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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陕西省商洛市的方言里姑父被称作姑爷。大多数情况下,表姑爷都是亲属关系。很少一部分不是亲属关系,而是对长辈的一种尊称。早些年,表姑的父亲与我爷爷是拜把子兄弟,表姑与我父亲则以兄妹相称。表姑的孩子称我父亲表伯。表姑爷是表姑的丈夫。
前天傍晚,我们在外河健身绿道散步、消食。我突然接到大姐打来的电话:“表姑爷去世了。”我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了几遍,大姐给出的都是肯定的答复。大姐也是在散步时,听我们村里邻居说的。我很诧异:表姑爷上次来我家时看着还是好好的啊,怎么突然就去世了呢?
我跟家人说了这个噩耗,大家都很伤心难过。半个小时后,大姐夫开车载着我和大姐去送别表姑爷。表姑爷的遗体虽停放在殡仪馆里,但还是按照当地传统风俗送别。我们得到消息太迟了,表姑爷的灵柩再停放一夜,第二天上午就要入土为安了。
我们到达殡仪馆时,看到前后两间悼念厅都在为老人过事,我们分不清是哪一家。询问得知,表姑爷在靠后的一间悼念厅。我们在院子里坐下,正好遇见同村的表嫂(母亲堂姐的儿媳妇)。表嫂是表姑爷家的亲戚,我们向她了解情况。几分钟后,正在忙碌的表姑爷的儿子国哥来了,我向他询问表姑爷去世的情况,问他为啥没有告诉我们表姑爷去世的消息。国哥说事情多,忙忘了。我本想再说几句,看着国哥难过的表情,不好再说什么了。我走进灵堂,里面坐着的人几乎都不认识。看着灵柩前表姑爷的遗像,不自觉地流泪了。
闲聊时,表嫂告诉我们,前面那家过事的是舅妈(母亲的远房堂哥),昨天早晨去世的。我们那次在县城广场听人说过舅妈的情况,身患重病,无法医治,医生建议在家休养。这才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人就去世了。由于距离等方面的原因,我们与这个舅舅联系不多,不清楚具体情况。
夜渐深,我们与国哥确认了表姑爷出来(将灵柩从屋里抬到屋外)的时间,就回家了。路上,我与大姐夫商量着第二天早起去送表姑爷最后一程,6:00准时在我家楼下集合。
回到家,洗漱完毕,已经23:00了。我睡意全无,脑海里想的全都是与表姑爷过往的点滴。我担心睡过头,提前调好了5:30的闹钟。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依然睡不着。熬到4:00,才有了些许睡意。刚睡着,闹铃响起。我正在洗漱,大姐夫打来电话喊我起床。我快速收拾好,刚走到楼下的马路边,大姐夫开车来了。
仲秋的清晨,带着一丝寒意,即使穿了长袖衣裤,还是觉得有些冷。
此时,表姑爷的灵柩还停放在屋内,表姑爷的女儿琴姐哭得撕心裂肺,我也忍不住流泪了。经过一番流程,表姑爷的灵柩已经出来,并且绑好绳索和龙杠(抬灵柩的木杠)。国哥跟着主事人去了表姑爷的墓地,琴姐则要处理其它事情,大家都去吃饭了。大姐夫上午要主持一个重要会议,先行离开了。我不忍心看着表姑爷的灵柩孤零零地停放在马路上,就静静地站在一旁陪伴着。没多久,表姑爷的弟弟来了,我称呼他表叔。我们虽未见过面,说一两句话也就认识了。我与表叔聊起了表姑与表姑爷的过往,情至深处,我俩都忍不住落泪了。
8:30,起灵(将停放的灵柩抬起来,运送到墓地下葬。),国哥捧着表姑爷的灵牌和引路幡走在前面,孝子(戴孝的人)们紧跟其后,琴姐哭得悲痛欲绝,惹得大家纷纷落泪。八仙(抬灵柩的人)抬着表姑爷的灵柩缓慢地行走在马路上。地势平坦,走起来不费力。
不多时,灵柩抬到墓地。9:30落葬(将灵柩入土为安)。表姑爷将长眠于此。好在,周围有许多“邻居”,表姑爷不会感到孤独。想着再也见不到表姑爷了,我再次泪流满面。
自此,表姑爷73年的人生画上了句号。我双手合十,祈愿表姑爷一路走好,愿天堂里再无病痛。
寄托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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