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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315串

305-315串

作者: 榆木疙瘩b | 来源:发表于2021-05-31 09:10 被阅读0次

304 最后一段:
别 认为 语言 始终 以 单一 的 方式 起作用, 始终 服务于 同样 的 目的: 传达 思想—— 不管 这些 思想 所 关 的 是 房屋、 疼痛、 善恶, 或 任何 其他 东西; 唯 当 我们 彻底 和 这种 观念 决裂, 上述 悖 论 才会 消失。

语言起作用的方式就是其用法。这里指出的就是用法不是固有的,基于图象论的方式用作思想。思想的用法总是考虑其真。不是这样的。这里是指出用法,语言游戏的语法规则,不是语言自身的固有的本质,附属或附随于语言,而是独立于语言自身之外,在语境中领会,并反过来综观散落的语言游戏达成其统一。这实践中的综观形式和语言游戏的关系,类比于亚里士多德的认知上形式之于质料的关系。质料不分有形式的思想。

我之前设想语言游戏自身指出规则,又嵌入对它使用的语法规则之下。这里,指出规则并不包含考虑其真。把这规则的现实性看作从语境中领会一个生活形式时,就确定掉的事情了。是这种语境中的语法的成分。
这里,并不是语言指出的规则在真的用法之下,进一步嵌入语境中的用法里。这里,语言指出的规则,直接嵌入语境中的用法之下。
如果进一步的看,出问题,譬如后续的言行不符合这种用法和相应考虑的东西,那么考虑这是一个假装的用法。假装这种用法总是和某种用法相结合。而假装···这种语言游戏的用法,不是对于语词指出的规则的否定,而是对于语词的用法的否定。
但是在假装里,有肯定的东西,不是单纯一种错误的用法和理解。假装里,是有意识地基于行为方式的公共性让人以为他处于某种情况的考虑里,事实上并非如此。在引导它人误解的东西上,有效的假装达成可预期和有预期的结果。

关于假装的用法。
我们怎么从语境中领会或确定假装这种用法,或这种行为方式?这里还是要落到观察上。
我们把看见的语言游戏看作一个仅仅现象而言的东西,我们并不了解其内在的过程,因果。把用法,语言游戏看作遵从规则,我们只能在外在标准中看到行动和遵从规则之间的冲突。遵从规则作为领会到的东西,是一个选择,这里有一种跳脱。从量变到质变。我们并不是从看见的东西的量变渐进地过渡到质变。就像1.1是一个数,1.2是另一个数。它们是两个不同的数。这就是质的不同。或者说,一个队列里,排在第100位的那个人和101位的那个人,它们之间不是量变,是根本不同的两个人。1.1和1.2的例子还有模糊性。譬如我买东西,一斤一两和一斤二两,可以看作没什么区别,并不介意。但是后一个队列中的人的例子,两个东西之间的差异就是不可忽视的,根本的。这里的区别,在于语言作为符号,指谓的是一个满足的对象,或者指谓一个某物的号数的情况。前者可以有量变,后者在号数上有量变,但相邻号数所给出的东西之间,则是根本的不同。
从语境领会语言游戏的语法的情况,是后者。语言游戏在此首先要引出用法或我们通过语言游戏的使用所考虑的东西的考虑。在此,看见的语言游戏在整体上指示一种用法,不同用法之间是语法上的不同,是根本的不同。是质变的情况。我们不能脱离语境中领会行为方式的根本不同就直接来考虑语言游戏所遵从的规则的细致变化。遵从规则要置于行为方式和我们通过语言游戏所考虑的东西之下被决定。而非直接从语言游戏自身的本质主义的用法的误会,从语言游戏之间的关系里,归纳出规律性的东西,图像式地作为其用法。后者是量变的。
后者,本质主义的用法,是把语言游戏的用法归属于看见的语言游戏固有的一种本质/性质的东西。它使得用法从属于给出的语言游戏,而非处于语言游戏之上独立于它而支配着对它们作出综观的统一。
譬如串珠子的游戏。图像式的用法里,珠子的位子先固定下来了,对其用法仅仅是对于固定位置的珠子之间按照某种轮廓的直观的勾勒,画出一条线连起不同珠子。这串珠子是雕塑,它不能拎起来穿戴。而日常语言游戏的综观里,看见的给出来的语言游戏还是一些浮动的珠子,它们的逻辑关系还是没有给出的,有待一个综观的统一中把它们串起来。然后在拎起来这串珠子时,不同的珠子按照串其它们的逻辑规则/用法,排列出一个形状。综观是对于看见的语言游戏的语法逻辑的赋予。而在前一个例子中,语法逻辑由看见的东西的本质所决定下来的它们之间的逻辑关系。但是,后者的情况只是理想语言的脱离日常语言的使用的空想。它们不服务于我们对于日常语言的使用的理解。它们是一些可能精致美妙的玄想,但是它们不和我们通过使用语言游戏所参与和推动的事情/实践没有发生勾连。在此意义上,w说它们是装饰。理解不是解释。

我们为什么会有这种日常语言的理解中的误用,用解释和图画式的用法来悄悄地替代需要作出理解的位置?
考虑科学的语言中的情况。
我们在科学,在经验命题里,或者说在判断这种对于句子的使用中,名称总是指谓对象。这里是一种客观对象在名称虽然没有指出它来,但是它已经客观存有的情况,已经existence。对象把关于它的判断给钉住了。关于它的谈论,判断,使得一个句子在真的意义上被使用。这里具有一种本质主义。或者说,整体的东西为部分的东西所决定。多的existence的给出决定了多的综观统一的经验的可能性。质料在可能性上规定了形式。这是认知的情况。亚里士多德的是论说质料是潜能上的是者。形式总是处于质料的实在所提供的可能性空间之中?

对于这个红苹果,具有逻辑形式的being只是对于其经验性的指出,显现。其经验性在我认识它之先已经如此这般了。只是说出已经存在的东西。知识的客观性,指出的就是虽然有赖于人的知性的行动,但是其产生的东西,却是客观的。人的行动,只是在普遍逻辑上参与其综合统一,而非日常语言的理解中以经验情况的领会,以某种行为方式来理解语言游戏。这里突出的是社会中人的情况,人在行动里考虑的东西,对于语言游戏的用法。
我们不可能对一个红苹果说它不是红的,是别的颜色,比如绿的。这里就有一种实在或质料方面对于形式或经验的某种决定。这是一种可能性的决定,而非某个经验的产生的决定。

回到假装的行为方式。
类似于命题所意谓的真值——假。说到假装,就有辨识的问题。语言游戏可以嵌入生活形式,这里的对应关系,对于看见的语言游戏指出的规则,具有质地的要求。比如,一个表现疼的人,如果忍不住笑出来,如果不是有意外的大好事,或吸了乙醚,做不到这点。这不合理。
再假装这种行为方式。
疼不是一种生活形式。疼可以参与语言游戏,嵌入到某种行为方式中去。看病时和医生说胃疼。
但是装疼可以是一种行为方式。不疼,但是作出疼的表现,说“疼”。
可以假装去看病么?不能。去医院,和医生说胃疼,医生做检查。这就是一个看病的活动。这里没有假装。这里只是装疼或装病,而不是装看病。看病就在于遵从规则的语言游戏,他和病人有病没病没关系。就像在语言2里,把“板石”看作命令时,并不怀疑这是不是真实意愿的表达。不然,就是对于一个语言游戏的理解的语法本身的怀疑。这是不可怀疑的。
就是说,但是,如果参与假装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参与这件事情中的所有人。那么,这里就是一个表演。这就使得一件事情的假装成为可能。
这里是对于生活形式,或者说使用语言游戏所考虑的东西的假装。表演和演示里,再一种虚构的意义上考虑一件事情。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情不是真的。虚构的艺术都是这种情况。比如小说、戏剧。
虚构中有真的东西:参与者通过一个虚构一个语言游戏,这个虚构或假装本身是真的,它具有真实的目的,做这些事情时所考虑的东西。
考虑虚伪的游戏,有真实的利益计算。考虑刘畅的向孩子演示的例子,是向孩子演示真实的知识。

我们说假装这种行为方式,和欺骗有区别。
欺骗是以a让b以为a在做什么,而a并非如此。假装则没有这种情况。假装仅仅指出a在表现自己不存在的东西,而并不考虑让b以为这是真的或假的。欺骗可以看作假装的一种情况。演示和表演则是另一种情况。

