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北方以北,荒凉更凉挂掉电话,我在小屋前停下脚步。晚风简短,枯草沙沙的酷似默念圣经的教徒,悠扬的落叶洒满悲伤。
分开三个月,我自始至终觉得何涵还会回来。就像当初我说的那样,何小涵,老实交代,你已经离不开我了对不对?
那时候的风还是暖暖的,何涵喜欢郑源的那句“火辣辣的夏天,恋爱的时节…”
大黑说,这个世界是荒漠气候,而我们错在把绿洲当成了全部。
我已经三个月没好好吃过东西了,南下的日子里,我似乎变的跟枯木一样,但我想,等见了何涵,一切就会好起来的。无数个瑟瑟的夜晚,我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含着泪水悄声睡去。
二
电话里大黑说:“明天来了挺好,我一直希望你回来的。你的工作我已经找好了。哦对了,记得来换身干净的衣服,来看看何涵的墓地吧,没人管,她那里已经铺满了落叶。还有小孩在上面小便,我看到之后赶跑了。但树叶太多,你也知道,我时间总是….”
我默默挂点电话,冬天来了,何涵她…或许真的走了。
在一路向北的火车上,窗外闪过许多措手不及的枯黄,让我总是不经意就想起何涵。想起她没能叠完的纸鹤,想起她像一片孤独的灯光一样的目光,想起她躺在白色的病房里等我来娶她的模样。我知道如今她单薄的身影已经在冰冷的街灯下渐行渐远了,正如我知道没人会懂我们的故事一样。
而我,见了何涵,又该用怎样的方式去跟她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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