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青刺剑,与君逢
本是晴朗天空却突然落下大雨,进京赶考的羽书一边抱怨这雨一边寻处避雨。青色的光从剑上划过向一旁的白狐刺去,白狐左脚参出了丝丝血丝,便不管不顾的逃命奔跑起来,青色的绿叶沾染上了丝丝血色,风静樱冰冷的瞳孔一阵微觅,手上拿着长剑向它奔去,白狐看着急速而来的剑影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惊慌。
雨,渐渐停了,一处唏嘘草声向羽书传来,只见一名女子正持剑向一只白狐刺去,白狐突然与他四目相对,那眼神如玻璃一般精纯撩动他心,他似乎被那眼神施了咒语般样突然挡在了风静樱面前,风静樱见不知何时出现的羽书,急忙收剑,心不由被一击了样般沉重,一口鲜血吐出。
“不要命了吗?”
风静樱对羽书有些气愤吼道,如果不是她及时收剑,他恐怕早就魂归西天了。
“我以为姑娘并没有把我的命也当命了。”
看着吐出鲜血的风静樱,羽书很担心却因她的这话想起那白狐的眼神,如水样纯净的目光。
“它是狐妖,不是普通狐狸。”
风静樱并不想太过多余的解释,面无表情淡淡道。
“姑娘真是可笑,这天下何来妖鬼之谈。”
羽书对风静樱的说法只觉滑稽,不由好笑道,他是读书人,自然不会相信这些什么鬼怪论谈。
风静樱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个书呆子,不想再与他说什么无用的话,四处寻望,可她毕竟才修行不久,初出师门,怎么也没问到那狐妖气息,不由瞪了羽书一眼愤愤离开。看离去的风静樱躲在岩石后面的白狐也不也不由松了口气:‘这死丫头总算是走了啊。’刚想离开,却只觉一阵晕眩不由摇摇晃晃昏倒在地。
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自己竟身在一处简陋茅屋里,自己腿上的伤也以不知何时被一白布包扎好了。有些疑惑的晃了晃自己毛茸茸的脑袋,却看见身侧的一名清秀男子,想必他便是刚刚那位所救它的男子吧。白狐伸出手掌摸了摸羽书的脸,羽书被它弄的有些痒痒的,不由拍手打掉,嘟囔了句:‘别闹。’又睡了过去。白狐痴痴的笑了笑,看在他救它一命份上它也不再闹他了,圈进他温暖的怀里舒舒服服的又睡了过去。
羽书醒来时只感到怀里一阵柔软,疑惑低头瞧去,只见白狐正舒舒服服的圈在他怀里,羽书不由轻轻一笑拍了拍它毛茸茸的小脑袋:‘你这么可爱那姑娘怎么说你是狐妖了?就算是,也是好妖精。’
2.画中人,伊人舞
兴许是跟在羽书身边久了,白狐对他不由愈来愈依赖,有一种说不出的莫名感觉在它心中摇摇滋长。她不敢断定那是什么感情,她只知道她的一位姐姐以前曾深爱过一名凡人,可惜啊凡人总是经不起考验,当他发现姐姐是狐妖时,竟毫不犹豫·请了位道士那么冷酷无情的让姐姐葬身于火海。
她不知道当羽书知道她是狐妖时会作何感想,会像那位待姐姐的男子一样将她葬身火海吗?羽书她说不清,但道士薄情寡义她是清楚不过了,风静樱不就是一个典列吗?
“呵,羽秀才,你那狐狸真听话啊,卖不啊?”
白狐跟羽书在热闹的集市上悠悠走着,一名小贩瞧见跟在羽书身后的白狐不由对羽书问道,白狐一听此话不由对小贩咧嘴咬去,小贩被这突然一幕吓得跌在地上。羽书立马把白狐捉住,轻拍了拍她毛茸茸的小的脑袋,温柔笑道:“不卖。”
他的话不由让白狐很是乖巧的在他身上用小脑袋轻轻摩擦,你要是敢卖我看我不咬你。
也是此时一阵风刮过,一处画摊的一幅画被微风刮起落在羽书脚下,看向画上之人羽书一阵轻叹:“好美。”白狐听到这番话语心里微微有点不是滋味,也偷偷瞧上了几眼,画上的女子一身白色轻纱在桃花之下微微轻舞,倾城倾国。白狐愣在了原地,她想如果她是这画上的女子会怎样了?