从开始时考虑的东西岔开了。回来
假装的辨识总是落在看见的东西对于行为方式的不符合上。这里是一种行为方式的实在性成问题了。行为方式总是要落在看见的行为上,对于它们作出综观的统一。如果不能统一,那么综观的形式就有问题了。

305
语言游戏在使用中达成意义,看见的语言游戏要在用法的作用之下,综观统一。
一样的是,内在过程的图画也是这样的东西。我们并非基于内在过程的本质而产生其结果的东西。后者是客观的。内在过程类比与看见的语言游戏,要处于用法和我们所考虑的东西的规范之下,产生出结果的东西。这就是经验本身。

306 我 倒是 为什么 要 否认 有心 灵 过程 呢? 但“ 在 我 内部 现在 正 有 记忆 的 心灵 过程……” 所说 的 无非:“ 我 现在 记起 了……” 否认 心理 过程 等于 说 否认 记忆; 否认 任何人 记起 过 任何 东西。

弗雷格的主观思维服从思维规律,产生客观的思想。我们也无需去观看自己是怎么做思维的,这个思维的过程。它不过就是指出一个思想而已。
设想用铅笔隔着一张纸拓印硬币。笔划的过程是无关紧要的,随意的,只要处处覆盖到,产生出来的就是一个完整的硬币的图案。逻辑,康德的内感官时间,不在于脑子中表象被唤起的先后,而在于对象的客观情况的逻辑关系在思维中体现出来。
a在b的左边。我不必先表象a,然后在其左边表象b。也可以倒过来。先设想b,然后在其右边设想a。
规范思维的就是我们所考虑的事实。而事实不是主观的。

主观的内在过程,可以归于具有外在标准(可判断对错)的客观思想。它们之间不是不同的对象之间的关系,而是行动与其结果之间的关系。这里具有一种自身性。
主观思维和客观思想之间,也是这种关系。
我们内在的主观思维,它总的东西不过就是那个客观思想而已。

这里还有一点,认知,判断中,主观思维并不作为对象又被经验到,我们能体验到的只是作为结果产生出来的客观的经验,或者说,可思的是客观思想。而对于过程的东西,我们并不具有对象意识。
我们在经验的产生过程中并不自觉知性概念的使用,或者主观思维如何遵从思维规律的思维过程。
这和语言游戏的情况中有所区别。我们有意识地遵从规则。(盲目遵从规则指的是不需要根据,而不是对于规则的理解和有意识使用)

设想一个人疼时,我怀疑它是不是生物,比如会不会其实是一个机器人。这里非生物的东西的遵从规则和疼的语法规则,是不可用在一起的。

306 心理过程和记忆的关系。w把它们看作同一个东西。
这里是行动和结果的关系。可以类比于数学中的积分和积分的结果之间的关系。我们考虑整个积分的过程,就是在部分中拼凑起一个整体的东西。我们考虑过程,其结果就是考虑这个过程的结果的东西。所有部分的总体的考虑就是考虑整体的东西。这就是,考虑心理过程,考虑的就是我们的记忆。
我们并不否定记忆的存在。

307
和人类行为相对的是什么?行为方式,生活形式。它们是看不见的,从语境中领会到的。
语言游戏就是一种行为,行为在表达意义而言也即语言。
只考虑行为,不承认行为方式。这和只考虑语言游戏却不承认语言游戏的用法的环节,语法规则的东西,是一样的。
这就导致意义只能从看见的行为中给出。这就使得行为的遵从规则附属于行为,和语言的本质主义是一回事。固有用法。

最后一句。虚构。
如果可以谈论虚构,那么可以谈论的是本质主义的语法是虚构的,而非语言的用法的虚构。语言和行为都是有用法的,这不是虚构。但是这种用法如果落在本质主义的固有用法上,那么这种用法并不切中语言游戏的日常使用的情况,它是虚构的。我们事实并非这么使用日常语言的语言游戏。

308
考虑我们在实践中基于目的的规范带来的遵从规则的行动。我们脱离这种目的的规范来理解行动,是不得要领的空想,不切实际。
语言游戏表达遵从规则,这里遵从规则就是蕴含目的的规范的东西。语言如果脱离在其使用中拿它用来干啥的用途,离开其使用中的意义的表达功能,来理解它,譬如基于一种本质主义,这种理解不是关于现实中它被这么使用的实际情况,而是一种空想:解释并不嵌入语言游戏中,是机器空转的手柄。
我们如此这般使用语言,基于共同的人类行为方式对于语言游戏的使用,基于制度文化的传统和约定对于语言游戏的使用的用法。从语言到意义在表达中,衔接语言和意义的跨越的桥梁就是用法。而用法不过是一套约定俗成的传统。实践中行动具有目的之外的意义么?没有,一个有意识的行动,它不能脱离目的的支配或规范。

在语言游戏的理解中,类比建材的建筑活动。我们不能从建材本身去设想它参与所建造起来的建筑的形式。质料不分有形式的思想。这里只是在实践领域把认知中从材料(多、质料)到建筑物(实体)的实现过程给展示出来。亚里士多德的本体论的多和一、质料实体形式的概念,在实践领域的目的/结果 行动表达的嵌入的看不见的遵从规则 行动作为看见的语言游戏本身 里,具有相应。
306
“ 在 我 内部 现在 正 有 记忆 的 心灵 过程……” 所说 的 无非:“ 我 现在 记起 了……” 否认 心理 过程 等于 说 否认 记忆; 否认 任何人 记起 过 任何 东西。

从这句话也可以看到语言游戏和我们在思维中如何使用主观表象。主观表象或内部的心灵过程并非基于其本质被使用和理解。它总是嵌入实践中有意识的行动中目的的规范之下被使用。它没有脱离这种受目的所规范的用法之外的使用,它在被我们的日常活动中被产生出来的原因或目的而言被使用和理解。除此之外的本质主义的使用和理解,带来的是和它们被产生出来的东西无关的使用和理解,和我们的日常生活无关,脱钩。是一种哲学病的空想、玄想。
罗素在批评传统哲学时,譬如笛卡尔,说他们尽可以自洽,自成体系,可是他们的理论和这个世界没有勾连,它们并不参与这个世界。所以,在关于这个世界的考察中,它们是没有意义的。既不能说它不对,也不能说它对,怎么说都缺乏根据或标准。
分析哲学的优点就是从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开始,也在这里给出标准。这样,理论成为有根据可言的。

这一节,我们把心灵过程和心灵状态看作自然现象的东西。
但是,它们不是自然现象,而是有意识地使用它们的实践活动。不能脱离实践中使用它们的目的来考察其用法。
看到的,内视观察到的东西,如果离开这基于目的的考虑的实践,它们也就不再是受产生出它们来的原因,我们日常所考虑的东西所综观的东西,它们不再作为这样一种角色。它们脱离这种角色后,就不再是它们了。就像亚里士多德那里,一个门槛脱离屋子这个语境,作为屋子这个实体其形式上的部分(门槛)的参与,它自身作为实体,只是一块条石。而然条石和门槛是两码事。它们作为某物实体是根本上的不同。事物之间的区别,不仅在实在性的材料方面有区别,而且还是参与世界的角色的不同的区别。由此带来的认知和理解就是不同的。
譬如,一块条石,我们考虑的是它的材料,质地,形状,潜能上可以用来作什么。而一个门槛,我们考虑的是它在屋子里的角色。起到什么样的作用。由此带来不同的考虑。

308
我们 谈论 种种 过程 和 状态, 却 一任 其 本性 悬 而 不决! 我们 以为, 也许 将来 终会 对 它们 知道 得 更多 些。 但 正由 此 我们 把 自己 固着 在某 种 特定 的 考察 方式 上。 因为 我们 对 什么 叫作 更 切近 地 熟知 某个 过程 有了 一个 特定 的 概念。
( 变戏法 的 关键 步骤 已经 完成, 而 正是 这一 步 我们 以为 最 清白 无疑。)
—— 那个 比喻 原 要 让 我们 的 思想 变得 可以 把 捉, 在这里 却 破碎 了。 于是 我们 就必须 否认 尚未 加以 研究 的 媒介 里 的 尚未 加以 理解 的 过程。 于是 我们 似乎 已经 否认 了 心灵 过程。 但我 们 当然 不想 否认 这些。

