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和几年前的任何一顿晚餐一样,三人围坐在桌前,有酒,有笑声。
重要的是,我们都感激这餐迟来的聚会。是的,在开车沿路路过曾经熟悉的山丘时候,我的内心平静和欢畅。时光的流逝,带来了美好又热烈的期待,在这个南半球的岛屿上,很难不去开心,也在每一个慢下来的时间里,接近喜悦。
老太太86岁,可是和我离开的5年前,一模一样。仍然喜欢干净和舒适的衣服,仍然入眼那些跳跃的周遭。看到她站在门口的迎接,大大的笑容,显然是打扮过的,而就算是搬家换了新的地方,蓝色羽毛红色嘴巴的鸟,依然站在种满七里香的小花园里。而不论在哪里,都能一眼看得出是她的家!我赞赏她没有变,门口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她说,这样谁都不会迷路!
我们坐下,相互为彼此倒上葡萄酒,看着她,听着她说着忽然想起来的种种,也许是和朋友,也许是家人,也许是曾经的时光。我淡淡的被温暖着,在许多的瞬间,像是看电影一样,尝试把自己带进她的时间里--那个叫做二战结束的时候。是的,我喜欢听她说那时的故事。
我问:你为什么选择他,嫁给他?
她说:哦,只是因为他是那么闪耀!她的眼睛里,有温暖的光,虽然在看过这个混浊的世界之后,对世界也许有更多的疲惫,可是,当她说起他,她坚定和宽容!
她说:也许,他不娶我会更好,或者他当时不是特别想娶我!因为他总是研究他的东西,我想让他帮我打理花园,帮我采摘房子后面的各种水果,让它们不至于烂在草地里,或者帮我照看几个孩子们,可是他都没有!而只是每天的忙碌在他的研究中!
我说:嫁给一个科学家,是件极棒的事情啊!
她说:哦,是的!可是.......我还是觉得他不娶我会更好吧!
......
几分钟的故事,可是是这个女人的一生。她包容,也从容的讲述着仍然可以在这个年纪值得被分享的事情!我不认为,她的婚姻是她所完全叙述的,因为她所说的,都是想着怎么样可能会是对他最棒的!她带着温暖,故事被诉说的轻柔和有力!
在最后,她笑着摸摸我的头,说:很高兴又见到你!回去的路上小心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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