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东北 过大年（四）

第四天，我们去逛了逛沈阳中街，在酒店吃了午餐，便搭乘动车来到哈尔滨。

一、无趣的中街

听说中街是十大名街，一大早便收拾东西兴致勃勃跑来。正月初一，搭地铁的人很多，挤挤挨挨，一反昨日的冷清。地铁都找不到座位了。幸好，我们只搭四站。锦江之星位置太好了，无论去哪个景点，都只是几站地而已。

闯东北 过大年（四）

可惜，中街站出去后只是普通而热闹的街，偶尔有些建筑上面写了是某某年的，表明历史。多数现代的商铺，高音喇叭不断播放销售广告，什么买一送一什么新春优惠啦。有些大型商场，又有九龙港，稻香村，只是不开门。

闯东北 过大年（四）

这里车来车往，雪融后经人与车的践踏，变得满地泥泞。从公交站和不知什么地方来的人很多，他们向店铺里张望，有的提着红色袋子，也有的什么都没有，瞎逛，似乎要去看电影或买东西。我拦住路人问，中街怎么走？他惊讶，你不就在中街吗？可是，鼓楼呢？满清建筑呢？好吧，继续往前，有一个横幅:时尚购物街……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对沈阳的时尚购物不感兴趣。我们便打道回府。

闯东北 过大年（四）

回来时间尚早，我们便七拐八弯在街上溜达，溜着溜着竟又来到故宫。儿子说，妈妈前面是怀远门。我却不认识那几个字，他和我打赌，最后他赢了。

闯东北 过大年（四）

就这样，我们和沈阳告别了。

二、高铁路上

全是白茫茫的雪地，一马平川，伸向不可及的远方。目之所触，颇感严寒。

我们准备好两件羽绒，用来抵抗哈尔滨的严寒。

绝不像早上那家子，穿着普通鞋，带着薄薄的衣裳，自信满满地来了东北。他们的论调是，有钱可以解决一切。哪承想，即使你给一千元，大年初一都没有出租车司机愿意载你去怪坡。言谈间，他们表现出对钱的自得与不屑，还有对北方人给钱不要的诧异。
我理解。不要以为钱就是万能的，我没有钱，但钱对我，从来不是最重要的。

邻座女子带着六岁男孩，我们聊了一路。她和丈夫都是东北人，不过现住宁波，她本人在杭州工作，早已习惯了南方的温暖。她说，哈尔滨是她成长的地方，北中国除了冬天落雪，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了。哈尔滨的年轻人很多都南下不再回来。这里一年二季：夏季和冬季。

她带孩子回娘家，这是第一次。为了让孩子适应，先到沈阳，再来哈尔滨，沿路加衣服。

我问：你常这样一个人带他吗？
她笑：我带了很多回了。他很小的时候，我就带着他去了很多地方。
女子很美丽，自然大方的美。眉宇间有种清明的气质。

三、初感哈尔滨

哈尔滨西火车站期待值很高，可都没见一眼。五点多天已大黑，酒店建议坐的士来，哪想到，的士站一批又一批人蜂拥而上，东北大嗓门儿叫着：
——去哪儿呀？！
——火车站附近。
——30元！走不走？
——啊？不打表？
——什么日子？知道不？你是不是中国人啊？
同行者悄悄唠叨了一句，大汉冲过来:你说什么？你想去不去，不去拉倒！看谁还带你！好心提醒你，你不要糊涂！
我拉了她一把，“别说话了，一切有我。”

于是我四处眺望，跑到一个正常点的司机车前，他说：打表！

司机不苟言笑，我讲多了他才放松说几句。又不像沈阳人的热情。网上对哈尔滨的人品评价不高，我一路用高德地图导航，大声说我们到了哪里，还有多久。司机不屑，你关了导航，不需用。我想：自然，导航不是给你看的，只是给你听。

所幸我们很快到了目的地，司机表现很棒！他说，那些人其实也都是正规出租，不过初一大家出来不容易，他们也只是想多点收入，毕竟过节嘛。我问你怎么肯打表。他说本来就该如此。

下车后我多给了五块钱，也只有这点零钱了，我不好意思地说：过节了，不容易，一点零钱……他笑：谢谢你！

四、哈尔滨的冷

我们多穿了一件羽绒，用来抵御寒冷。晚上户外零下十五到二十度。也就是清冷，并没有冰冻的感觉。

孩子被我之前的描述吓坏了，老觉得自己会结冰，变成冰雕。还没出门早就把两件羽绒衣衣领拉得高高的，急急戴上手套。其实，有那么一会儿，不需要这么防御的。

晚饭期间，来了各种鼓鼓囊囊的人，看来游客不少，且做了充分准备。但我见到的几个小孩儿都面颊通红，像成熟了的桃子。他们对我们点的菜特别感兴趣，好几个人问，吃完的表示遗憾，想下次点。哈，我大西北女子在东北竟点了地道菜。

闯东北 过大年（四）

我们饭后买了冻梨。把鸭梨放哈尔滨的空气里，就成了冻梨。其实不是鸭梨，是东北特有的梨子，软软的，涩涩的，冻成黑乎乎的样子，剥了皮却金灿灿。

闯东北 过大年（四）

用水冲洗后，缓了缓，便尝起了冻梨。像冰沙，又像雪糕，凉意沁入舌尖，化开，成浓浓的滋味。牙齿痛到根子里。也可以直接吸入口中，像吮吸牡蛎那样。

闯东北 过大年（四）

五、本日尾声

闯东北 过大年（四）

哈尔滨的空气比沈阳更多呛鼻的微粒子，以至于我的嗓子马上抗议。又是重度污染。

哈尔滨旅游的人真多。还见到好几套我在网上看过的滑雪服。幸好没买！

哈尔滨烟花不多。正月初一开门的店多过沈阳。

哈尔滨人比沈阳人精明和小气。沈阳人更热情大方。

哈尔滨的城市和沈阳有一定差距，从外观到内部。

哈尔滨街上到处都是冰雕。本身就是风景。

期待接下来六日的哈尔滨游。绝对是景点重复再重复。玩个尽兴。

酒店很不好，贪便宜了。但服务挺好。我们把房间抹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