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发生了什么,我只能去想象,但我看的很清楚,若是出自记忆都不会如此清晰。汽车被堆放在一起预备好了,油箱都已扎破抽干,爸爸朝高高的一堆汽车挥手说:“卢克,把那些邮箱都拆掉,好吧?”卢克说:“当然了,爸爸。”他把割炬夹在大腿中间,然后打火,火苗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烧着了他。他高声尖叫,笨拙地想解开麻绳,又尖叫着跑过杂草。
爸爸在后面追,命令他站住,这可能是卢克这一辈子第一次没听爸爸的话。卢克跑的很快,但爸爸很聪明,他穿过一堆堆汽车,抄近路,把卢克放倒在地。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无法想象,因为没有人告诉过我,爸爸是如何把卢克腿上的火扑灭的。然后一个回忆浮现出来,那天晚上在厨房,母亲在他红肿起泡的手上涂厚厚一层药膏,爸爸疼的龇牙咧嘴,我知道他肯定干了什么。
卢克身上不再着火了。
我试着想象做出决定的那一刻:爸爸看着那些杂草,它们在颤抖的热浪中渴望火焰,迅速燃烧,他看着儿子,心想,如果趁火势不大时将其扑灭,就能阻止一场燎原之火,也许还能拯救房子。
卢克似乎还算清醒,他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疼痛尚未开始。我想像爸爸在想:耶和华必预备,上帝让他保持清醒。
我想向爸爸仰望苍穹,高声祈祷,然后把儿子抱上卡车,让他坐在驾驶座上。爸爸挂上挡,卡车开动。车子开的够快了,卢克紧握方向盘,爸爸从行驶的卡车上跳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滚了一圈,然后跑回火边,火势越烧越旺,火苗越窜越高。他高呼着耶和华必预备。脱下衬衫,开始与火焰战斗。
未完待续……
下节预告: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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