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早上的时候接到一起报案,报案人说是有陌生人对自己家的孩子下毒。于是案子就交给了刚刚休假回来的光探长。光探长听后非常气愤,认为作案者的性质十分恶劣。于是他亲自走访了案发现场,询问了被害人的家人具体情况,家人告诉光探长: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带自己的孩子出来玩耍,孩子很兴奋,追逐打闹着,也就一个不留神吧,回头看见孩子在和一个穿着类似阿拉伯人罩袍的人交谈着什么,陌生人还给了孩子一个棒棒糖,家长急忙冲过去制止,但孩子还是舔了一口棒棒糖,当家长扔掉棒棒糖回头再看时,那人已经没了踪影。在之后的几个小时里,孩子就突然出现了十分严重的中毒症状,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命悬一线。孩子的母亲在描述的时候已经几乎无法保持理智,几欲昏厥,后半部分是孩子的父亲完成的叙述。
现场并没留下什么显著痕迹,但是之后的化验结果说现场的地面上残留有少量的硫磺。那支棒棒糖含有剧毒,是一种新型毒药,没有记录。最后光探长还去医院看了孩子,原本是一个像混血儿一样可爱美丽的小姑娘,现在却是浑身溃烂的不成人样,插着导管,靠着机器在无菌室里勉强维生,身下铺着塑料布,身体溃烂的渗出液流的到处都是。
附近小卖铺的老板后来又提供了一份当时的监控录像,确实如家长所说,有一个穿着十分长的黑袍子的人给了孩子一个东西,不过也补充了家长遗漏的一些部分,比如说嫌疑人是如何离开案发现场的。但是这也是另光探长死活摸不着头脑的,就是嫌疑人是从画面上方消失的,也就是说他是向上飞走离开的。
这些就是现在摆在光探长面前的全部线索。
这个案子现在是毫无头绪,有谁会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下如此狠手呢?据了解,被害人也没有什么仇家,一直是本本分分的,为了保险,不排除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光探长连被害者的家人、朋友、同事,甚至是邻居都做了详细的调查,但是他们却都被排除了嫌疑。案子陷入僵局,光探长在办公桌前苦苦思索,他拿起录音备忘录,对着麦克说:“嫌疑人手段十分残忍,极度危险,个人认为可能有退役军警背景。”他望着对面的墙,很不情愿的继续说:“只能等待嫌疑人有下一次……动作。”
二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嫌疑人也不含糊,第二天就又接到了类似的报案,而且不止一起,总共接到三起报案。光探长赶忙前往案发地点。
现场已经被警戒带围了起来,外面也被看热闹的路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光探长走进去,警长急忙迎过来说:“你看,还是同样的手段,而且还被监控拍了个正着,这家伙都不带躲监控的。”“我看看。”光探长说,警长随即把他领到监控室里,监控画面如出一辙,也是孩子拿了棒棒糖,然后怪人向上飞走。看到孩子舔舐棒棒糖,所有人都是心里一紧,光探长更是气的牙痒痒。“你说是什么样的变态会干出这种事情。”光探长摇摇头,表情十分痛苦,似乎在消化这两天发生的恐怖事情,“现在不好断言,但是这个人十分危险,叫你巡逻的人要多加小心。”“好的,这两天多叫几个人巡逻,看着点,趁他犯事时候抓着他。”“我再去看看其他几个现场。”“不用了!”警长打断他,从身边的助手手里拿来一袋子东西,依次放到桌子上,说“监控基本一样,地上都有硫磺,糖还是剧毒,那些孩子的症状也都一样。”“再没有了?”警长摇摇头“你要是愿意可以再去看看,就我看是什么都没有了。”光探长不放心,又挨个走了一遍。不得不说,如果按照罪犯的标准来说,这个怪人把案子做的天衣无缝,四周也都是空旷的地方,实在是不明白他是怎么飞起来的。
当天晚上,第一个小女孩在痛苦中去世,尸体几乎融化,就像受到过巨量的核辐射,其他几个孩子也相继去世,死像凄惨。这下子城里炸开了锅,原本在晚上热热闹闹的活动广场,现在却变得空空如也,街道上也是稀稀拉拉,路人走得急匆匆的,生怕走慢一步,家家紧闭着窗户。新闻更是对这件事添油加醋好一番报道,人们也是越传越邪乎,此人一下子成了城里市民的梦魇,甚至有人说有硫磺是因为他是地狱来的魔鬼。街上巡逻的警察比平时多了一倍。