一个联想。
小时候对喜欢鸟,把它捉住,或把它打下来。树上的鸟灵动,活生生。可是捉住的鸟,打下来的鸟,就不再活生生了。物质上同一只鸟,活生生的树上的鸟,打下来就脱离它的生命。它就不再是那活生生的同一只鸟了。
生命是处于流动中的,变动不局中存在的。把一个东西从其生活世界,从其背景和角色中抽出来,看似是去掉了外部的影响,留下的是本质的东西。但是考虑到存在就是一种为此系统逻辑系统中成为某个角色,就是to be。如果把所成为的being层层剥离,从背景和语境中剥离出来,这就是在取消存在的形式本身,就是取消存在本身。得到的只是一些材料性的东西。取消一个屋子的形式,得到的是一对砖瓦。我们不能说砖瓦对于这个屋子来说更本质,或者是作为本体。形式是实体的本体,质料不是。质料只是潜在上的存在,质料不分有形式的思想。

语言游戏本身的本质考察,对于主观表象的本质考察,没有意义。这个意义是就其嵌入和参与,就其在现实中被产生出来的原因,在其结合原因的考虑而言的。就是说,就其现实性和现实参与而言的考察的结果。如果我说的一句话脱离我的表达功能来考察,脱离一种用法来考察这句话。那么剩下的考察方式或者是一种使用的误解。但是如果这样,误解总还是能被纠正。或者,就是脱离用法作语言的本质主义的使用的设想。这里,不是理解,是设想,是理性的一种积极的运用,但是这种运用不是我们日常实践中的事情,而是一种理性病,理性脱离经验的游荡。它和我们的日常生活脱钩。和我们在日常语言的使用语境,基于语境如此这般使用它所要表达的东西无关。就此而言,它对于我们使用语言的日常的事情而言是摆设,并不参与我们日常所作的事情,它是机器中空转的手柄,并不带动和参与机器的运转。可是我们的日常语言是基于我们的日常事务而产生,作为日常的事情的实践中的一环,参与社会活动。它们不是空转的。我们在日常语言的使用和理解上,在理解其表达什么而言,并非在空转的情况中作出理解,而是恰恰在其有效参与实践和行动的编织而言被理解。

联系伦理命题。
w对于语言指出用法。对于主观表象也是指出用法,或被使用的方式。因为主观表象和思维中具有处于客观事实的规范性之下无意识地遵从思维规律。无意识体现在我们在判断中总是使用命题的逻辑形式,却对于这逻辑形式的使用日用而不知。
再考虑现实中的东西的使用。考虑亚里士多德的形式、质料和实体的概念。并且不是仅仅再认知,而是在实践中看待它们。亚里士多德指出建筑的例子。建筑是一个实践,而非仅仅的如何看。这就和日常语言嵌入实践中来看契合了。
一块条石,在建筑中用作门槛。这里,在实践中对象本身就已经赋有形式或角色了。这里也已经在否定一种本质主义的理解了,或者说基于质料的实在性而言作为事物的本质的认知。我们谈到任何事物,使用任何名称,它们就总是已经作为某种角色,在某种形式或用法之下了。没有脱离角色、形式和用法的对象。存在本身就是人的生活世界中的角色。我们难以脱离人谈论being。难以脱离人的认知能力的范畴来谈论being。范畴是一切being共同所归的最初的逻辑概念。它们归于人而非归于物。亚里士多德的范畴是关于人的知识。经验的最初的共有的概念恰恰是经验搁置一切经验性之后所留下来的东西,它们是人的东西,人的思维的逻辑形式。归于人。
就是说,在认知和实践中,多,材料的东西,有待命名的东西,它们的存在都还有赖于如何被使用,以什么角色参与一个事情。
联系到伦理学,w也会反对一种本质主义。任何天赋观念如果脱离使用的语境,都是某种本质主义。追求感官的快乐也是对于身体的服从,是一种本质主义。而身体类比看见的语言游戏,是被使用的东西。身体的需要不能作为w的伦理命题所考虑的东西。
语言,身体,都是被使用的东西。但是用法的线索在哪里?
人作为主体给出本源的,但是不满足的行动的原则或规则。遵从规则要能够规范人的行为,需要是一种经验的满足性。类似于经验命题中的概念,看作对于指出一个经验而言是满足的。而先验概念对于经验的指出是不满足的。人作为主体,法律中的宪法,对于行为规范而言都还是不满足的。它们还只是指出一种普遍原则。作为行为规范这种需要,它们还是不满足的。
弗雷格指出对象是满足的,和概念的不满足相对。是在认知的目的而言的。
而规则对于行为规范而言,遵从规则可以带来确切的行动而言,看作是满足的。反之是不满足的,还只是指出普遍原则的规则。
这里考虑弗雷格通过概念给出对象的情况,逻辑对象,真和数的对象。在w的遵从规则带来行动的情况里,可以把这样的行动看作类比于由概念给出的对象的情况,看作遵从规则所可以给出来的东西。在此意义上,把遵从规则看作满足的。而人作为主体,宪法,还仅仅指出行动中的一般原则性,由它们还没有指出任何具体的遵从规则和行动。就此而言,它们是不满足的。
人作为主体在实践中,类似于康德在认知活动中的本源统觉的自身意识的位置。而从语境则指出这个行为方式。这是行动中综观语言游戏的经验形式。

按黄敏的雕刻师的譬喻,既能用艺术家的眼光审视整体,又能把手中石匠的雕刻刀落到每根线条的实处。行为方式,生活形式就是整体所考虑的东西。遵从规则在行动中把它落到实处。

309
指出正确理解和行动的一般原则。事物就是反本质主义的用法,而是在具体的语境中满足某种诉求的所需的用法中使用,而具有相应的意义。
本质主义,是一种着眼于质料,实在性,产生存在的设想。这是谵妄。不是事实,不符合人类生活的现实。

310
语言在用法里只是表达了其看法。我们可以说任何观点都是有根据的,这是一个先天命题。而并不负责保证这种看法的根据的成立。不负责从根据到结论之间的论证的成立。我们在论文里的论证尚且会出错。

他说:“ 不会 那么 厉害 吧。”
这不 是 证明了 他 相信 在 疼痛 的 表现 背后 有 某种 东西 。
他的 态度 是他 的 态度 的 一种 证明。
或者说这里不用证明这样的措辞,而是使用表明这样的措辞。语言在于表达,因此这里不在于证明意义,而是在表达意义。
意义上的底线的证明要在事物领域之内的事情来给出。而从语言到意义只是表达和表明。
它的态度是它的态度的证明。这是可以说的。我要求什么,就证明我在要求什么。这里的证明其实只是作出了表明。

这个对话,要把它们不是看作语言游戏,而是看作单纯的表达,看作本能和疼地表现那样而非遵从规则地说话。
没有套路,没有虚伪。不是话中有话。话中有话就是遵从规则。考虑可以假装的情况。
就此而言,哲学的思考,科学,或者我们面对自然现象的认知中,就总是在真的意义上使用句子。我们不考虑假。如果一个句子是假的,那么就要指出其假,诉诸于语言。使得说出来的句子总是真的。
哲学和孩童的天真类似。就其作为人的活动的考察而言。哲学使得人所作的,回到其本质来。这里的本质不是基于语言的本质考察来使用和理解给出意义。而是语言到意义的用法,就是一种切中事实的本质的意义理论。
这个本质的诉求,其考察达成的结论是非本质的用法。但是我们还是可以说语言基于用法表达意义。这个语法句子是本质的,或者说普遍命题。

这种发乎于心的语言,不是语言游戏。诗歌在总体上就是这样的语言方式。这种语言和行动,也可以看作一种行为方式。它展示的是一种质朴的存在方式。
只要一开始计算,有先设目的,它们就是一种工具理性的实践。这正是w的语言游戏的理论中所阐释的东西。

311
私有展示是一种幻觉。这指出事物不可以抽离出语境,不可以抽离出事情作为对象来看,在这种孤立的看所得到的思想,作为本质的东西看作其固有意义的指出。
这种观点可以类比弗雷格那里名称的意谓不能根据自身直接给出,而要置于语境,在句子意谓真重通过概念来把捉。
w在逻辑哲学论里,指出世界由事实而非事物所组成。就是继承了弗雷格的思路。并且是进一步推进。弗雷格仅仅指出名称的意义要置于句子意谓真的背景下间接地给出。而w直接把这样一个需要概念来给出其含义的东西,看作一个空的虚名。这已经不是语言和意义的谈论,而且是关于世界关于存在本身的谈论。