羽书回神之后却不见了白狐的踪影,寻了一天也没见到她,不由担心的回到家中,却只见屋里一片光亮,疑惑的跑进屋中桌上竟以摆好了饭菜:“你回来了?”屋里出现的一名端着饭菜的白衣美丽女子让羽书一阵惊讶道:“请问姑娘你是?”
女子轻声一笑,道:“公子便是就我白狐的恩人吧?”
“你说的是小狸啊?就是那只白狐,那它现在在哪?”小狸便是羽书为那白狐所取的名字,因为那时他懒得想便直接把那狐狸的狐改为了小,当时白狐还很不满意的对他哼哼着表示抗议但因羽书听不懂所以抗议无效,还被羽书认为了她是因那名字高兴了。
“我已经放它回到了森林,我叫伊舞,本是良家女子,可是家里太穷,欠了不少钱,我被恶人看中,爹爹不肯与他争执,却那知竟被恶人打死……于是我便想法逃了来,却不小心在路上与白狐走失……公子,现在我一女子无依无靠,又没去处,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啊……”
又是一个老土的故事,但是伊舞也再也编不出更好的来了。
说完伊舞便伤心抽泣了起来,令羽书只觉一心疼,安慰道:“如果姑娘不嫌弃可在小生这住下。”
“是吗?真是太谢谢公子了。”
听到有人收留,伊舞不由高兴道。此后的日子里伊舞便于羽书同住,但羽书一直保持着君子之举并未对她有任何举动。
3.同心结,笑如刀
因为上次的事情,风静樱努力的修炼,经过几天修炼风静樱法力逐渐进步了不上。
这日伊舞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绣着刺画,手指不小心被针扎了下流出鲜血,染红了画卷。一阵阴影突然挡住了她视线,抬头望去,只见几日不见的风景樱不知何时出现在她面前,一把青色长剑抵住她的咽喉。
“狐妖受死吧。”
看着向自己刺剑而来的风景樱伊舞一阵无奈躲过,你妹的这才清净几日怎么又来了?
“狐妖,别以为你幻化为人形我便不认识你了。”
看着躲过的伊舞,风景樱更是一剑向她击去,伊舞看她如此动真格的也挥了挥白袍,向她一掌掌击去。一阵轻微脚步声走来,伊舞动了动耳看向风静樱莫名的笑笑,突然挡在她身前。
“伊舞!”
刚刚进门的羽书瞧见突然倒向自己的伊舞担心喊道,看清风静樱后羽书更是生气道。
“又是你!你不会又说她也是妖吧?”
“既然知道她是妖还不闪开。”
风静樱的话让羽书不由一阵气愤,可是她一女子他也不好对付,护着伊舞道:“如果姑娘执意要伤害她那先杀了在下吧!”
羽书的话让伊舞一颤,风静樱是什么样的人她怎会不知,别说一个羽书就是十个羽书挡在她身前风静樱她也下得了手。道士,向来薄情寡义,更何况风静樱这类没心没肺的人。青色刺剑抵快速抵住他的咽喉,风静樱的手却止不住颤抖,她发现她竟然无论如何也下不了这手。
罢,罢,罢。
风静樱悠悠叹了口气道:“狐妖,今日我就暂且放你一命。”
说罢,背剑而去。
“你这傻子,万一她真把你杀了怎么办啊?!”
瞧见离去的风静樱伊舞松了口气,想起羽书挡在她身前的那一幕不由一阵责怪,好在她并未下手。
“你这是担心我吗?”
看向伊舞,羽书嬉皮笑脸道,因他这话伊舞不由低头脸一阵微微泛红。
本是上山捡些草药好为伊舞补补身,虽然他是书生但自小身在这乡里还是认得几味有益的药草,却没想到会碰到因与妖怪大战而受伤的风静樱,虽然她与伊舞有些过节,但一女子在这荒山野岭况且还受了伤自己瞧见了却不施救那他不太是没人情了吗?看着为自己腿上的伤口细心包扎的羽书,风静樱有些迟疑道:“为何救我?”
