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枝嫩叶翠欲滴,
软草短芽过雨新。
日暖乔灌光似泼,
风来桃李气如熏。
2016年,仲春的眉山。
东坡湖澄澈荡漾,微泛涟漪,浅浪弥弥。望远楼高耸通透,倒影轮廓分明。醉月桥的拱形,与水中的半月,合成一个个光亮的圆斑,好似玉兔在跳跃,沿岸蜿蜒的石栏灯,一放望眼,犹如白热化的钢水奔腾。
是天空的朦胧月色,还是熠熠街灯的照射,让行道树影婆娑摇曳。圆形方形、杂以菱形S形以碎砖铺嵌的湖畔人行道,留下耆者一串闲适的足印。
湖畔的清风掺和着水气的软润,送来一丝丝清凉,掠过脸庞,轻拂衣襟,让人惬意清新。
学生,几十年了,为一睹他们的近影,为了却长久的牵挂,打定主意一定得准点到达。因为还要问路,便以宽绰的时间按预约向“板栗店”进发。选择沿湖岸、绕望远楼的水上长廊徐行。
古色调的养生店门口,首入眼帘的是郑燕鸣同学,她热情大方,笑容开朗,灿若莲花。
穿过乱哄哄熙攘攘的大堂,甩开了浮躁与嬉语的声浪,来到相对安静的小间,在同学的礼让与指点下落座临街窗前。紧邻而坐的,可是当年的球星曹基明,人胖了,还不是微微。端详之,血色红润。微微的笑容昭示着——或曰事业或曰工作,在扎实稳步的推进。
款款而来的是冷萍同学,她廋了,因廋的得当而苗条。笑貌冷艳、言语不多,还是一以贯之的印象:冷萍是心中有数的!
“邓老师好,认得出我么?”
我的目光循着他的爽朗声投去,见笑着在招手,圆胖胖的脸,小伙子模样。啊,真有点生疏,为一时叫不出名而生难。
但那脸型异常的熟悉。紧张的人肉搜索,突然茅塞顿开,好的:
“赵光华”!
随着这三个字的出口释放了紧张,免去了一瞬的尴尬,闪烁在光华眉宇间的依然是圆熟和练达。
“他怎么这么胖了”,我心里嘀咕。
依偎光华右席而坐的亚君,还是原来模样,朴实依旧,纯净依旧。面容的光泽,标示着生活的安然平稳。席间言说,亚君很会享用东坡湖的清风和宁静。
王旭大姐被迎临门就席,与在学相比,微胖了,更血气了,也因此而显年轻些许,长挂脸上的露白微笑依然故我。
进平短发,保持着早前的瘦和沉静。席间放言“八十岁不退都可以”!瞄准射击,选点勃发,似觉其人生步履抓石留痕。这悟识亦不知的确与否?
终于等来了学军,比起那时轻言细语的李学军更瘦了,下巴尖、齿不皓,夸张点是黑,缘于香烟吧。交谈中感到,学军会迎难而上,顶着来袭而进取。
看得见的烟圈在萦绕盘环,嗅得着的醇香在室空弥漫。欢声笑语交融,正言打趣相间,暮年壮年耦合,帅哥美女调侃。几十年前的往事旧物在追溯,几十年后的别情离绪在流淌。
没有主题没有桎梏,开心的笑开心的说,只有远去了假大空,才有生命固有的鲜活。
别去非情所愿,无奈时光向晚,一双双握别,一声声再见。煞有趣者,是冷萍微伸素手,确切点说是二根指头,矜持、淡雅,乃别去的依稀!
绿树掩没了挥手的身影,夜色开启了思绪的下一轮。
再见了,可爱的同学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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