私有的展示和外在的展示的区别是根本性的不同。
想象一下疼,就是一种展示了。这样的问题是展示的东西并没有按照一种可预期的方式参与这个展示。这就好比我说要画一个三角形,然后画出了一个三角形。可预期之处在于画出的是一个三角形,但是没有预期的是怎样一个三角形。在私有展示中,w指出的是疼并非可预期地参与这个展示。展出的可能是一个脸部表情。这样,疼就没有参与这个展示。它没有为这个展示所把握在内。

想象一下,我们怎么向自己展示疼,回忆疼。这里的关键在于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w指出来的感觉疼和面部表情的区别。我们也会用呲牙咧嘴来展现疼,用设想掐自己一下来设想疼。另一个方面是,疼本身不可设想。我们并不能通过记忆在意识中唤起疼。疼是一种感觉,是即时性的。它不是思维参与的经验。但是我们可以设想圆。圆是一个经验概念。我们似乎也能设想红。但是对于这点我不确定。我们可以在一个颜色的谓词系统中,颜色空间中考虑红。
但是我难以设想疼。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个人情况。

不过w在私人名称里讨论的并不是这种能不能回忆中唤起一种感觉的情况。甲虫实验已经说明了这一点。即使能唤起,那个甲虫我自己能看见,如果不能拿出来公示,那么这里的问题就难以消解。

—— 但 为了 这种 私有 展示, 你 根本 无需 给 自己 弄出 疼痛 来; 想象 一下 疼痛 就 足够 了—— 例如 把 脸 扭曲 一些。
你是 否 知道 你 这样 对 自己 展示 的 是 疼, 而 不是 某种 面部 表情 之类 呢? 你又 怎么 知道 在 没有 向 自己 展示 之前 你 将会 向 自己 展示 什么 呢? 这种 私有 展示 是一 种 幻觉。

在甲虫实验里,就没有这个问题。我向自己展示的是甲虫这现象中的对象,实体,而非某种性质的东西,某种指的动作。这是可以说清楚的。
回想前面对于路标的讨论,不同用法的讨论。

312
把感觉看作附属于某些事物的性质。这是一种本质主义的用法。但是这里就有可以有的种种用法中为什么是这话总用法的需要回答。离开语境,这里没有答案。或者说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把视觉和疼类比,就有问题。这里,一个可以公示的,一个不能。这区别联系到公共使用的语言的公共的标准的有无的区别。所以,这里有用法上的区别。不能类比。这区别是根本的。无法忽视的。

疼斑,看仙人掌的毛刺团就是了。一碰就扎人,疼。

刺扎人和疼之间,是不同现象间的因果联系。它们不是语言和意义之间的联系。
语言表达意义,在意义里取消符号自身留在意识中。我们通过语言考虑的是其意义的东西。我们并不关心语言现象自身。
而不同现象之间的因果联系,我们是把不同现象带入同一个意识里来考虑。
语言和意义在语法句子里是作为不同种类的现象放在一起考虑的。因此,这里也有一种因果。只是这里的因果取决于用法。而不是取决于语言的本质。
而自然现象之间的因果,取决于现象中的对象,或者说现象自身的本性。

疼终究只能属于我,而红可以属于对象。这就是这个譬喻中的问题。后者有公共的标准,前者没有。这个区别是不可通过规约消弭的,是根本的不同。

我疼,并不能归于事物的性质。
这里可以换为触觉之于事物的性质。黑暗中我们通过触觉感知事物的形状。触觉在此归于知觉或用于事物的感知,而不是归于感觉。

313
虚构用法地使用“展示”。仿佛只要展示什么,就总是有方法能做成。

314
细细地感知疼,以为能从这感觉中给出“疼”的用法,指物。这是对于我们日常语言中使用“疼”的用法的误用。
即使我在疼时说“疼”,而不是说我刚才或昨天的牙疼,现在有疼的感觉,也无助于给出“疼”的用法。
我们考虑的是我们说“疼”时表达的东西,而不只是考虑“疼”指称什么。“疼”可以不指称什么,而不妨碍有效地表达什么。后者就是考察用法而达成的东西。
而用作指谓,是一种本质主义的态度。
虽然名称的用法也还是从一个命名游戏给出,没什么本质可言。但是命名游戏一经给出,名称以为对象,这可以看作给出标准。但是在语言游戏里,它还是要嵌入用法下表达意义。在日常语言的语言游戏里,不是命题总是用作真值函项的情况,名称总是满足于指称事物的情况。语言2的“板石”就用作一个命令,而非指称。一个符号用作名词的语法的虚构,并不妨碍它直接作为标准嵌入用法里。在这里,疼的指出直接看作已经表达出来的东西,嵌入语法规则中。我们这时不去计较疼是感觉还是概念。去分辨对于“疼”的使用是一种解释,并不参与说“疼”所要表达的东西。
我们说到屋子的门槛时,可以无须考虑其材质,形状等实在的情况。我们用一把斧头时,可以并不关心其材质,精确的尺寸。只要称手好用就可以了。我们关心的是可以拿它来干什么事情。

一把扳手,可以用作锤子,来砸钉子。事物的角色在于用法,不在于其自身的本质。脱离用法的本质考察,是一种质料自身作为实体的看。它脱离了当下这种使用,不产生这种使用中它参与的角色的理解。
事物的用法,客观条件是其材料方面的性质。譬如一把扳手可以基于其比较重用来锤钉子,但是一把小巧的螺丝刀即使用来锤,也是不胜使用的。事物可以从名词/角色退回到材料的性质。
但是语言的使用没法作材料的退回。一个名词只能嵌入不同的用法,基于用法的不同达成不同意义的表达。而名词本身指出规则,指出一种标准,这是固定的。就像一个概念词意谓概念,这是固有的性质。或者说,命名游戏是先于用法独立存在的。语词指出的规则和其嵌入语境重某种用法的遵从规则之中,这两种规则是独立的两个环节。
语言只联系事物,存在,实体,而不像事物还能联系到材料,材料本身作为实体具有其性质的东西。
材料作为实体其性质,有一些可以在部分和整体的关系中穿透到整体的东西的性质中。譬如质量。有一些不可以,比如形状。
质量在于同质。形状在于差异或个别。
比如一把扳手砸碎了,碎片归拢一起,质量不变。而形状却不同。
把一张纸分割为若干片,每片具有形状的纸拼在一起,就是整体的形状。但是说质料的形式不能穿透到整体的形式中,为什么?
因为质量这种性质考察的是构成实体的不分有形式的思想的材料的情况。就中文而言,质量这个词,分为质料和量。质料的量。质料和实体之间就是部分和整体的关系。并且,这里是一种数和集合的东西,不考虑整体的东西作为实体的形式的思想。
某物的质量不分有某物的形式的思想。部分的质量和整体的质量之间是不同数之间的关系。
而部分的形状和整体的形状之间,具有随意性。部分可以拼成整体上不同的形状。而部分无论怎么合在一起,其质量是确定的。

314这句话在亚里士多德那里,就是试图从不分有形式的质料(材料)中去认知实体。形式才是本体。质料不是。这是行不通的。

这是比喻。

整体的部分的部分是整体的部分。或者不是。
质量的情况,是。形状的情况,不是。

质量的情况是把处于其下的多单纯看作同质的,无差别的东西,质料。这也是数所遇到的情况。一个数是不可分的。但是这个数所指出的量是可分的。
一个数,作为数和或者作为量仅仅是把它看作一还是多,形式还是质料。

一个数就其自身而言,是一个对象。逻辑对象。它是一。
一个数就其属于概念而言,指出的是多。

与概念F等数的 这概念的外延,是属于概念F的一个数。
这里的概念F,是一个可以为对象所谓述的概念。譬如罗素的父亲,英国的国民。而不是红 这样的概念。
这样,给出一个数的线索,在概念的预设中:可以为对象所谓述的概念,它本质上是对象。
我之前想到的5个苹果中苹果概念,不是这种情况。
这桌子上的苹果,是这种情况。

