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里的DNA比对也没成功,只能用笨办法了。
这个摸排走访,是从垃圾站附近开始的,但周围监控摄像头很少,大家只能拿着死者3D还原头像挨家挨户问。方圆一公里都问了个遍,毫无收获。
“一个人消失这么久,竟然没人报案,也没人关心,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翁初夏问李孴凯。
“独居,吃泡面,被杀。”乐逸之插话道,“她一个人长期生活,身体略有不便,但生存是没有问题的。”
搜索范围只能继续扩大,二三组也慷慨的调来了很多警员一起协助查找。终于,连续四天后,金华小区旁边的小商品批发市场,有人说见过这个“陀螺姑娘。”
打听出来这个消息的是耿介。
“她叫赵芸芸,是两年前搬来这儿的,靠卖小零食为生,虽然看到她一条腿可以动,但她都坐着轮椅进出,”那人十分热情,继续说,“不过,有日子没见她来了。她说她在小区不远处也有个小卖部,需要照顾生意。”
“她有家人吗?”
“据说她爸来看过她。”
“她说的那个小卖部你知道在哪儿吗?”耿介继续追问。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耿介第一次拿到这么有利的线索,开心的在街上耍起了拳击动作。
那小区是被一条南北走向的路隔开的,占地面积很大,小卖部也有好几家。
耿介打电话把情况说明后,乐逸之集合乐队伍,都朝这个小区聚拢来。分散开后,南北西东,每个方向的警员都开始找小卖部。
一个上午,小区内的八个小卖部,几个摊位都搜了一边,一无所获。小区外的沿街底商,也没线索。
直到出了小区过了另一条街,在一个发廊旁边,文书豪发现了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卖部,大白天关着门。
文书豪扭头打算去问发廊的员工时,只见乐逸之拦了一个遛弯的大爷,正在打听着什么。
从打听结果来看,这个小卖部的主人确实是一个坐轮椅的女孩,只是好多天没见了。
等大家撬开小卖部时,发现小卖部的收银台早就被洗劫一空,地上还有个带血的榔头,架子上的货物撒乱一地。
“找到了!”文书豪激动的喊耿介,“你的线索起了大作用,如果没什么问题,这儿应该就是死者的小卖部。”
果真,榔头上的血迹DNA和死者的一致。
可死者怎么会被扔到垃圾堆里,又是谁抛尸?
小卖部周围的监控摄像头只有一个,装在银行外,对着街面拍的。出了街面后,有一个三米宽的巷子,沿着巷子走下去,再拐进一个老城区的小路,走不了几百米就是废品站了。
大家调出银行的监控后,查了七天内的所有内容,只看到死者上前坐着轮椅路过,并没有其他异常。
李孴凯熬夜看了好几遍录像,确定死者就是在这个时间段被人杀害抛尸的。
可看来看去,始终没有任何线索。
“嗯?这是什么?好像在那个学生身上戴着。”李孴凯指着一个亮晶晶东西问道。
沐阳好奇的凑过脑袋来,瞥了一眼:“那是子弹挂件,十元店里,有的是。”
“我好奇的不仅是这个,而是,连续两天,这个带挂件的和另外俩人都在监控出现过。”李孴凯继续说道,“来这儿买东西的小孩儿,能多吗?”
要知道,拐弯那边有一条小吃街,各种东西应有尽有。为什么这几个人偏偏来这里?
“从现场来看,杀害死者的人连零食都抢了,却只留下了凶器。”李孴凯切换到现场图,继续分析,“有没有这种可能,杀人者就是孩子?”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安静。
可痕检科对榔头进行了采集,并未采集到有效指纹。
“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再不合理也是可能。假定,作案的是那几个孩子,如果从抛尸现场到小卖部,倒推抛尸过程,倒推作案工具和作案时间段。”乐逸之接过李孴凯说的话,“那这三个孩子肯定要先踩点,躲开摄像头,抛尸也会选择晚上,抛尸工具肯定会很简陋。”
说到这里,乐逸之让文书豪去问垃圾管理人员,有没有少带轮子的垃圾桶。
从小卖部到垃圾场要经过两个巷子,一条大街。共计6个摄像头,他们全都躲过了,这肯定是有预谋的,但再有预谋,也会有纰漏。
下午,乐逸之带着耿介和文书豪再次重返现场,按照路线,走了一遍。结果发现,要想避开所有监控,只有一条歪斜的小路能走,很窄。
天下的事,无巧不成书。
那小路的墙上,划拉出一道血痕,高度恰好和一个带轮垃圾桶大小一致。垃圾处理员也打来电话说,永昌路确实遗失了一个垃圾桶。
可这帮孩子如今去向不明。
要说这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儿去哪儿了,连小学、初中学校摆摊的老大爷都知道,“网吧、胡同、KTV,小年轻们在唱K”。这些孩子有的没家,靠小偷小摸为生,有的靠代人打游戏为生,大多时候,换洗衣服就那两件,身上时常穿着同样的衣服,戴着视为荣耀的挂件。
李孴凯道:“乐组,先从那个挂件查起吧,这是我的观点。”
乐逸之带着文书豪、耿介,又叫上二三组的人,对各个网点开始摸排。
耿介不知最近是谈了女朋友还是上次立功有了瘾,像是点着的二踢脚,十分上进。
“组长,这条街,瞅见没,我俩包了。”耿介一边指着地图,一边搂着旁边的二组小警员,信誓旦旦的说。
那小警员尴尬的笑笑,小声嘟囔了一句“这得查到何年何月去?”
“别贫了,你和文书豪,你俩依旧搭档,这半条街归你们。另外几位,你们两两组队,沿着这几条街查。午饭自行解决,回头局里报销。有结果更好,没结果,晚上7点局里集合。”
因为是白天,酒吧里上夜班的人都在呼呼大睡,里面只有零星的闲人,无聊的在唱歌,大部分包间都在打扫。连续几个酒吧都是如此。
我是饕餮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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