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我现在走在吕巷外婆家成排成行的白墙黑檐间。我的脑子浸过猪笼的弟弟刚拿一个该用手玩的“足球”往我一尘不染的白色卫衣上撞。心情和上世纪通货膨胀时期德国人眼中的天空一样。
我热情洋溢的母亲不断地向我发出帮外婆外公处理泥巴的邀请。而我善解人意的外婆拼死推拒 暗中等待为我的主动吃苦耐劳献上一句称赞。可您帮我推拒了呢。
写完这几句讽刺非常的话我觉得自己冷静了很多。我觉得我可以说我原先想说的话了。
但免不了因为突变的情绪偏离原先的轨道。
大了之后就很反感回老家吃饭。觉得来来往往是种浪费时间 总是有做不尽的作业和微乎其微的时间 哪怕有时间也只乐意为己用。但也很清楚要孝亲。可你知道 隔代没有什么好说。对于老一辈来说 孙辈活生生地坐在自己面前就能笑得见牙不见眼。哪怕那该死的孙辈被蓝光夺了眼珠子。
是亲情总这样勉为其难还是我薄情。
可我是爱我奶奶的。爷爷不太爱。外公是尊敬 外婆是望而却步。其他阿公阿婆姑姨侄都是没感情的。
理由都很简单的。奶奶是贯穿孩提的 而爷爷的愚蠢伤害过很多人。外公是个明事理的党员 外婆是能言善道的街坊老娘舅 可他们的爱都给了曾经的姐姐。其他人都只是“你小的时候我抱过你”的沾染过我仙气的人。
车里的音乐在唱“我好想逃 但逃不掉”。
我也逃不掉很多很多要面对自己不想面对的人的时候。
罢。是我太薄情。
所幸薄情人有她的一张礼貌乖张的会亲面具。
楼梯间往往是唱歌的好地方。可能偶尔转角遇见邻居是不太美妙的事。但音效真的很好。
“我是我 是不一样的烟花
你是你 是色彩斑斓的野鸡”
这是我刚刚爬楼的时候唱的。
好像现在的我对全世界都是抵触的。
这周班里发生了点变故。来龙去脉太复杂我也不在场。当事人是我的一个室友 是班里的纪律委员 另一群当事人是班里一帮子聒噪做作的女孩子。
纪委和聒噪群体能发生什么事情可想而知了。
事实上纪委对那帮聒噪群体已经积怨太深 平日早上的喧哗就连我醒了的人都受不住 要睡到起床铃之后的纪委就更不用说了。但为了表面上的和平 纪委没有当面说过。但私底下她和她作为聒噪群体领头羊的同桌是说过的 说早晨大声喧哗是不礼貌的。但领头羊当即就生气地摔了东西。
这周的事就像盘古的斧头 劈开了糊在中间的白纸。听说是纪委记了名字还上报了老师 但聒噪群体认为被记的很冤枉。事后聒噪群体在班里聚众骂得很凶。纪委不在。
啊好烦啊讲故事好复杂。总之就是一帮子野鸡和一只清高的自认为是凤凰的喜鹊闹掰了。小说里女生拉帮结派地钩心斗角在暗潮汹涌。哇好简洁的概括我好喜欢。
而我是个表面彬彬有礼的实则脾气很大的无所畏惧的有农场的护林员。脾气好就喂喂农场里的野鸡 帮喜鹊看看林子。脾气不好就宰只野鸡去吓喜鹊 顺便砍几棵树让自己丢掉工作。
我什么都懂的母亲催促我放下手机去写作业。说我自控能力太差。
我说我在写东西。
“又不派用场的。写来....”
“不派用场?。”
“对啊不派用...”
“我在嘲笑你。呵不派用场。”
恶俗Tiktok短视频的声音盖掉了我的话。
刷您的f*cking狗屎Tiktok吧。
省略处都是被我打断的。
原先要记录的事情是周三爸妈送饭我忘了 然后他们的表现充分彰显父爱母爱的故事。
可你看。亲情就是这样。前一刻你想歌颂 后一刻生活的恼人琐碎割了你的舌头。就像你小学初中里周周写妈妈为你挡雨爸爸为你负重前行 高中就写中国亲子关系疏离的社会现象论述。一样来势汹汹 意料之外 反复无常 目的就是为了让你麻木。
让你这个总抱着期待的孩子 去习惯失落。然后爱上孤独。去写下这篇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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