315
撇开疼的感觉,来看能否理解“疼”。
类比:一个柔和的人,能理解凶狠么?总遇见过这样的人这样的情况吧。凶狠一方面表现于表情语气,另一方面表现于随后做的事情。一个人的凶狠,因此不过作出这样的事情来。就此而言,一个柔和的人,是理解“凶狠”的。

这里,从理解“疼”的考虑,抽掉感觉疼,余下的就是设想疼。从而,把问题引入“设想”的语法。

可以设想,在不同语境里,“设想”的语法也是不同的。设想一个圆形,和设想红,然后设想疼,是不同的。
这相应于名称的不用语法里。没有一个固有的用法。“疼”和“这桌子”的语法是不同的。这相应于关于疼和这桌子的事情的不同。这种不同是逻辑上实质性的区别。

294-304总结:接前一篇-----------------------------------------

回到1 ,语词首先要考虑嵌入的遵从规则,被如何使用。然后才是语词自身指出规则,作为标准。如果语词别用作现象中对象的描述,指称,那么,这里有真的问题要考虑。如果指称私有的东西,那么,其用法中并不含有真的考虑。它只是嵌入用法里。语词自身指出规则,它就是标准。比如是疼而非痒。如果,语词本身就不用作描述,那么其用法本就不考虑真。比如语言2的命令中,“板石”不是一个描述,这里不含有真的考虑。它指示一个命令的内容。我们不去怀疑一个命令是否表达其意愿。命令总是在表达其意愿。这是个语法阐释的句子。怀疑命令是否表达意愿,就是在怀疑一个句子用作命令这件事情本身。这就是另一回事了。这时,理解退回到从语境中领会人的行为方式的环节。但是我们领会生活形式,作选择题,是直接的。我们盲目地遵从规则。这是指就其理解为遵从规则而言,我们在理解时使用有限的生活形式相应有限的遵从规则来综观语言游戏,就作为选择题使用遵从规则来综观而言,我在盲目遵从规则。这是在命令,那是在问候。
但是,一个事情是命令,还是要求,还是商量,或者请求,这里还是有进一步的语法规则上的区别。在理解一件事情时,不对,是理解一个语言游戏时,要基于这个语言游戏的前后,以及角色的领会。
上下级之间会在工作关系之外有私下交往。这时角色就变了。比如上级找下级私事帮忙,这时不是命令。但是,没品的上级也可以把工作中的角色带进私事,用带威胁的命令来要求帮忙。它们也可以只是作为两个趣味相投的人,聊得来,有愉快的闲聊。

角色和人之间,就看自己怎么看待自己,和怎么看待对方。这里有一种主观性。并不是一个人在具体事情里在一个什么角色里,他就到处都是只是这个角色。譬如工作中的身份角色。而且就算工作中,他除了做事情不和那个角色冲突,还可以有种种角色的带入。人格魅力就是这么出来的。他还是一个人,带着一个人会有的那些考虑。这就使得一个角色丰满生动起来。而单一的角色而言,存在把它作为行动上的下线使用,不去违背;或者把它用作上线,用作所有活动最终的唯一一个目的,规则和评价行动的标准。对于角色的这两种用法,带来人的行动的区别。

语言游戏嵌入何种用法,也是这样的情况。这里要破除语言的用法的本质主义。我们始终基于特定的用法来使用语言,具有相应的语法规则。语法规则在此是语境的决定。感觉表达式用作指谓,就是一种名称的惯用语法带来的问题。“疼”作为名称,作为感觉表达式还是可以用在语言游戏里,但是这时在语境原则的用法,使得它不再用作指称什么东西。我们不再关注它指什么,而是把这种感觉看做指出来的东西作为条件,这是语法,来开始一种语言游戏。比如看病时,我说疼,或痒,它们引导医生作出差别的诊治。就像在命令里,我们并不考虑命令的东西是不是其真实意愿的表达。这关乎命令这种语法。我们只要把一个语言游戏看做命令,我们就不怀疑其内容作为作命令的人的真实意愿的表达。

我们总是在语法规则中使用语言游戏,使得语言游戏总是基于我们的用法而处于相应的语法规则中,处于特定的角色里。语言游戏的使用中没有任何用法是基于语言游戏本身自带的固有的总是这样用的,本质主义的用法。我们总是从语境中,基于语境的符合使用语言游戏,以及从语境中的领会来理解语言游戏。
使用是一个居间于语言游戏和意义之间决定语言游戏的用法的环节。

理解,观点拿出来晒晒,自己觉得自己观点没问题时,即使审慎,这里也存在记忆中查对火车票的时间的问题,自我审视和记忆一样都有不可靠了一面。我们总是基于某个思路做判断。但是当思路,视角本身就是最基本的问题时,问题就出现在考虑事情本身逻辑本身的问题时,基于同一个逻辑的自我审视没有意义。
他人能提出不同看法,不同视角,这是很有用的,有价值的。自己可以在看法,在视角上,通过开悟领会。但是这种开悟是不容易的。如果能和人交流,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这种看法而非结论,这种逻辑上的不同,思路上的不同。---------------------------------------------------------

1
用法类比于函数。某物在用法中被使用,构成了一件事情。f(x)。这里x指出规则,标准。它嵌入函数中,产生一个数。

2
见识就是对于人类共同的行为方式种种的了解。它们是社会知识的概念库的积累。我们基于这个概念系统来理解社会现象。若一个人并不了解社会的制度文化的传统和约定所提供出来的种种生活形式的系统,那么,社会现象是无从理解的。
社会现象的综观无从统一。

3
W对于语言游戏的理解,基于的是我们日常怎么使用语言游戏的观察。把语言的使用嵌入到我们日常所做的、考虑的事情中来,嵌入到我们的实践活动中。w不是凭空设想一套语法的理论。它是经验观察的结果的东西,是从经验的使用情况中分析出其用法来。遵从规则。

把这个思路挪到我们应当如何的伦理判断的考虑里来。
有一条规范我们应当如何的线索:约定。基于某种目的,诉求,人为自身立法,然后在自律中实践它。这里给出一种目的自由,或自由意志的情况。

圣经有上帝与人立约的十诫。
近代有世俗的国王与封建贵族立约的大宪章。
以及后来普及各国的宪法和下位法结合的法制。
在个体之间,则是书面的合同、契约、以及各种非正式场合的约定。
它们都在现实社会生活中起到随后对于参与约定各方的行为规范作用。这是一种应当如何的规范。是伦理范畴,而非仅仅认知或理解范畴。虽然其中当然需要理解的基础。

自由约定创造权利。权利就是一种伦理。人应当守自身所立的约,应当自律。人有权基于约定要求和被要求应当如何。
这里的自由不是约定的内容的不具有外部的原因或根据,而是尽管内容具有外部的原因/根据,但是作出或不作出这个约定,还是由自身决定的。至于自身决定的根据或原因,是自己作出的考虑。这里没有命令式的必然支配。即使一个约定违背某种利益,我也可以立约。我可以基于另外的事情的考虑。自由并不是指没有根据。而是根据什么作出决定,这标准,具有主观性。
观察人日常细节中很多事情,并不是经理性的决断,而是看似不经意地就做掉了过去了。这里面就体现了一种主观性的个体风格的东西。指出主观性的一面,而非外部规定的标准,这引出自由。
我根据这个而非那个作出决断:我认为这是更重要的。这个价值判断,没有外在的标准可循。

而蠢笨在于两种根据之间可以相互化归时,可以归于计算而非选择,没有看到这点,而使得选择具有盲目的随意性。这是理性和逻辑不够导致的。

4
对于这个红苹果,具有逻辑形式的being只是对于其经验性的指出,显现。其经验性在我认识它之先已经如此这般了。只是说出已经存在的东西。知识的客观性,指出的就是虽然有赖于人的知性的行动,但是其产生的东西,却是客观的。人的行动,只是在普遍逻辑上参与其综合统一,而非日常语言的理解中以经验情况的领会,以某种行为方式来理解语言游戏。这里突出的是社会中人的情况,人在行动里考虑的东西,对于语言游戏的用法。

