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偶然的饭局,邂逅了当年一起共事过的朋友,一起回忆当年我们在陌生的城市相互扶持、相互帮衬的情形。
我回忆起当年在淮安的一个老村子被移植的两颗古树,后来种在淮海大酒店的门前,不久一颗就奄奄一息,而另一颗却能坚挺的活着。
当时我们都很奇怪 同样是一棵树,来自同一个地方,栽到同一片土地,一个季节过后,一棵活着,一棵已经枯死。
原本这里其实是有树的,城市扩建后,很多树木都已化为废墟上孤零零的残枝。
为何远道将这些树运来?树儿无语。原本的根基,生命得以延续长久,而斩断后,靠微弱的触须,能否生存,全靠运气。
爬山藤的触手很厉害,攀缘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生根,只有从底部斩断,才将它扼杀。而那些曼妙的姿态,却变成了线条盘错的画。
学佛之后,对万物色凋零都能心悲戚,比如在鱼贩手里扑腾的鱼儿;比如呼伦贝尔大草原上自由自在的羊儿,无论下一刻是否被宰杀 当下都会自顾自地啃食鲜草。
如果羊儿知道它的归属,是否会在草地上不吃不喝,哀怨愁苦?
地球上所有的生物,都有它的命数,没有谁能改变它。一棵鬼针草在砖墙逼窄的缝隙中竟然也长得茂盛。
夕阳每天落下的方式是一样的吧,只是云彩不同,呈现出来的状态不同。
焰火一直等待着被点燃,燃烧出来的烟花,在爆裂的那一刻,很绚烂,但顷刻之间也化为灰烬。
如果知道是这样,它还要期待吗?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