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就大年初九了。日子就是这样一天天的向前走,没有办法阻挡,也抵挡不住。不管是舒心的日子,还是窝心的日子,都这样一天天的过着。
美容店的张大姐,眼睛出了毛病,以后再也不能干过重的体力活了,所以刚走上正轨的美容店不得不忍痛关闭。关店是可以的,但是卖出去的产品呢?还有好多客户没做完的,大姐就临时邀请了她的一个朋友来帮着她干一阵,也算对客户有个交代。
邀请来的大姐五十多岁,是个一看就浑身有力的人。个子有一米六五左右,不胖不瘦,模样长得也算中等偏上。一连去了几次,对她也熟悉起来,她属于那种外向爱说的人。那天整做着美容时,她对象打来电话。她正忙着倒不出手接电话,于是让张大姐给她打在免提上了。
电话一接通,一个中年大叔的声音刺破手机传出来“你个二百五,到底晚上回不回来?你还干点人事吧?……”上来就是一顿骂骂咧咧的粗话。这大姐顿时脸挂不住了,毕竟还有张大姐和我在,她赶紧挂了电话。
她说“我找的这男人就这样的人,一喝了酒,就骂我,动不动就数量我,我这是哪辈子造了孽,摊上了一个这样的男人。”
张大姐也说“他这是啥人尼,咋上来就骂啊?也不说啥事。”
“他一会还得打来,没完没了的。我真是够够的了……”话还没说完,电话又响了。她一看又是他,对张大姐说“红芳,你替我接吧!他难听的话太多,你就说我忙着了。”
张大姐接起电话,她没在免提上。听起来,对方又是一顿骂骂咧咧,我只听张大姐说“你有事说事,干嘛骂人呢?你想让她回去,我让她回去就行了,你好好说话不行吗?……”气的张大姐挂了电话。然后说“你晚上回去吧!好像你家里晚上要来亲戚。”
这大姐固执的说“我不回去,他爱咋样咋样去。”
她一脸苦笑的对我说“让你见笑了,哎!这一辈子,我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想离婚他不给离,这样过下去,真的烦死了。天天喝酒,喝了酒就耍酒疯。”
我问她“他是不是挺挣钱啊?嫌弃你挣得不如他多?”大姐咬牙切齿的恨恨的表情,说“他一辈子也没挣啥钱,还不够他自己造的呢,这还嫌俺天天在外边挣钱,说我不守家,说我在外边疯……”
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了,毕竟人家的家务事,咱不能片面的说一些话。随着她的絮叨,我渐渐明白了一点名堂。
她娘家在小县城里(应该是城中村),当时她父亲在村里过得不错,她一共兄妹三个,一个妹妹,一个弟弟。父亲给她姐俩在娘家门上盖起了房子,她也找了她现在的丈夫,说长得挺好,就是家里穷。这些年,虽然不是上门女婿,但是在娘家这边讨生活。按说这样的日子会不错的。但是她父亲死了后,就不同了。她丈夫总是喝酒就闹事,谁也骂,和她娘家人都打臭了。她是个很能干的女人,一直任劳任怨的,既在外边挣钱养家,回到家里伺候老的小的不在话下,可是就是暖不了她丈夫的心,一直对她非打即骂。她过够了,曾几次上诉离婚,都因他不离收场。
我也觉得奇怪了,她能挣钱,也不算长得丑,据她自己说,和公婆关系也很好,但就是和丈夫这些年不能相容。她说“我现在基本上是躲着他,能不碰面不碰面,自己过自己的,钱也自己花自己的。”
既然这样了,为何不果断离婚呢?她说他不给她离。不离,又不好好过,这样的日子真的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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