的拥有者在附近街坊,一个白发苍苍蹒跚的老女人和她的傻儿子捡拾的。每每看到了,就让人想到了困厄和挣扎。那是一个面相憨实身板健壮的傻子,每每见到了,他在奋力地拉车,老母亲跟在后面推,默不作声的一个画面。老母亲说起来儿子会略有些羞涩,“他傻,几个兄弟姐妹都离开这了,去了外地工作,我们还是没有舍得他;他傻,可是他会到处捡破烂,我们也就随了他;他傻,可是他不欺负人”。后来,随着年龄和经济的变化,也就不再关注这对母子,再后来,就销声匿迹了。最先开发那片野地的时候,还想他们会如何处理那些破烂呢?如今,全无了踪迹。对着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也就茫茫然都过去了,再没有了记忆。今天又走在这里,才猛然间记忆他们模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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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河槽变成了景观,一年四季有着水,有着绿色的植物和花草。人们可以悠闲自在地走在这里。可是,现在生活的忙碌和学校学习的紧张,很难看到闲暇的人们玩耍。仅有一些老人在那里锻炼或是行走。如果换了过去的我们,就是这样的一块儿冰面,一定是呼朋引伴的在这里游戏。会时不时地发生着一场又一场真实的打架。

    就是这条河槽里,曾经有一条路通向那个大型的钢铁企业。有一年的冬天,也是要过年了,我和弟弟刷了一天的家,用白粉粉刷了家。那时候,一下雪,就是白皑皑的世界。整天在家里,没有看到外面,下了楼出了门才发现好大的雪。我们要去对面的钢铁企业的澡堂子洗澡。

    雪仍在纷纷扬扬地下,厚厚的积雪淹没过了脚踝,也淹没了车轱辘。刚下了雪还不滑,我们深呼了一口气,就那样穿过了荒野去洗了澡。走在荒野里,弟弟让我给他讲一讲如何写好作文,我们一路骑着一路讨论着,那个纯洁洁白的世界就仿佛是一个自由的舞台。回来的时候,天黑了,我们居然一点都没有害怕,那时候天地都是可以去看去闯去体验的。现在很多年以后再走过了,那条路再也看不见了,只有此时的记忆带来的回忆,曾经白衣少年的岁月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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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风景,一定是心里面有了感觉,你有过体验,最好是有了故事和记忆,才够得上是一个完整的风景。当你跟一个人分享这些记忆的时候,也是风景变成了寄托的时候。谁能抵挡时间的变幻呢?白云苍狗,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事事休,都在一个又一个日子里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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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个人的过去现在未来就够成了一个人的历史。在这个佳节的日子,鞭炮声就是最好的一首诗,是一种生命的欢欣,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聊天说故事的时光。今年弟弟在外地过年,母亲的情绪不高,有一些怅然。视频里的孙女和身边逐渐长大的孙女们都给了她最大的快乐,也带来了她的期待,她在饭桌上的祝福说了很多年,依然兴致盎然的祝福一代人和一代人的发展和成长。马儿也追不回的时间请再慢一点,能让这个氛围多留一些记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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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希望就是最好的礼物。它属于一个永恒的时间,是变化里面温暖的部分。

    没有什么比能满带着充实感更好的准备了,想不落后在时间的逝者如斯夫,就带着记忆坚定了走,就像是路在变,人在变,可是希望带着阳光的味道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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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要多久才能回去看看一路上走过的路?去在某个时候突然记忆起来一个人的成长。现在变换了一下职业,做一名专职的心理咨询师。时不时还是会为自己的选择承载了压力。妻淡定的说,你做吧,我支持你。那个时刻就在选择和放弃之间纠结,才知道每一条路都是自己亲自选择的,那些变化是一路有着见证人来看到这一切的。就像是风景,如果没有故事和记忆,也不过是一个路过的客人。做自己的事情确实是一个不断制造自己故事的感觉。

    这条乱石荒芜的河槽见证了多少人一辈又一辈子的来来去去。现在悠闲自在的时光里感受这里的变化,也是一个关于心灵变化的体验。曾经从昆都仑水库里潺潺流淌到这里的水,曾经拥有胡服骑射和契丹人放牧的羊群和马队,曾经拥有奔流到黄河的湍急的水流,曾经拥有风吹草低见牛羊的风和昭君出塞的雪。现在城市化建设的变化里,这里有很多很多的故事里还是有奋斗的身影,建设者把这里变成了新的城邦,新的城市正蓬勃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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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样的节日里居然遇见了一群冬游者,或许他们在挑战的还是自己,是岁月里能够对抗的部分。人与自然就是这样的和谐共处相安无事,也是这样的剑拔弩张不动声色的抗争吧?

    忽然想起那个哲人和诗人鲁米:

    “宇宙和星光穿过我。”

    “我是新月,挂在节日的门上。”

    他自然流淌的诗意的力量,仿佛看到了宇宙与我们的距离。我们活着就是一个奇迹,就是一个惊喜,就是一个人与另一个人是彼此的希望。在一座城里,能够记忆起来的不就是一个个人和故事吗?我想有,估计你也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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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朋友从三亚发来照片,她风情万种的在海边留恋,飘舞的裙袂欲乘风破浪而起。而此时,北国风光下望着远山和冰冻的水面,沉思的思绪仿佛哲人一般的思考。生活的多面性就是如此这般丰富多彩。

    要活出那种欢笑的静默。

    远处的人们在冰面上滑冰和走动,我们一家人也在步履不停的行走,这就是生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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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日的天空如此祥和,阳光也在此时暖暖的,这种平静具有疗愈的作用。这一片干净又安静的地方,是可以走走看看的,是一个可以安静等待的感觉。等什么呢?说不清楚。我想,就算是等着记忆慢慢的浮上来也是幸福的。

    和自己说这些话,好像是伸出一只手,等待另一只手,一起触摸这种生活的感觉。这就是一种不被觉察的自由的诗意。至少一切都是虚空的所在,也有一点点阳光带来了温暖的照耀,也有一阵阵海风吹来了大海的声响。

    又是一个新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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