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年末,进十二月份,会有很多人都开始写几几年的年度总结,提醒我还有多少多少天这一年结束。每次看标题,看的我心里一紧;往下看,看的亦步亦趋,胆战心惊。
成都的冬天里,出现阳光的日子要比夏天多。中午午睡起来,昏昏然的第一眼恰好看到从外面溢进来的阳光,又恰好的穿了白色毛衣,恰好的披着头发,恰好的把脸埋在新买的围脖里,那一刻,温暖感爆棚的同时,就会突然的想起一句诗。恰到好处,温暖人心。
是苏轼的,“此心安处是吾乡”。
进入十二月份,成都就再也找不到理由说她还处于秋天的节气了。天气忽暖忽冷,出阳光的日子总是把刚开始枯萎的绿叶晒出层层纹路。天一冷,甲状腺激素肾上腺素都开始释放,食欲开始下降,转发东北大街卖雪糕的图片就开始怀念带上略微的心塞。
特别喜欢白毛衣,毛线的,宽松长长的,配上黑白的围巾,披一头长发晒太阳,往往会爽翻天。想起在南京时,看到一套棉麻的水乡裙,喜欢到天天去找,结果还是无缘。朋友问我,怎么总穿长款的衣服,腿那么好看干嘛不露出来。我说,这是sence of security.
常羡人间琢玉郎,
天应乞与点酥娘。
尽道清歌传皓齿,
风起,
雪飞炎海变清凉。
万里归来颜愈少,
微笑,
笑时犹带岭梅香。
试问岭南应不好。
却道,
此心安处是吾乡。
《北京遇上西雅图》里,吴秀波对那个老大爷说,爷爷,哪里住的舒服,哪里就是家嘛。所以,为了寻找他口中的“舒服”,我一直在努力的从时间夹缝里找到可以温暖我的一切,那些细小的东西,美好的感动,以及偶尔拼命抑制住自己的,汹涌的挫败感和不耐烦。
逐渐领会到了一点,北方女生相对于南方女生,那种骨子里的不服输和挑战性,使得我看什么都想去挑衅。当然这不是优点,也经常因为这种看待问题的眼光和独特角度,给自己平添了很多烦恼。
《飘》里的小女主角思嘉.奥哈拉,在书的开始里描述她自己‘‘那一半来自她父亲爱尔兰血统的天性,被她母亲的悉心调教和嬷嬷的严厉管教暂时隐藏了。’’就是那种不挑事就难受的野性,我在小说《白沙岛》里提过。我管她叫,兽性公主。
她编造人生,编造经历,编造自己的理想情人,却从来没有为如何圆谎而担过心发过愁。我不太赞成她的任性,却喜欢她潜藏在生活细节处的小智慧和处事态度。
我不知道该跟思嘉学什么,但我又是真的喜欢她。虽达不到羡慕的程度,但是喜欢她像只小灯泡一样,永远耀眼闪光。
她和苏轼一样。此心安处是吾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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