城里严加防守,但是案件却还在不断发生,而且比之前更多,甚至有一起还是发生在白天,而且他的行凶对象也逐渐有了成人,有些被害者都没有吃那个糖却也中了毒。城里风雨飘摇,警察局里的人都是忙的焦头烂额,学校开始停课,有的单位开始停工,这个人正在把城市推向崩溃的边缘。
同时也就在这个时候,事情出现了一丝转机……
三
事情是这样的,在前一天的晚上,巡逻的警察在街上听到呼救,便急忙赶去查看,正巧看见那名传说中的黑袍怪人。警察见状立即拔枪射击,三名警察在数秒内用9mm手枪射出了十八发子弹,根据执法仪的记录,嫌疑人至少中弹四发,却并没有失去战斗力,反倒拿出似乎是自制的枪械向警察反击,随后他的身边突然腾起大量烟雾,遮盖了视野,等烟雾散开以后,只剩下地上的被害人了。虽然说这对于案件来说算一个进展,但是事后发现被害人和一名警察均被毒针击中,只能在恐惧中等待死亡。
光探长接到通知,连夜赶到事发现场,和之前几乎一样,只不过少了棒棒糖,取而代之的是两枚毒针。还有一点比较值得注意,就是这次在地上化验出了白磷残留,推测应该是嫌疑人使用烟雾弹后的残留。
事情又一次轰动了全城,人们更加相信他是魔鬼,纷纷开始逃离城市,一时间出城的高速路口排起了长龙。警察们也纷纷罢工,看到那名中毒的同事在短短几个小时里几乎化成一滩肉泥,很多人都不愿意去面对这样恐怖的,甚至不怕子弹的……东西。警察数量锐减,惊动了上级,上级开始施压,要求尽快破案。警长也向上级申请紧急支援。很快,武警封锁了城市出口,排查每一个出去的人,城市里顿时变的像肃杀的战场一般。
破案的压力全部落在了光探长的身上,他几天没有合眼,辗转于证物室和现场之间。反复的观看那几条监控录像,一帧一帧的细细观看。终于,他在嫌疑人和警察发生冲突的那条视频里发现了些东西。其中有一帧画面可以看到,嫌疑人露出了自己的手,他的手却看上去不像平常人的手,上面似乎有这很严重的烧伤痕迹,手上的皮肤皱皱巴巴的。光探长一下子来了精神,他拿出所有的有关烧伤的卷宗和医院的医疗记录,来查找含右手严重烧伤的人。很快,根据档案锁定了二十四个有过烧伤史的人,其中有两人已经过世,十五人离开城市,剩下七人在城里,在警长的协助下逮捕了全部的嫌疑人,在审讯过后却又全部排除嫌疑。光探长头发蓬乱,颓废的瘫坐在审讯室的椅子里,警长只是拍拍他的肩膀,无奈的出去了。“你到底是谁?”光探长自语道,随手翻看着几个人的档案,他真想一甩手把这些东西全部摔在地上,再在审讯室里大发雷霆一番。正当他抓着这些烦人的档案准备这么做时,却僵在了那里。“不能放弃希望啊。”光探长用力拍拍自己的胸口,鼓励自己。他决定抓住最后一丝希望,去调查一下那两名死亡的嫌疑人家属,问询些相关情况。
这次到还算顺利,两名嫌疑人的家属都在城里未出逃。光探长也没有带警员,独自来到这两家展开调查,其中一人是因为家里失火大面积烧伤导致感染,直接死在了医院里,而另一人则是因为打架斗殴中被泼硫酸导致大面积烧伤,好在就医及时,保住了性命,但是却完全毁容。下面是光探长去调查的录音片段:
光:“您好,我就不客套了,我们现在在调查之前的一起打架斗殴致人死亡的案件,需要您补充一些证词。”
家属:“是吗?是关于我儿子的那件事情吗?”
光:“嗯,是的,老人家。”
家属:“都多久的事情了,你们还在调查?”
光:“是这样的,我们最近在解决疑难杂案。”
家属:“诶——那小子不老实,成天骄傲的很,爱惹事。其实事情也不大,就是在外面吃饭的时候两帮人吵了起来,越吵越凶,那小子和他的朋友们就与那帮人扭打起来,不知道是谁,突然泼出一股硫酸来。啪!正浇在他的脸上,好在旁边还有朋友,把他送到医院,保了条命……”(吸鼻子的声音)
光:“对不起提起您的伤心事。”
家属:“不用对不起,之后我们报了案,警察却迟迟找不到凶手,后来孩子受不了突如其来的打击,独自逃了出去,我们还是报了案,你们还是没给我找到儿子,只是在四年后告诉我们按流程以死亡计算。孩子他妈受不了,脑溢血死了,只剩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
光:“……”
(一段长久的沉默)
家属:“哼。你得到你想要的了,现在我想请你出去。”
光:“好吧,谢谢您提供的口供,我们会尽快破案的。”
家属:“我的孩子、我的家人都不在了,你才跟我说你们会找到凶手!我要他干什么!我要我的儿子和我的妻子!!滚出我家!”
