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孤独不止是孤独与欲望,更是爱与轮回。”
——加西亚·马尔克斯 《百年孤独》
人在孤独的时候会期待黎明,期待第一声鸟鸣打破岑寂,接着会有悦耳的第二声、第三声,然后众鸟喧哗。最后城市随着天光一层一层的推亮中苏醒过来,鸟儿们将瞬间在人群喧嚣中集体沉默,而此刻,孤独的心终于有所着落。
因为一份爱,许多夜晚也都如此度过——在夏夜里辨认“香蜂草的腥红,晚玫瑰的淡金色”,在冬夜里辨别积雪的颜色是“蔚蓝或洁白”,却始终“无法分辨爱与孤独”,在一次次凝望黎明,在一次次夏天重返、冬日重临的过程中,我们老了。
翻译家范静哗评价格丽克:“格丽克的诗就是让每个人可以看,让大家能够看到日常的情感体验,引起反思,甚至唤起自己原本没有意识到的这些感受。”
诗里反复出现“一”与“许多”的对比,仿佛源于诗人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真相——因一份爱生出的孤独会擅自制造出更多的孤独。
波伏娃在接受《巴黎评论》的采访中,谈及爱时回答说:“爱情是巨大的殊遇,经历真正的爱情(极为罕见)的男人和女人,他们的生命会因此充盈丰富起来。”
而美国作家麦克勒斯却并不如此乐观,她直言道:“没有人可以摆脱掉孤独的影子,孤独是绝对的。最深的爱也无法改变人类最终极的孤独。绝望的孤独与其说是原罪,不如说是原罪的原罪。”(《心是孤独的猎手》)
我们总是因为孤独才生发出爱的欲望,又在爱中体味更深的孤独。爱、孤独,这互为根源的两者,令我们无法辨认是谁丰盈了我们的生命,而又是谁消磨了我们的灵魂。
我们却始终要一次一次地在这两者之上重建生活,无法避免,无法逃脱。
摘自为你读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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