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妈给我打电话又说起了我爷爷。最近跟妈妈打电话伴随的词语都是“你爷爷出院了”“你爷爷又住院了”“刚出院又住院了”这些频繁反复却又无可奈何的循环。
我看着我爷爷从身体硬朗一步步到现在下床都是困难,生活不能自理。就像是看着一件必然的事情沿着必然的轨道进行。我所能做着只是在轨道上加一些温情,添一些羁绊。
甚至现在只能远远的听着爷爷的消息。听着他一步步踏入时间的轨迹。
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因为我小时候不爱说话。我对于感情总是很淡漠。妈妈老是说我跟谁都不亲。我确实是,可能在父母眼中,我与他们都没有别的父母跟子女那样的亲密。
可是我习惯了感情的维度,扮演着角色的需要。
并不是我不爱他们,只是我的感情来的慢,不外露。并不是我不与他们不亲密。只是我不习惯于感情中的过分亲密,淡淡温暖的相处我会更适然。
我姥姥去世的时候,我妈妈曾说过我一点都不伤心。可并不是所有的感情都是深刻且悲痛的。姥姥去世的时候我不在,包括在她生病的时候。
我避过了姥姥生前最憔悴不堪的日子,也让我始终记起的还是当初那个不苟言笑,喜欢戏剧的她。
她刚去世的时候我梦见了她。
梦见她置身田野之中,拿着锄头走上桥头,缓缓转身用那种从未有过的专注认真看着我,和蔼一笑,缓缓消失天际。
梦醒时分,不知是遗憾还是放松。
在时间的细碎下,好像什么都留不住。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守护住自己内心的回忆。拿这一丝丝回忆与时间抗争,为亲人祭奠。
好似所有的人逝者已矣,所要的只是我们不幸福。而我们终究是成人。知道放下。也知道留住感情的回忆是对已故之人存在的最好证明。我不愿他们在世的痕迹那么轻易消散,他们应该一直活在我们心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