四
这个怪人开始逐渐显露出他的真面目了。光探长回去细细翻看了这个人相关的各种资料,家属说的全部属实,警方调查之前泼硫酸这件案子的积极性显然并不高,效率十分低下,最后失踪也只是简单草率的判定死亡。所以这个人是否真的已经死亡,其实还是个未知数。
现在锁定了嫌疑人的身份,要如何抓住他呢?对方在法律上来说已经是个死人了,没有任何判定死亡之后的资料和信息。于是,光探长思来想去,咬咬牙,做了一个决定。
“我想到一个抓他的办法。”
“什么?!”警长激动的坐直身子。
光探长摸着自己下巴的胡子茬,幽幽的说:“我要引他出来。”
警长张着嘴,思索良久,坐回到椅子上,使劲摇着头:“不行,这个太危险了,我不同意。”
“但是这是唯一的方法。”光探长看着警长,目光炯炯。
警长十指插进头发里爬在桌子上:“那我叫人暗中跟着你。”
“不行。”光探长语气十分坚定,“他很狡猾,这样可能暴露目的,况且……这是我们之间的对决。”
最终计划只得按光探长的进行,为了抵挡罪犯的毒针,警长为他找来了特警专用的防弹衣,又找来了防护面具以防面部中招,总之是把光探长里里外外包裹了个严实。为了使自己看起来更对罪犯的胃口,光探长还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个仿真玩具娃娃,用一块毛毯包裹起来,抱在怀中。
计划实施的当晚,天空下起了雨,光探长披着黑色的雨衣,抱着娃娃独自匆匆走在大街上,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探长的脚步声在大街上回荡。他抱着这个娃娃,走过几条街,却仍不见罪犯现身,为了逼真,光探长拐进一处居民区里面,表现得好像自己快要到家了。小区里面没有路灯,更加昏暗,就在这时,光探长感觉身后飘乎乎落下一个黑影,紧接着就是一声枪响。噗的一声,就像是装着消音器的手枪发出的声音。光探长感觉自己的后背挨了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他不知道这一枪防弹衣有没有接得住,也顾不上去考虑这些,等黑影一走近,他便一咕噜爬起来扑向那个黑影。那人大吃一惊,没有料到居然有人会反抗。光探长扑到他身上,刚要出拳,那人反应也是出奇的快,反到一拳将他打翻在地。接着又是一声枪响。噗!这次却不是向光探长射击,而是自己突然腾空飞起。光探长见势不妙,冲上去抱住那人的脚,想拽他下来,可是两人却越升越高,直接来到了居民楼的屋顶。就在光探长的身子刚上屋檐一半的时候,头上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险些掉下楼去,光探长死死抓住屋檐,脚下就是十几层高的楼。头上的血顺着脸颊流下来,有的流到眼睛里。光探长怕犹豫会使自己的处境更加危险,他使出吃奶的劲爬上屋顶,才敢腾出手擦一把脸上的血迹。
那个人就在前面!光探长看到了他的身影刚进入消防梯。光探长连忙爬起来,跟着他来到消防梯上,那个人正在飞奔下楼。光探长拔出枪,却发现朝消防梯下面射击是几乎无法命中目标的。他失望的低吼一声,也跟着飞奔下楼。那人的长袍在身后摇摆,向一团黑雾在楼梯间来回穿梭,速度飞快。光探长也不是吃素的,拼命跟在他的后面。他不记得自己曾经服役的时候追谁有这么费力过,可见此人并不简单,光探长只觉得胸口不断的上下动作,大脑一片空白,除了追击,顾不得思考任何其他事情。
那人穿过街道,开始朝马路桥上跑,在一处较低的地方跳下,又顺着绿化带跑向土路。光探长也拼了老命跟着,只觉得喉咙快要吐血,双腿直打颤。那人顺着土路跑进一栋废弃的办公楼,里面地形繁复,走廊错综复杂,估计是想借机甩开光探长的追捕。光探长也知道他的用意,咬牙坚持着。两人在办公楼里追逐,终于,那人被追到了一间封闭的屋子里。光探长紧随其后赶进来,顺手关住门,用身体死死顶住。那人见没地方跑了,回身拿枪指住了光探长,几乎就是同时,光探长也拔枪对准了他。“把枪放下!”光探长强忍肺部的炸裂感,尽量平稳的喊出几个字。
那人的肩膀突然上下抖动起来,他在笑,他把枪放下,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黑色面罩下传出来:“好吧,我承认你还挺厉害的。”
“为什么要杀他们!”光探长缓过来些,大声说。
“为什么?”那人轻声重复着。突然把手伸向自己的面罩上,一把拽下了面罩。面罩之下的那张脸实在是不忍直视,五官几乎扭曲到一起,只剩下两个空洞的凹陷可以辨认出是两只眼睛。“看看我他妈的脸!这就是为什么!”