我们不可能对一个红苹果说它不是红的,是别的颜色,比如绿的。这里就有一种实在或质料方面对于形式或经验的某种决定。这是一种可能性的决定,而非某个经验的产生的决定。

5
一个数用作重量,它属于对象。不同数之间是量的不同。量变。
一个数看做对象自身,它和另一个数根本不同。质变。

我称10斤肉,多一两少一两无所谓。
但是作为数的对象,10.1和10.2是根本不同的。

排队时,排到了100位和101位无所谓。但是对于第100位的那个人和101位上的那个人,它们之间是根本的不同。没有量变,这里是质变。

6
让一个没有冲动的人考虑很多是不可能的。但是让一个冲动旺盛的人能恰当地思考是可能的。

7
经历给人堆积一些材料,它们的缺乏统一产生问题。成为问题的材料是那些挥之不去的经历,事情。对于它们的思考,综观统一,产生生命自身的改变。生命以其为存在的内容。
类比于概念对于对象在含义上的充实或揭示,存在则为生命作出充实和揭示。

8
“a”指谓a,这句话在a作为事物还没有给出来之前,比如伴随着指的动作指出a的亲知,仅仅是这个句子本身,它还不是一个经验命题。“柏拉图”指谓柏拉图。这个句子没有说出任何经验的东西。一个人知道柏拉图,或不知道柏拉图,都是如此。它只是做出了一个语法阐释。
它是一个语法命题么?也不是。给出“柏拉图”的语法,命名游戏需要柏拉图这个人在场。可是这里仅仅说出它的名称。如果以为这样就给出“柏拉图”的用法,这里给出的还仅仅是一个没有完成的,不完整的命名游戏。其中事物的东西还没出场。我们不能说能指就是所知。
因此,这个句子只能看做命名游戏这种普遍的行为方式,它还不是“柏拉图”的命名游戏。在这里,试图用柏拉图给出“柏拉图”的语法,柏拉图这个人并没有参与到这个语言游戏中来。柏拉图可以换成任何一个东西,换成表示普遍性的a,并不影响这个句子的成立。
我们通过指出一个名称就以为指称的东西被说出来了给出来了,这是错觉。能指和所知不同。一个名称仅仅是能指。
感觉表达式的误用就是基于这种误解。以为我们说出“疼”,就在指称感觉疼,并且说出了它。这里的问题是感觉根本不能作为现象中的对象给出来,不能作为所知。或者说,感觉疼不符合“对象”,“所指”的用法。按弗雷格,对象是客观的。所知是伴随指的动作,可以指出来的东西。感觉疼并不符合它们的用法。
这就是w指出的划分不同的名称/事物的相应。我们在语言游戏中使用“疼”,“桌子”,有不同的用法。这里就是把名称总是用作指称这种固有的,本质主义的理解的语法,给否定掉。语言游戏总是嵌入行为方式中被使用和理解。它的用法不是自身附带的本质或性质的东西。考虑语言2的“板石”,用作命令,而非指称某物。指出要板石,这里并不考虑这个名称的指称功能。即使这里没有板石,比如刚好板石用完了,也并不妨碍它作为一个语言游戏的有意义。用完了,那就去仓库领一些过来。

还是w的甲虫的例子表达的清晰。

9
生活形式是语境中领会的。语言游戏的语法规则,行动的遵从规则,是基于生活形式的领会,基于其规范而产生的落实到具体的语言游戏和行动中的东西。
对于生活形式或行为方式的质疑,譬如考虑假装的情况,要从行动看作遵从规则的表达中,看见的行动和规则之间的冲突带来。比如说一个人说蛋糕好吃,问他要不要再来一块时,不要了。虽然也可能吃够了。但是至少还没有喜欢到想再来一些。把条件进一步局限到他仅仅尝了一口,就不要了。这基本可以说他并不喜欢。
语言指出规则或标准。它具有自身的质地。这不是对于其用法的逾越,而是对于语言的使用也要考虑语言本身的质地。我们用“好”表示认可一件值得认可的事情。但是一件明显荒谬的事情,我们会把“好”看作喝倒彩,嘲讽。它并不表示认可。但是如果这时我们说“屁”,虽然都是不认可,但是不会看作喝倒彩,嘲讽,而是直接的正面的否定。
我们在指出一个假命题为假,指一个真命题为真,说一个命题为真或假,基于的是其作为真值函项意谓的一个真值情况。但是命题仅仅在真值函项上被使用,这是它的一种固有的用法。命题也可以嵌入行为方式之中,但是如果搁置这种语境的考虑,仅仅考察命题本身能表达什么,那么这种用法就是真值函项。
语词的质地就是它作为标准指出规则。这应该没什么疑问。

10
让逻辑和观念,让遵从规则,支配我们的行动,支撑起我们去行动。人的存在不在于肉身的本质,而是蒙受形式的召唤,去把感受到的想到的形式的东西表达出来。
形式、逻辑,在伦理命题中具有替代传统宗教中主作为一切的开始的位置。

11
生养一个孩子,不是创世纪般创造出一个人来,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是自己的,仿佛总是心意相通。如同神之于这个世界的关系。
这是误会。其实是被动的接受一个陌生人的到来。生养是接受事实,相互了解和学着怎么相处的过程。它是一个密闭的匣子,里面会出来什么,事先是不知的。彼此并不知道对方的本质和底牌。或者这种本质的想法本身就是问题。事实是在相互适应中,相互放对方自主中,做出来的。

12
万物皆语言。
语言在表达意义。事物就其存在而言,就是一种意义。把一块条石用作门槛。这里由使用和用法,有意义。一个东西称为某物,事物即角色。
伦理命题,指出应当如何,根据什么?伦理命题考虑绝对的目的,意义。
考虑到存在就是成为什么,to be,身体,一切东西,都是拿来用的。而怎么用?一个原则性在撇除经验性内容之后,可以指出的,作为一般原则的:人作为主体,去成为自身。
存在就是向使用自身敞开来。而如何使用自身?这里可以先天指出的就是人作为主体作为使用自身的一般原则。

意义不能从实在的东西中去找。康德指出伦理不从经验中得到,是类似的。

w后期对于日常语言的语言游戏的使用和理解,反对一种看见听见的句子总是具有一种固有的本质的用法。就像我们说出一个命题,总是考虑其真假。真值对于命题而言是固有的。而是主张我们在日常语言的使用里,满足某种语境的需要特别地使用语言游戏。譬如,设想工地上两个工人
a:“板石。”
b递板石给他。
这里,“板石”不是用作根据名称用来指出某物,不是对着一个凳子说“这凳子是木头的”这样用。这里,“这凳子”在指物。但是在“板石”的例子中,他用作一个命令。基于语境,背景,才可以领会到这种用法。如果离开语境,我们可以设想“凳子”一样用作指物,指出某个东西。
w后期强调我们使用语言游戏和理解语言游戏,要在听到的语言之外,基于语境去领会它们的用法。然后说出来的语言要嵌入这种用法里被使用和理解,达成意义的传达。
他这个用法的指出,是无处不在的。比如行动,也不是在看见的东西而言被理解,而是要置于遵从规则来使用和理解。把行动看作遵从某个规则的表达。从而,行动也就是某种语言了。这和我们平时说,用行动说话,一个意思。而行动的遵从规则,语言的用法,它们从语境中领会。它们是我们这个社会的文化制度的传统所指出来的种种。就像我们用概念判断事物,概念是有限的,用有限的概念刻画无限的事物。用法也是我们的传统中约定俗成的有限项的东西,在有限的资源选项里套上某一个来对看见的东西作出理解。
用法还延伸到图像。譬如画出一片叶子。我们可以用它表示眼前的某片叶子,也可以把它用作一般地表示一片叶子。在前一种用法里,这个图片的形状细节是重要的。在后者,形状的细节是可以忽略的。他并不以其细节被较真地理解。没有会根据这个图片较真:你要表达的是世界上的叶子都是这么大,这个形状的?这里就看到一个表象可以有不同的用法。图片可以看作一种表象。我们内心的主观的思维,表象,也存在着这种用法的情况。总是我们考虑的一个东西把这些主观的思维,表象给归拢统摄在一个统一里。离开我们考虑的这个东西,它们就其自身作为对象被考察时,就是一种事物离开用法就其自身被看被认知和理解的情况。这时得到的东西,就是一种脱离我们的日常生活的结果。是一种空想的东西。w把它称为哲学病,需要治疗。而w后期的《哲学研究》就是在作出这种去掉空想的说服治疗。

