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

作者: 頂樓芭蕾 | 来源:发表于2020-10-08 17:59 被阅读0次

    我认识勇哥的时候是高中二年级,因为学习也不优秀,当然也没有什么学业压力,一放学就到处撒野去了,所以总能跟勇哥蹭饭吃,临沧阿智面馆是我和闺蜜的“忘不了餐厅”。

    他是我闺蜜果果的前男友,当然那时的他们是相爱相杀的一对。我和闺蜜大莲就经常是他们俩的和事佬,每次吵完架的他们总会有我俩出马解围。勇哥那时才26岁,对我和莲这样的高中生没有觉得无趣而躲避,却是像哥哥一样是十分关爱我们的。每次我们俩听果果说他的一桩桩“不可饶恕”的罪状时都恨得咬牙切齿,好像马上就要对他进行严刑拷打似的,当然这也是同仇敌忾的闺蜜要表现出的行为不是吗?哈哈!但无独有偶地都以勇哥的一顿美味小食而忘记了交涉初衷,最后都变成我们去劝说果果主动跟勇哥和好,这也能极致说明他吃过的盐比我们要多那么几年的意义所在吧!像我们这样没有原则的闺蜜,果果还能与我们一直相处到现在,果果的内心还是比较强大的。当然,故事的结局是:勇哥和果果阴差阳错没能走到一起,但我和勇哥还是保持着联系。我知道,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和我都选择在昆明奋斗,我们在异乡各自安家都有一些对彼此的鼓励支持和关照。

    一个没有野心的人却一直使自己误打误撞地活在充满野心的世界里,这是他给予我的一贯印象。

    他是个贵州人,贵川渝一带的人是我的认知里是最顽强的人种,他们通常会干很多生活中的手艺活,大多都没有云南人天生的优越感和家乡宝体质。勇哥是小学三年级时候因为家里穷没办法读书就进社会的,他并不识很多字,对有身边稍有文化的人都是一脸膜拜,自身也特别热爱学习,一进社会就会对从未接触过的新奇世界充满了求知欲。他当过杂工,跟老乡干过装修,在汽车行当学徒学成后自己钻头觅缝地选择到当时的小县城临沧(那时的临沧还没有撤县设市),他应该是进驻临沧最早的一批修车师傅了,算是临沧修车行业的"鼻祖",毕竟他来的时候是临沧小轿车鲜见的年代。因为那时没几个人会这种技术,行业内是比较吃香的,勇哥很会赚钱的同时也很会挥霍,认了很多“干妹妹”,所以最后导致入不敷出的窘境,从而弃店上了昆明。

    他到昆明后彻底和果果分了手。后来他、果果和大莲也都相继结了婚,只有我选择在他们都结婚生子的年龄还选择昆漂。到昆明后的勇哥和媳妇一起干装修,两个人勤勤恳恳在昆明顺利买了房,但因为种种家庭压力他总是在不停地给自己注满能量的同时又尽情倒腾。通宵钻研那些本科生还不一定会的设计软件,没日没夜地看经商书籍,势必把要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勤能补拙的老板。不对,他其实是想当企业家,他对员工的要求是按照他书上学到的来管理的,却也有无尽关怀,我见过他的员工们,大家都一致挺他。年复一年,他渴望进步的野心和物质增长的家庭开支又有些背道而驰,大多数他决定干的事都被现实一一否定了,启动的项目都被妻子一一驳回了。我见证了他的沮丧和挫败,他也见证过我的穷......他像我的一个远房亲戚,不怎么联络却很能在关键时刻需要他的时候切中要害似的帮到我,像百度哥一样在我的生活里给予足够多且珍贵的参考意见,但也总能在他絮絮叨叨的话语里感受到中年人的不易和生活的艰难。

    虽然都在昆明,但我们见面甚少,差不多一年见两三次有余吧,上次见还是今年8月份,他带着一身的伤出现在我面前。是的,他的家庭因疫情出现了错误投资而不得不卖掉了唯一的房子,所以妻子气不过以他为出口对他一顿毒打。看他被家暴的伤还印在脸上,让我不寒而栗,这种就发生在身边的真实事件反而最让人无从求救和无从帮助。事后他没有报警,也只是简单地去医院做了检查,开了脑震荡的药,自己把这个事消化了才约见的我。我很气愤,作为一个不怎么称职的妹妹,我好像也只能在他面前表现出难过和同情,而他反倒是坦坦然地佛系一笑。

    从朋友圈关注到最近的他,动态是在深圳参加一个培训,对于学习,他依旧是步履不停......

    勇哥是个好人,只希望这个世界能对好人敞开一扇门,希望这世界里的人们对好人多一些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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