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上,同学们都在盯着老师讲课,做着笔记,只有一人独自睡着觉,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我们把视角缩小再缩小,少年穿着一套白衫,衣料不甚华丽,都是非常粗制的白色衬衣和运动裤,没有惊艳之感,给人却是质朴的感觉。
他叫加尔.于连,成绩在班上不算上等,但也绝不算垫底,在班上中上游与中下游徘徊,仿佛优等生与差等生永远与他无关。睡觉,而只有睡觉才是他的乐趣,别人学习他睡觉,别人上课他睡觉,别人吃饭他睡觉,别人睡觉他学习-----图书馆独自看书。我们用视角独自观察了几日,放学后他穿着一袭黑袍与黑夜渐融为一体,朝学校的图书馆走去,从咖啡厅点一杯橙汁,从容的坐下阅读起来,直到图书馆闭馆,继而去教堂虔诚的祈祷,便又独自看起书来,其实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加尔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
于连躺在桌子上睡觉,暖风从窗户吹进来,他的刘海,白色的衬衫摆动着。低絮的语言、律动的脚步、翻动的书页都传进他的耳中,他翻了一下身子,感到舒适,嘴角露出满足。
“啊喂,你怎么整天睡,作业交不交!”充满愠怒的声音。
“啊....谁?”加尔满眼惺忪的抬头,叉着腰的魔女盯着他。
“作业?我好像有做,但我忘记放哪了,你在我桌子上找找。”说完继续趴下睡着了。
“加尔!你来学校到底是干嘛的?!”她看着桌子上成堆的书。
“睡觉。”露出微笑。
“就知道睡。”
“睡是一种乐趣,你打扰到我了。”
“快交作业!”
“你看别人都不理我,就你跑这闹,而且我睡不好觉是会非常难受的。你是不是喜欢我?你不可以喜欢我,这会让我很烦恼。”
“你.......。”
夜幕降临,于连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单手支头,拿起桌上的一本银灰色书阅读,淡墨香的字迹,白色的纸张,线装的封面,这些都让他心生怜爱,字迹变为奇异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流连,世界瞬间安静起来,老师抑扬顿挫的语言、记录笔记的摩擦声、四周的低语———
“人和动物的最大区别,是人拥有想象力,人是高等动物。人们应聚集合作而拥有城邦。所有的城邦都离不开宗教。”老师解释。
呵,谎言。虚伪的自恋之语,若我不是人类,所有的文化与历史都与我无关,什么历史文化、什么高等、什么遗迹,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显得滑稽可笑,都是人类妄自尊大的自恋罢了。
于连皱眉,继续流连于书海。
不远处的同学听着老师的话,沙沙沙的在本子上记录着文字,仿佛记录的都是真理。愚蠢!上课时不注重理解,下课也不会复习,就这样既自欺也够蠢的,既没有属于自己的思维构架,也分析不出话语中的对错之分,就这样还妄想有好成绩。
加尔面无表情。
“你知道吗?陈哲向司马雪告白了。”女生低语。
“真的吗?真的吗?”另一女生问。
“真的呀,就昨天在女生宿舍下唱着《小雪》,声线非常好听,女生们手都拍红了。”
“结果了?”
“把楼管阿姨唱来了,逮了个正着。”
八卦之语。仿佛情感的话题女生永远都离不开,班上谁谁的恋情或糗事,唯她们最耳能熟详。
白光照射在墙角,老师在讲台上继续他的演讲,加尔拿起一本黑封的书,站起身来朝室外走去,外面一俱黑色,空气微凉,三个男生在操场上殴打另一个男生,于连听着声音,直接无视,朝图书馆不紧不慢的走去。
拐角处加尔坐在椅子上,翘起腿,很自然的点了一根香烟,单手拿起书,一行黑字出现在眼前:
“人生就像故事,你要做的就是欣赏。”
烟已尽,拿起青色书签再放下,黑袍加身,消失在黑夜中。
来到图书馆,于连醉倒于文字的世界,时间是那河流中的水,不紧不慢的流淌,回过神,铃声响,时已逝,独一人。
加尔嘴角上扬。
人流涌动,加尔离开学校,走在街道上,苍白的月光洒在他身上,他从背包拿出牧袍,穿在身上,漆黑的头发加上白皙的脸庞,一袭修身的黑袍加身,尖俏的面孔显得无比的俊美。街上到处都是来往的人们,焦虑、恐惧、愠怒等情绪紧紧缠绕他们不放,能拯救世人的又会是什么?于连看着步履匆匆的人们如此想着。推开教堂的大门,金色的光芒从天窗照射进来。
“来了?”穿着黑袍的老人看向加尔。
“嗯。”
“上学还有趣吗?”
“无聊死了,一群雏鸡学展翅而已。”
“雏鸡,很好的隐喻。”
“再怎么扑腾着翅膀也飞不起来。”
“摆设?”
“与其说是摆设,不如说是阉割。”
“上帝或许可以帮他们,首先需要的是虔诚。”
“没有信念的人谁也帮不了,信念等于重生。”
“那些成绩或许可以用数字,帮他们准确的计算度过了多少个春秋。”
“数字是一种幻觉,真实的幻觉。”
“迟早要消逝的东西。”
于连跪倒在地,拿着书籍虔诚的祷告,扶跪之后起身离开。“明天见了。”单手伸向空中。
加尔把修衣脱下放进包中,,找了一个酒吧,在巴台点了一杯鸡尾酒,小品着,思维却想着别的事情,看着五光十色的弥红灯和跳动的人们,一阵惬意。
“帅哥,一人在这喝酒?”穿着超短裙的女子看向他。
“一人才好玩。”
“是吗?那是因为你不相信世人吧。”
“无所谓相不相信,世人不会因我的看法而改变。”
“噗嗤。跟我来。”女子拉着于连的手,来到了一个包间,开始热烈的吻向他,于连把她推向墙壁,激烈的回应起来,手指开始在她的身体流连起来,一切行云流水,循序而进,直至最后的一泻而出。
女子正准备下一步,于连推开她,穿好衣服。“我该走了。”
“可我们还没做。”
“抱歉,我不和不认识的女人发生关系。”单手伸向空中,人已消失在门外。
单手拿衣,吸着烟,空气依然那么清冷,加尔走在戏院旁,买了一张票,朝里面走去,加尔要了一个独立的包间,下面座无虚席,人们看着台上的表演,旋律、夸张的动作、有序的情节,无不在上演着这人间喜剧。咖啡已冷,眼帘越来越重,身边的一切消失在黑暗中。
冰天雪地里,巨大的轮齿物被黑暗包成一团,时而不断的变换着形态,但唯有那金属般的冰冷气息,让人记忆犹新,明明是一团腐烂物却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漆黑与深蓝的颜色化为俯视金属头颅,呲呲呲的电流声在不断的发出一个信息———我是*(善、好、正义)的,只能清晰的感受到那最后的一个字,好像在表达着这种意思,可怕的黑团与那残渣之息又跑出了俩个脑袋,不断的在低诉着什么。
“跑!”加尔在心里呐喊,但那流着黑色汁液的齿轮团,在后面紧跟不放,时而发出怪异的嘎嘎笑,像机械坏掉的声音。
于连跑到一座冰壁的后面,朝后面望去,发现空无一物,呼出一口气,正在这时,那嗤嗤电流声在眼前响起,一个人形的机械带着狞笑,拿着刀,朝于连的胸口刺去。
“啊!!!”于连惊醒过来,台上的节奏与对话依然在进行,只是加尔感到胸前一阵刺痛,他向下摸去,鲜红的血,染红了他的手,胸前有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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