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没有一个人如同现在的我一样,如此渴望逃离这片土地。
温情可以属于很多人,但独不属于我。爱可以温暖一切,恨也足以让一个人走向毁灭。
我不知道如何彻底的把心里这些个痛一一掏空,也不知道如何诉说我与父母之间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
事实上我宁愿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宁愿我所经历的、与我现在正在经历的人或事只是我笔下的一个人物而或是一个人人经经乐道得故事而已。
但生活却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把人生活成故事本来就是一个偶然,而我却成了这个偶然中事故。
只有写书的人把故事写的曲折离奇、人物写的悲惨戚戚。只因坎坷的人生唯有在故事中才有看头,在生活中却没人愿意多呆。
“我苦我愿意”可能只有傻子才会这样想吧!
一直以来我却在这样的苦里生活着而不自知。
小时候生活农村条件苦,但因为有外公、外婆庇护我丝毫没觉察反而感觉很温暖。稍大一点到了丰城爸爸家三天两头的受骂挨打,让我心生恐惧,逃离到桃花妈妈家。(那个时候外公已经过世了,外婆在几个姨娘家轮着住)因为害怕妈妈再让我回丰城,我唯有努力做家务来博取他们欢心。
记得有一次我在丰城的家里和后妈闹,差点没被我爸打死。记得我当时在上六年级,那时六年级是要上早晚自习的。(虽然直到现在我不想承认他是我血缘上的父亲)和她们大闹一场后,我为了躲避她们。
一连几天没有回他们那。(因为那时她们住老街的房子下面有店铺卖衣服,我一个人住新街的整栋房子。)这边的住所没有吃的,只剩下先前留下来的一些米,我连着几天都只吃了豆瓣酱拌米饭。
后来实在受不了了,就到人家菜地里偷摘了一些菜叶。因为没有油只能用水煮,完了用豆瓣酱拌菜叶。也是由于这样饥一顿饱一顿没有规律得饮食,造就了我今天不挑食,啥都觉得是人间美味的好习惯。
记得有一次下晚自习回家,外面是瓢泼大雨,我的一些走读生的同学家里人都送伞来接她们回家。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伞冒着大雨硬是跑回了“家”。其实那个家连个人气都没有,只是一栋钢筋水泥的房子。里面的墙连粉刷都没有做。一打开门,屋里的水往外涌出,原来是雨下的太大。一楼的房间里都浸满了水。想打开电灯,结果因为雨太大已经停电了。
我浑身湿淋淋的,衣服全湿透了,鞋子、袜子全湿了。摸着黑上了二楼卧室。然后失声痛哭…
至于被无故痛打比这些惨痛的多的无数次经历,我已不愿去想起。
我已经记不起多少次被打、被骂,记不清多少次冰冷的眼神和恶毒的话语,就如记不清多少次坐在冰冷的地上痛哭直到睡去,多少次在回“家”的路上徘徊辗转、举步维艰…
“丰城”成了我一生的噩梦,也成了第二个“丰都鬼城”的代名词。
这无数次的梦魇伴随我的成长,直到我的青春期来临。
女孩的初潮也被我看成是噩梦的来临,因为没有母亲的告知。我觉得十分害怕与害羞。我不敢告诉冷漠的父亲、更不能告知恶毒的继母。没有钱卖卫生巾让我只能用旧衣服拆的布。直到有一次它们不小心从我裤子里掉了出来,被父亲看到。我无地自容,心中充满了羞愧。迎来了父亲恶狠狠的目光与一脸嫌弃与厌恶。
于是无言的自卑和悲观厌世在那一刻在心里生了根。
写这些不是为了卖惨,博取他人同情。其实我只想忘记这些事情。只有忘记不堪的往事我才能重获新生。但想要忘记的事情却偏偏在你脑里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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