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的儿女

 

大山的儿女

大山的儿女 

橘黄色的橱柜，

胡黄色的桌椅，

暗黑色的小木箱里女人的嫁妆

装着那一年的青春

那一年的甜蜜。

大山环抱着的黄土地里，

大山的儿女，

用山中的泉水洗浴，

长长的黑色的头发，

在月光下的黄土地。

快乐，恐惧，激情，暗淡

消退的眼泪与汗水，

在另一日的黎明，重唤生机。

又有争吵，愤怒，绝望，希翼，

皮卡车轰隆，绿皮火车轰隆，

小房屋轰隆，

嘈杂的脊背上，

背着的，

轰隆声中寂静。

小三轮的铃声叮呤，

商贩的叫卖声，

街拐角摇着扇子的大妈手里的西瓜

夏日里正甜，

沙土地的西瓜，

沙土地的汉子，

甜甜的水，

是大山环抱着的黄土地的眼泪。

卤味的猪头肉，

锋利的牙齿，

被人拔下放进嘴中细细品味。

骷髅骨一样的人，

软软的躺在发霉的床上，

在一片垃圾堆里断了气。

浑浊的鸦片，垃圾，火车的汽笛声响彻不停。

还有香甜，诱惑，美味，

大腹便便的女人，

在轰隆的小房屋，

在轰隆隆的脊背上，

嘈杂不停。

时间在铁轨上奔走，

汽笛声和轰隆声中，

那一声打破嘈杂的啼哭声，

悠扬而又悲伤，

鲜血洗礼过的鲜活的生命。

哇哇的啼哭声里，

有一双眼睛盯着另外的眼睛，

黑色的眼睛里，

彩色的世界，

空旷的土地上，

凝固的世界，

一个生命。

灰暗的，

嘈杂，绝望。

浑浊的河湟水，

浪花飞溅，

彩色的世界，

陌生的笑脸，

欢呼的声音，

与忙碌的白色的影子

空白的眼睛

依依呀呀的在摇篮里

欢笑与哭泣

慈祥的笑容

温暖的手臂

童稚的小脸

一个家庭在

在一个铁轨边的小房屋上站立

皮卡车里，

睁大的眼睛，

满是恐惧与敬畏。

有农名的儿子，

农名的女儿，

与这片曾经生养他的黄土地。

来了，

走了，

大山的儿女，

扎根在大山脚下，

用山中的水洗浴。

月光下长长的黑色的头发，。

种在黄土地里，

眼泪和汗水咸咸的味道

凝固在脸上的纹络里

嘈杂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