把这种用法延伸开去,涉及伦理判断的领域,这是我自己的设想。
一个人没有本质,它的存在要在行动中把自身做出来。作出来什么就是什么。
一睥的审美,是一种虚构,一种空想。要把行动看作生活世界的材料,生活世界由行动和事情而非人物所构成。在行动的用法,遵从规则中,人和人相遇。遇见的不是脱离于事情和社会的一个人,而是做事里面的一个人。
一切都已经在事情中体现出来了。就如同306这句话:“ 在 我 内部 现在 正 有 记忆 的 心灵 过程……” 所说 的 无非:“ 我 现在 记起 了……”
人的存在已经融入事情。我们考虑事情就已经够了。
逻辑哲学论里世界由事实而非事物所构成,则是对于非人的自然世界的存在的认识。事物、人,都是空的。只是一个占位符。它们不是经验的实体,而只是经验中的一个空的位置,角色。考虑定义中的情况,被定义的东西仅仅是一个表示普遍性的符号,其含义有待被其余的东西所赋予。由此,它可以看作一个空名,相应于一系列含义的集合。后者是实质的。或者说在形式上概念上意识上实在的。

13
读书会让我和一批人重建了亲密感。

14
逻辑和伦理命题的关系,类比于概念之于对象。命题中,名称意谓对象,但对象在这里还只是表示普遍性的某物x,x是一个代词,它的含义要在一个意谓真的句子中的概念来给出。一般句子中的对象,先不考虑逻辑对象,是概念所言之不尽的。
逻辑对于伦理学,是实质性的东西,正如在命题里,概念是实质性的,而对象是由概念所要把捉和给出的东西。伦理学可以看作逻辑命题所能达成的结果的东西中,皇冠上的明珠。把伦理学看作看重逻辑的哲学的皇冠。或许隐含的但是终极的指向。是哲学的理想。但是我们或许需要满足于逻辑,而对伦理命题保持一份淡然之心:
在逻辑所不及时,没有逻辑的触及给出支撑时,不能勉强。但是一旦逻辑所及,及时作判断。
在伦理学中会有弗雷格所找到的逻辑对象的情况么?就是说,存在可以从逻辑命题给出的伦理命题。

伦理命题是逻辑命题的先验运用。

任何东西作为某物,都是在拿来使用中置于某种用法之中。从一个东西到某物,可以看作从这个东西到它作为符号承载意义的过程。有意义的承载,它才被称为某物,成为存在世界中的东西。成为角色。这是一些语法句子。是看见的东西作为符号表达意义中的语法阐述。但是它们还不是伦理命题。
伦理命题在于指出绝对的价值,绝对的应当如何。可是在语言的意义的语法句子中,还只是对于符号和意义的普遍的谈论。这时,还没有任何符号和意义被考虑到。
联想看的的先验概念的来源,是本源统觉的自身意识之下的思维在判断这种统一中的逻辑机能,结合感性形式的东西。使得能先天地综合统一感性材料。因为感性材料总是处于感性形式之下。
类似的例子在科学命题的概念思维中。2H2O+O2=2H2O,只要某物是H,某物是O,它们就能在一定条件下产生水。我不必去关心某物个别的是哪个氢分子,哪个氧气分子,哪个水分子,就能先天地作这个判断。
而伦理命题,可以从人作为主体的冲动和诉求中得到契机。

人作为主体,不是经验命题,也不是语法命题,而是伦理命题的指出一般原则的句子。它落在具体的事情里,带来对于事情的看法中的普遍原则的给出。带来我们考虑的东西中作为一般原则的成分。我们考虑的是某种种类的东西。而这种种类的东西,以可以作为行为规范是满足的。而我们考虑的东西中的一般原则的成分,则还不能直接作为行为规范。它还要作为成分参与我们日常考虑的东西才作为行为规范。
伦理命题也分为两种。
在具体的事情上,我们有一个应然的判断。这里的应然不是现实认知所得到的遵从规则的应然。不是基于领会到的行为方式的应然如此。这只是理解规则以及遵从规则。这里还没有应然的成分。这里只是在遵从规则而言应然如此。
但是一件事情我们还可以考虑它的价值。作价值判断。这件事情的逻辑是如此这般。这是理解和现实认知。但是这是应该的么?这么做有什么价值?这是另外的事情。而做价值判断就要有另外的标准。需要一种普世价值的东西。譬如把人权看作作为一个人而言具有普遍的价值。基于这种先天的意义作为判断的原则或标准,在具体的事情里作为判断。有价值或没有价值。
价值判断会使得人对于社会生活中的遵从规则形成困难。这里首先是区别人存在于理解一个语言游戏的遵从规则中参与社会,还是处于价值批判,不是在遵从规则中参与社会,而是在社会批判中参与社会。在政治制度上,这里就是权力立法机构和执法机构的职能划分的区别。
先要作一个角色的自我认知。在理解游戏规则中遵从规则而参与社会,那么,这里是盲目遵从规则。我并不判断规则本身的意义或价值。如果处于伦理生活的情况参与社会,更多的,是一种私下的是非对错的判断,那么这里就不是盲目地遵从规则。而是自身要给出行动的遵从规则的标准,要自己给出伦理命题。角色不能混淆。现实认知和现实批判,是不同的层次。我们在执行环节,走程序走套路时,和其中的人谈伦理命题是说不着的。它的角色就是盲目遵从规则,并不判断价值。
联系通信中的路由机制。有路由学习进程和路由处理进程的区分。前者根据规则产生路由表,后者按这张表格执行数据转发。
在法制里,立法和执法之间也是这么一种关系。
在行动里,也一样有规则的产生和遵从规则的区分。前者关乎伦理判断。后者基于规则的理解,盲目遵从规则。不作价值判断。

15
遵从规则是盲目的。
这是指我们参与一个语言游戏时,就意味着理解规则,在遵从规则而言参与这个语言游戏。遵从规则和参与一个语言游戏之间,指的是一回事。这是一个语法句子。
譬如执法行动里,按照法律办事。律条规则本身的合理性,不是执法人员所要考虑的东西,那是立法机构的职责。我们不能把要求执法人员处理规则的合理性的问题。执法人员只是盲目地遵从规则。

如果我们对于一个游戏地规则有异义,也可以提出来。但这不是参与这个游戏这件事情,而是产生游戏规则的事情。考虑规则如何有效地服务于我们的目的,基于我们通过遵从规则所考虑的事情为规范规则的设定的轴心,我们可以讨论规则的设定问题。
从这里可见,遵从规则和行为方式或我们所考虑的东西之间,是后者规范着前者的情况。是实践中目的和方式之间的关系。并且,是目的决定着方式,而不是反过来。如果一种行为方式有悖于我们考虑的东西,那么可以考虑改变它,以其结果的东西符合我们考虑的东西,符合我们的目的为标准。

16
父母以为自己能够和需要为子女背负起的责任过多了,以致把孩子的自由也收了过来。最后分不清为自己考虑还是为孩子考虑的界线。

17
语境原则。一方面是基于看到的东西而言,然后是有根据地理解和判断。
我们倾向于对人下判断,着眼于认识一个人,而不是做出来的事情。这是一种错误。
世界由事实而非事物所构成。类似的,人类社会,人的生活世界由事情而非个别的人所构成。人和物都是空的,实在的是性质,事情。概念的东西是理解中实在的,或者说我们基于概念去认知对象。我们所达成的理解其实是概念的东西,逻辑对象。概念之外的个别,其实不是我们可以达到的。对象其实还并没有以其自身为我所了解,它还只是落实实体x,x这个符号是个代词,它表示普遍性。非要说对象是给出来的东西,那么它也还只是一个意向性,一个有待认知的东西,而非已经了解的东西。

18
一件事情中,一群人中,没用的人,生出来的事情,要命。它影响着组织体系的结构。
google那样公司,研究型,凭择人的正确,松散管理就是恰好满足事情所需。

19
审美是对于已经做出来的东西而言的。伦理则是基于还没有发生的事情的应然命题。而语言游戏在于正在发生的参与。理解作为这种参与作出预备。

20
理解的尽头,并没有一个价值判断存在,没有任何关于应然的逻辑命题存在。
参与一个语言游戏时,我们盲目遵从规则。这盲目,不作判断,是基于参与这个语言游戏这件事情自身决定下来的。参与一个语言游戏,是一个选择和决定。是有意识做出的。
伦理命题的产生,基于的是对于生命的领会,而非对于外部世界的社会生活中的语境的领会。它源于内部,又作为成分参与我们在实践中所考虑的东西,目的。
人作为主体,人自身作为目的,就是日常考虑的东西中先天的成分。

