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家贫,但父亲从不放弃读书,小小的兰儿也受到父亲熏陶,很快对读书识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父亲并没有因为她是女孩而不让她读书,相反经常鼓励她读书。见她如此聪慧异常,便为她专门请了师父,兰儿的书读得比她弟弟这男孩子还要好,还要用功。常常研究史书到废寝忘食,有时提出的问题,连私塾先生也回答不上来。母亲却又教育她:“女孩子应该以针织女红为要”,于是心灵手巧的她又在女工刺绣方面下了点功夫,做得非常出色。但她还是最喜欢读书,而且国画和书法也是一绝。父亲经常夸赞她:若是个男子,必能有大用,经天纬地。而弟弟则是在一旁默默领受姐姐的光辉,因为自己的平淡无奇而自卑,也渐渐变得没出息起来。这就是“老虎伍兹效应”吧!凡是她出现的地方,其他人都无一例外地发挥失常:慈安太后,同治帝,光绪帝,本来都是很好的人,也是她的朋友和最亲的人,后来却一个个在与她的竞争中暴亡,下场凄惨。他们因为表现太差被命运罚下了场,既失去了自己的生命,也伤害了慈禧,伤害了他们自己,伤害了他们和慈禧之间的友谊和亲情。
虽然物质上有时贫乏,但兰儿过了一个在精神生活上很丰富的童年。长到十来岁,因为书卷的洗礼,她的容貌光彩照人,美丽非凡。她说话的声音如银铃般,琅琅动听,唱起歌来连鸟儿都能被她吸引过来。她嗜书如命,从来手不释卷;她语出惊人,智慧超群。要不是旗人女子在出嫁之前都得先入宫选秀,说媒的早就踏破了她家门槛----还有不死心的,暗暗地跟她母亲说下了,如果选秀没成,一定要嫁给他家。
选秀的日子临近了。比之其他入宫选秀的相貌平平的女子,她是国色天香,惊为天人。但因为父亲职位低,初入宫只封为贵人。同一批的秀女中,无论在女红方面,还是在诗书方面,亦或是歌喉的动听,兰贵人都是佼佼者。她又工书法,国画。文墨颇通,智慧过人。她手不释卷,语出惊人,同时代中学识最为渊博,就连翰林那些个腐儒学究,也常常被她对得答不上话来。所谓“智囊”是也。常与大臣争论,慈禧屡屡胜出。
其他所有的秀女都是千篇一律的乖乖女,笑不露齿,走路不迈大步,说话不多且声音低到如同“蚊子哼哼”,她与她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她也不屑于扭捏作态。相比皇后和其他嫔妃的“守拙藏愚”,她显得天真烂漫,率性洒脱,因此也结交了好多朋友,包括当时的皇后,比她小两岁的钮钴禄氏。慈禧最初有幸接触到皇帝,也是因为和皇后以及众人的友谊。大家嘴里都在有意无意地谈论她,把她推上前去,亦或由于她的另类,自然就如鹤立鸡群,皇帝也就自然对她起了兴趣。她的美貌----不如说是气质,她的歌喉,她的智慧,她的另类,都是吸引皇帝的因素。对于当时那个日渐式微的大清朝,那个无论从身体上还是权力上都很羸弱的皇帝,那个连子嗣都难产下的皇室,慈禧是一道光。
入宫之前,所有父母都教导女儿要安分守己,切莫出头,唯有她父亲没有。父亲仅告诉她“希望你的才学能有用武之地,能为国出力。唉,你个女孩子家,怎么可能有机会为国出力呢?我也不知道说这话有什么用,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之哪,兰儿,宫廷险恶,父亲盼你别被选进宫里。”就是父亲的这句“宫廷险恶”,让慈禧一辈子笼罩在人心险恶的主观臆测和客观的明枪暗箭的痛苦之中。父亲身在官场,觉得官场险恶,她要进宫,父亲又觉得宫廷更加险恶。有时候,人心中是地狱,便是地狱,心中是桃源,便是桃源。官场和宫廷,哪里都确实有险恶的一面,但对于这样想的人来说,总是在不知不觉间,周围的人仿佛就真的变得很凶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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