“我们可以找到凶手,给予他惩罚。”光探长回答,声音却远不如敌人的更有力量。
“哼”那人冷笑一声,“不用你们去惩罚,他已经死了,我亲手干的。”
“你不能这么做,我们,整个社会,会让他为自己的行为……”
“怎么样!!”他凶狠的打断光探长的话“那又怎么样!蹲几年牢?就没事了?他毁的是我的一辈子!”
那人抑制不住怒火,开始原地踱步。
“停下,站在那,手放在头上……”不知是因为疲倦还是恐惧,光探长的声音显的无比微弱。那人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暴怒中,根本没有理会他的话,继续来回游走着。
“杀戮不能平息你的怒火。”光探长说。那人停下脚步,饶有兴趣的看着光探长。
“你说的对,当我终于找到那个人,并且宰了他之后,我发现我根本不能停下来,停下来我的生活就似乎失去了任何意义和目标,所以我继续了下去。”
“放屁。”
“当然,你当然会认为我说的都是谬误。大侦探。但是你口口声声说的正义我得到了吗?”那人停下来,等待着光探长的回答。
“我能帮你。”
又是一声夹杂着无奈的冷笑“哼,”他笑着摇摇头“你知道这话有多无力吗?我凭什么要再相信你。警察就根本没有重视过我的案子,这只是一起性质恶劣的打架斗殴,他们更关注的是那些省力又风光的案件。他们甚至只是在我失踪四年后简单的判定我死亡,不过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因为死人是不会作案的,对吧。”
“双手抱头!”光探长吼到。
“嘿,放松,兄弟,都到这步了,干嘛这么凶。来吧,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挺感兴趣的。”那人说着,索性靠在窗户旁边的墙上。
“我看到了你的手,查了所有有烧伤的人。”
“哦,聪明。”那人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下次我该戴手套的。”
“趴到地上!不然我就开枪了!”
“好吧好吧,我照做就是。”他慢悠悠的站起来,却是右手一甩,噗的一声。原来他在这一段时间里已经重新填装了毒针。光探长暗叫不好,连忙侧身闪躲。与此同时,那人的四周突然腾起大量的烟雾,并且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光探长心里一紧,刚刚躲过毒针,便扑向烟雾里,毒针几乎是贴着脸擦过。透过烟雾,光探长已经可以隐隐约约看到那人的影子了,他又在故技重施,向上飞起。光探长在身子飞出窗外的时候,探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衣角。又是一声闷响,两人的身体突然开始急速下坠。最终结结实实的摔到地上,光探长只觉得脊柱似乎一下子戳穿了自己的心肺,昏死过去……
五
光探长是被四周响起的警笛声吵醒的,他勉强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那人被自己垫在了身下,自己才得以捡回一条命。很快,警长和剩下的警察赶到了他的身边,警长扶起虚弱的光探长。光探长的第一句话却是:“我……我……抓住他了,结案了。”警长紧紧抓住光探长的肩膀说:“没错,兄弟,你做到了。”“我不叫你跟着你还是埋伏下了对吧”他们相视一笑,警长随即叫人把光探长抬上了救护车。
尾声:光探长的卷宗结语(及日记摘录)
最终在各位警员配合下成功击毙犯罪嫌疑人,经事后调查,在嫌疑人身上搜出长袍一件、毒针弹匣数个、毒针发射枪一把、还有一把破损的发射枪和一截带勾爪的钢绳(推测是嫌疑人用于逃离现场的自制勾爪枪)、防弹衣一件、硫磺几克、数枚自制白磷烟雾弹。这些东西很好的解释了嫌疑人的作案手法,上文我也介绍过嫌疑人的犯罪动机,不过目前还有一些疑点,比如说为什么现场会留下硫磺,我个人猜测应该是神话自己的身份,制造恐慌。
在之后的案件中,我们应该对罪犯的危险程度作出及时准确的判断,最大可能的减少人员的伤亡,避免此次事件的造成的不必要的人员伤亡,仅此纪念那些为此英勇献身的同志。
6月17日
这个人具备优秀的文化素质和极强的动手及策划能力,却最终变成了差点摧毁城市的超级罪犯。我在和他的对话中也了解到他之前的过往,不禁扼腕叹息。其实这个人不也算是社会工作失职最终催化出来的产物?导致这种令人悲哀的事情。百姓们感激我,同事们祝贺我,仿佛这件事情就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圆满结局,但是我却认为这就是一场悲剧,一个不应该发生的悲剧。我们总以为某些事情无关紧要,正是大家的无关紧要,逐渐的堆积,最终就像洗手槽下面阴暗的角落一样,滋生出各种畸形恐怖的令人发指的东西。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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