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颜与白真坐在湖边悠闲的钓鱼,顺带欣赏这眼前十里桃花盛开的美景。
白真感叹的说“十里桃林,总算又能名正言顺的叫十里桃林了,真是不容易呀!”
折颜笑了笑道“可不是嘛,整整一万年了,今年可是它们第一次开花。”
回想起一万年前的那一天,天雷将整个桃林劈的没有剩下一棵完好无损的树,折颜为此心疼了许久,毕竟这桃林是他的心血,他精心养护了它们数十万年,一夜之间就全都毁了。
折颜曾说,等东华帝君醒来,一定要和他好好算一笔账。天雷替他受了,房子被他占了,这些就不跟他计较了,可是桃林也因为他给毁了,这实在是让自己觉得不愤。定要叫他赔自己一个一模一样的桃林。可是,东华帝君却始终不曾醒来,折颜的希望也落空了。不仅如此,帝君和凤九躺在他的木屋内,自己还要一直为他们设下结界来守护。真是一桩完全赔本的买卖。
最终,折颜终于彻底放弃了,不但在旁边盖起了新的木屋,还亲自与白真两人重新种起了桃花。
白真忽然认真的问折颜说“折颜,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你说帝君和小九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折颜思索了一阵,说道“帝君将自己的心分了一半给小九,这样做的结果究竟会怎样,说句实话 我也不清楚,况且……”
白真见折颜吞吞吐吐的,就着急了“况且什么,你倒是快说呀!”
折颜终于说道“真真,你要有心里准备,就算是帝君能醒过来,小九也未必能醒,她失血太多,当年将她就回来的时候,你没见到那场面,连我看了都震惊,整个大紫明宫的都是小九的血。”
白真心里不安,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可这些年来,我们不是一直在为她输血吗?小九这丫头的命怎么就这么不好,原以为小五从前就已经算坎坷波折的了,却没想到小九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折颜话锋一转“也不必如此担忧,我这十里桃林今日才开第一次花,正式个好兆头,也许就会有好事发生。”
白真叹道“但愿真有好事吧!”
九重天上,司命与成玉、连宋这些年已经很少一起喝茶,因为实在是没什么可聊的,自从夜华登基做了天君之后,天上就再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趣事。况且帝君和凤九也一直没有醒来,三人也觉得心里很是难过。不过今天,三人聚在一起,是因为这九重天总算有了新鲜事。
成玉说道“最近我莲池里的花开得即极是特别,你们说,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呀,会不会是帝君要醒了?”
司命接话道“不光是莲池的花,你看这天宫走到哪都能闻到一股花香味,太晨宫的佛铃花开的那叫一个绚烂,也许真的是帝君要回来了!”
连宋喝着茶,也赞同的说“可不是嘛,不光是花,如今天空时常有几只五彩鸟盘旋。”
三人都期盼着这些好事是东华帝君与凤九醒来的征兆。
桃林里,折颜已经能感觉到东华帝君的仙气逐渐浓厚,想来在过一段时间,东华帝君真的能够醒来。
就在大家都在期待东华帝君归来的时候,九重天洗梧宫的天君夜华正与伽昀商量一件要事。
“天君放心,伽昀一定安排好。”
夜华放心的点点头,白浅关切道“放心吧,我已经命下面的人都准备好了!”
等待的日子总是让人觉得漫长的,折颜这些年一直都能感觉到东华帝君的仙气在日益恢复,但凤九却丝毫没有任何变化,和一万年前几乎没有区别。
六月初十那天,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发生在十里桃林,沉睡多年的东华帝君醒了,不光醒了,法力还比以前更高了。
第二件大事,发生在九重天,天君、天后率领天上所有的神仙恭迎一直在西玄山修道的文昌帝君学有大成,今日终于回到九重天。
夜华从未见过这位文昌帝君,以为是像爷爷或是狐帝白止那样的神仙,却不曾想,眼前的人竟是这般模样。
一身湛蓝的衣袍,黑色的长发只简单在头顶挽了个髻,白色的发带与散落在下面的长发整理的飘逸而整齐,容貌更是秀美中透着刚毅,英气挺拔,遗世独立,卓尔不群。文昌,这个尊号与他极是匹配。
文昌是在西玄山修道多年的人,所以并不爱热闹,只是与夜华白浅相互认识寒暄了一番,宴会也很快就结束了。众仙起身告退。
司命路过文昌身边的时候,却忽然被他叫住。
“东华帝君怎么没来,我走的时候他答应替我看屋子的,不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二于宫还能不能住了?”
司命赶紧行礼陪笑道“帝君请放心,二于宫一切如旧,您放心住吧。”
文昌帝君点点头,对夜华说道“为何不见东华帝君?”
夜华有些顾虑,并未答话。这时,天枢走进殿内禀报“启禀天君,方才十里桃林的毕方鸟来报,说今日东华帝君已经醒了。”
夜华等人俱是欢喜,见文昌帝君面色狐疑,便解释道“东华帝君之前出了些事,现在已经过去了,此刻,东华帝君在折颜上神的十里桃林。”
文昌帝君听了,点点头说“嗯,我过几日去拜访折颜上神的时候去看看他。”
文昌来到十里桃林的时候,折颜与白真正在喝茶。
文昌先称了一声折颜上神,折颜见来人竟然是几十万年没见的文昌,一时有些诧异,打量了一番,感叹道“梓潼啊梓潼,竟然是你,这么久了,你竟一点没变!”
二人彼此寒暄之后,折颜又向文昌介绍白真。
“这是白真上神,狐帝白止的四子。真真,这位是文昌帝君,一直在西玄山修道。”
文昌打量了白真一番,说道“不错,不错。对了,听说东华帝君在你这里,怎么不见他人?”
折颜指了指木屋说“他在屋里,我去叫他。”
文昌看了一眼木屋,却说道“不必,我自己去吧。”说着不等折颜拒绝,就已经走到门口,此刻,东华正好开门,二人都有些震惊。
折颜注意到东华脸上闪过一丝愤怒,却转瞬即逝,而文昌则在震惊中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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