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疫情泛滥,近期全国人民都不怎么出门了,也就意味着,两代人或是三代人,被迫暂时摒弃了所有的各自的生活方式和习惯,在一百平米左右的空间里,穿梭于几间房子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
仔细回想,整整半个月父母不上班恰好我也不出门的日子,上一次应该是幼儿园,或者什么已经被我忘记的特殊日子吧。没有这种长久的透彻的相处,我们在彼此心目中平日不被察觉的并不渺小的变化成长老去,一一现身。
量变是会引起质变的,共处一室的日子久到一定的时候,不产生矛盾,那就会引发思考,除非用手机填满各自的时间。
没有太多的交谈,只是吃饭间或者手机玩累了的时候,发表几句,看手机看出来的道理跟心得,都能窥见太多的碰撞。父母儿女也逃脱不了的碰撞跟预谋已经的逃避。
问题在产生,需要拉开时空才能解决的问题,就在这些个特殊的日子,被裹藏在家这么大的地方,无处淡化,越来越浓烈,逐渐让我感到困难。
跟同龄的其他人分享近日来的一家人不出门生存攻略,都能大同小异的感觉到,我们都能乖巧懂事的发觉,他们老了,真的,就这么平静又突兀的老了。或许是发生在我们跟朋友打球的阳光灿烂的哪个中午,或许是发生在跟同学吃喝玩乐的某个深夜,或许是发生在我们通宵自习室只求不挂科的凌晨,或许是发生在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也不在意的细微又永恒存在的时刻。
这几天跟父母从早到晚的共处,我瞥见了辜负的样子。曾经有人跟我讲,人的一生大概和父母共处六十年,能分作三个二十年,前二十年的不知什么是辜负,中间二十年,明明知道却还在辜负的二十年,最后二十年,辜负却不自知的二十年。
这几天我嗅到了,我进去了第二个,心知肚明的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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