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谓他们,有待释明的是,不止毛肚、棒槌和大山,还有好一箩筐我看不顺眼的家伙。他们无一例外是人渣、败类,以及毫无仁义的虎狼之辈!我并不因为这个厌恶他们,他们是伪善者,而我是个假正经,无所谓谁比谁高尚。这是我们生而为人的生存法则。甭说我们一学院,便是整所学校,乃至世间所有的学校,都是一样的。
大山之流的伪善,在于他们明明是历史文化学院的,却从不好好学习历史和文化,偏生爱搞些脱裤子放屁,光屁股拉屎的勾当。这倒无怪乎大山,他来校登记报道的时日尚短,读的又是非全日制,他之所学历史和文化尽皆是坑蒙拐骗而来,没个十年八载的他学不成样。棒槌就说不过去了,这混账东西本是我们公共管理学院的,是趁我伤病住院之机偷偷转投的别院。这让我愈加怀疑正是他敲我的闷棍,要不然他畏罪潜逃是为什么呢?
另外,棒槌转到历史文化学院后更是走了条磕碜人的野路子。他篡改自己的学习经历!一时间,他是再也不肯承认跟我高中同班了,我给他的瓶盖和字帖也变成了他自个儿的,连我打跑的柴犬都硬说成是他咬死的藏獒。
狗是河童的,他最是清楚是不是藏獒,就他那弹丸小地,养的是巴掌大的藏獒啊?奈何棒槌和河童是一国的,河童也是历史文化学院的人,他也不拿历史和文化当回事,更何况棒槌硬生生将他塑造成养藏獒的人是长他的威风啊,他们就此便好得像穿一条四角裤的兄弟一样。然而河童的柴犬也不白死,因为我说狗是我宰的,棒槌恨我;与此同时,狗真他妈是我宰的,所以河童也恨我。因为一条狗,他们都恨我。
总而言之,我是说他们都是伪善之人,论文化,我曾是学习委员,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妥妥的文学标兵;论历史,我根正苗红、王谢之家,倘若倒数个五千年,我起码得是皇亲国戚,连皇帝老子都是我自家人!
我的假正经便是这个,我总是怀念过去的荣光,有时很容易忘记我也曾沉迷过享乐和孤芳自赏,然后被敲闷棍和折断手足的屈辱。
我被偷走的那一年里,我遗忘了、也错过了时间本来予我的贤人的礼物,那都是攸关性命的东西。当我苏醒时,我有力的腿脚满打着石膏,捧书执杖的右手满环的绷带缠作了蝴蝶结,我的敌人仍是敌人,我的盟友也渐成了敌人。于我,河童横眉冷对,棒槌笑里藏刀,其他人也都差不离。这一切的因缘尽数掩埋于那一年,假使我终有一日掀开了它的面纱,我必以我残躯揍死所有欺我辱我的伪善之人,首当其冲的便是河童,因为他画漫画。
我不大确定自己那缺胳膊腿的漫画是不是出自河童之手,他近日安分得很。这很不寻常,不是什么好迹象。值得一提的是,毛肚的小漫画风波尚未平息,文学院又起哄了。有人说,玻璃骑着小单车,拎着一蛇皮袋子水气球,气势汹汹而来。
我同那女流氓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她所谓何来?我感到纳闷,旋即大为光火:又他妈的想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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