积极的行动不基于理解,而是基于存在冲动,存在的诉求。它是充分条件,带来做出来的行动。

伦理命题指出一种先于经验,先于我们日常所考虑的东西,而给出它的一种原则性。

人作为主体是生命冲动。它作为应然的原则性,只能运用于经验的事情中。就像康德的先验概念只能在经验中运用。这是语法阐述,而非经验命题。

21
格式合同可能写成霸王条款。那么我们的制度,比格式合同还要僵化的制度,类似霸王条款的,潜入反人性的东西,也是合理的何可以设想的

22
人老来,精神会和肉身一同散发腐朽的气息。

23
自由意志,不是无意识的随意。它可以是基于性情。但是观察现实中的性情,不是无缘无故的。性情都伴随一种情况,有感而发。性情是有根据的东西。
但是性情具有相对的主观性而言,它引起的是主观意志的客观目的。它相对于语言游戏中的遵从规则是主观的,后者的理解规则和遵从规则是客观的。我们在对方在语言游戏中所遵从的规则而言理解这规则。这里没有主观随意性。
相对于有根据而发的性情,某种散漫中发散地浮现主题的情况,某种心理学中无意识的情况,是更加敏感的。更加突出内在的敏感和机能,而更少外部调解案对于意识内容的规定性。就此而言,无意识的发散是更自由的。它开放意识内容在可能性上的开放性。
相对之下,亚里士多德的being的经验,则是科学式的把意识牢牢束缚于强势的外部对象上。是意识中康德考虑的对于刺激的反应。凸显的是刺激源的影响。即使知识不能认识刺激源,意识总还是对于客观经验的回归。
这里假设了客观对象和客观经验的一种唯一性。而无意识在于揭示对象和经验的可能性。

再拿语言游戏和科学的语言比较。w早期考察命题。科学语言就是一种命题。科学命题和经验命题都是真的,或者说考虑真。

科学命题中的概念抓住了现象的本质。或者说,在自然现象中,就是在这种概念的意义上使用物质的。在氢氧燃烧生成水的情况里,就是在2H2+O2=2H2O这个科学命题中,氢气就是在H2这个概念上使用的,整体的燃烧就是在这个科学命题的意义上使用(运动变化)的。科学命题可以看作大自然的用法。这是一种固有用法。源于创世纪时就确定留下来的固有的用法。

24
我不了解抑郁症的具体表现。
但是有过长久的抑郁,或情绪低落,然后突然几天高涨。然后又低落。
涨落之间的关系,看w的语言的用法,都是一种脱离实际的事情的考虑带来的没有根据或者说非理性的理性病。
理性病是非理性的。这里的非理性指的是在日常活动中考虑一些非现实的东西,并且以这些东西作为成败的标准。
我们做成一些事情,会高兴。反之低落。这是正常的。
但是,如果我们考虑实在的东西,做的不对,还可以考察和分析错在哪里。在这种学习中能促成我们切中现实。
而哲学病是高兴也是拿不相称的事情为原因,即使真正的问题除了错,也不会察觉,或察觉了也不当回事情。不高兴也是一样,不切中现实中当下重要的事情。不关注重要的事情没什么机会做好一件重要的事情。而一点点不重要的事情做的不好,会导致大的挫败。
这些都是现实感的缺失。
没有focus到现实本身,人没有真正参与到自己的现实事务当中去,导致人有一种虚幻。

这种情况现在稍稍的还是有。哲学病指出的就是现实认知的问题。我们在现实认知的需要或任务中,却神游它方。

25
当人处于现象之流中,考虑它们,就难以回避理由之链的没有尽头。
宇宙没有尽头。

但是当我从显现到现象中的经验,这时是从显现达成意识的存在。当我说:这是···,这并不关心理由之链,而仅仅关注显现材料的存在,关于它们的意识或经验的统一。

26
从约定创造权利,产生应然的伦理命题时,我们可以把行为方式看作一种公共的约定。这里可以产生应当遵从规则的判断。
这是一种工具理性的应然。

单纯的伦理命题在于规则先于目的,基于规则产生目的。规则对于目的的规范,而不是反过来,语言游戏的使用和理解中我们所考虑的东西对于语法规则的规范。

这是人为自身立法的情况。

约定同时具有这两种情况。
一方面立约是自主决断。另一方面,人立约,总是基于某种具体的东西的考虑。这里的约定,不是那种原则性的东西,而是规定一种具体的事情。是可以产生行动,可以作为行为规范的约定或规则。原则性的规则还不能作为行为规范,遵从其规则还不足以产生行动。就是弗雷格哪里一般语言的句子中,基于句子意谓真,从概念的外延,还并不能指出对象来。

这里也看出来弗雷格对于句子的分析,其最终的瞄着的东西,还是对象。他富于成果的概念文字和算术基础,就是对于逻辑对象的讨论。

罗素的摹状词理论,就是对于这种动机在一般语言中的对象的情况中的延伸。

27
胡塞尔的现象学,概念直观,是基于直观的基础。而w则是基于语言的基础。语言需要语境中领会用法,而用法又在制度文化的传统和约定中。就是说,在一种用法得到公共的约定之先,作为既有的用法的资源或选项之先,是不能被使用的。而本质直观却是事物给出自身的逻辑形式的情况。本质作为逻辑形式的东西,是基于直观给出来的。

直观和语言是不同的。这种不同体现在,语言如果离开用法,就不再是语言了。它如果仅仅以其声音,图像的性质被考察,那么我们得到的只是一系列特征的声音和图像。我们也不能说一个说出来的声音是一个语词,它只是声音现象自身。

而直观的情况不同。看到的材料就是存在的材料,它们作为多是现象的存在的实在性的基底。这里没有用法。思维在这里的本质是多和一,部分和整体的关系。
在语言和意义之间,也有多和一,部分和整体的关系的参与。但是语言和意义之间是根本不同的东西之间的关系。维系两者之间的是用法。用法在这里是根本的。

28
对于人,值得期望么?哪些期待是合法的,哪些是虚妄?
我能忍受无所期待么?

不期待而能自持。能踏实。但是并不排斥,不自己堵断任何值得期待和可期待的人和事情。只要它们如其自然发生,存在,那么就接受生命的馈赠。这是珍贵的礼物。

29
存在是有份量的,并非仅有基于名称的质的区别。

有人为自身立法的位置,可是也看所立的法。并非人为自身立法,就保证了所立的法的质地。这里就像语言的使用中,感觉表达式,并非说“疼”,就指谓了疼。意愿还并非做成的事情。表达是语言所要达成的事情,但是语法虚构使得这种意愿永远不能达成。在立法的情况中,人为自身立法还只是一种做事情的背景。事情还是要去做,把它做出来,才存在。立下什么法,这里还有种种因素的影响。并不是一个背景就能涵盖。

而日常生活,在实际的事情中,也总是能承载个体的一种风格,性情,以致观念。一件事情最后做成什么样,在这里有很大的空间,留给人发挥的余地。
从经验出发,贴着实在的事情,也给做法留下发挥的余地。而做法则可以承载观念,人的某种主观性。

这两种情况,哪种是决定性的,在经验情况中,还是不能普遍而言。还要看具体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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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情感,开始于日常的东西,并且终于一种作为语言对于现实的表达,描绘。它在逻辑上受到现实的规范。如果它们一旦形成符号就开始脱离现实的感触——直觉所带来的整体上的形式的表现,而是进入一种符号逻辑,如同数理逻辑那样自我推进,那么就是w所谓的哲学病。落入不知所云的情况。
这种从日常的符号化的必需,到符号在先天逻辑中的演绎的必然律的敏感,都是需要的。但是理性一旦在整体上脱离客观思想的规范性,脱离直觉,就会做出一些缺乏感觉的东西。

艺术把感觉落到实处,而动人心魄。那线条,描画的是意识在微妙处越过客观性为推动的根据,而是基于一种理性的边界外侧上进退平衡的把握时的感觉/通感。
当理性不再能以一种抽身事外的状态作出思考时,就是感觉本身作出本能的行动。感觉在此追求一种合目的的直觉来作出行程推进的审慎判断。

31
官员和卖保险的气质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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