“嗯……我只是路过,顺手救你而已,总不可能见死不救吧。”
“还没到死那地步。”
羽书对风静樱的话有些支支吾吾道,风静樱仍淡淡回道,羽书只觉一阵尴尬,半响才道:“我希望你别再伤害伊舞了,可以吗?”
“为什么?她真是狐妖。”
“我知道,你既然是名道士,那你的话绝对没错。”
羽书的话让风静樱微微一愣:“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护着她?”
“我爱她,不论她是人也好是妖也罢,她都是我爱的那女子!”
一阵风吹来,吹落风静樱的一缕缕青丝,良久后,空气里才凝出淡淡一个“嗯”字。
简陋的茅草屋焕然一新,到处都是一阵大紫大红的鲜艳,屋外的两盏灯笼被风微微摇,在黑夜之中溢出一条条红光。看着前面的两位才子佳人风静樱只觉胸口一阵疼痛。
“今天是我们大婚日子,好再我也救过你,难道就不能笑一个吗?这样是何意思?”
羽书对一阵面无表情的风静樱开玩笑责怪道,风静樱愣了愣,勉强回了他一笑。
“你给的温柔其实如刀,让我还你怎样的笑?我们的大婚,可惜新娘不是我。”
风静樱望着一脸温柔的羽书苦涩笑道,此时一阵风刮来,尘雾弥漫双眼,睁眼开来除了地下一块红帕那还有伊舞踪影。
4.人未醉,心已醉
“这是哪?”
伊舞一阵迷迷糊糊醒来时,望向四周陌生的环境不由诧异道。
“怜汝,你醒了?”
眼前突然出现的男子让伊舞一阵惊讶:“你是?”
“我怎忘了今世的你那还记得前世的事,忘了也好忘了也好。”
清欢无奈苦笑道,他身上悲伤的气息让伊舞心中止不住有些微微泛疼。可他下一句话却令伊舞惊吓:“怜汝,后日我们便·成婚可好?”
“成婚?不行,我有相公,而且我不是什么怜汝,我是伊舞,狐妖伊舞。”
她知清欢是魔,所以对自己妖的身份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那不是更好吗,这样我们都能活几得百年都能白头偕老。”
清欢拍拍她的头,笑道。
“你搞错了,我真不是什么怜汝,我要回家,不然羽书会担心的。”
伊舞挣扎的从床上下来,却被清欢捏住了手腕按在床上,冷声道:“如果你不是怜汝那你为何与她长的如此相像?”
“我······”还未等伊舞说完清欢的手掌突然冒出一阵黑光向一旁墙壁攻去,墙壁瞬间化为灰烬,伊舞咽了咽口水,她知清欢的法力可不是她这一区区小狐妖就比得上的。
“如果你执意要离开,那你那位相公的性命可就不保。”
清欢阴冷的话让伊舞的瞳孔赫然睁大,不行,她不可以让清欢伤害羽书。
“快出来!你这魔头快还我娘子!”
魔殿外的羽书左手拿着木棒右手拿着尖利的刀大声嚷嚷道,满身都是伤痕却还固执着迎敌。
“你这凡人是来寻死的吗?”
清欢望着羽书,阴冷道,手掌里突然冒出黑光准备向他攻去,伊舞却不知从哪突然冒出挡在羽书身前:“不要!不要伤害他!”
看着挡在羽书身前一脸着急的伊舞,清欢瞳孔微微一眯闪过一道精光:”好啊,如果你答应心甘情愿嫁给我我就放了他。”
“不要!伊舞不要嫁给他!”
一听此话羽书失控大叫,却被一旁的小妖紧紧抓住动弹不了。伊舞看了看一旁呼喊着她的羽书又望了望紧紧盯着她的清欢,犹豫的久久站在原地,抿唇点了点头道:“好!”清脆的声音落地四周一片宁静,羽书想要扑上去带走她却刮起一阵大风,清欢用衣袖遮住眼睛再睁开时却已不见了羽书影子,眼中闪过疑惑。羽书只是一个平常凡人可这个魔界他却又是如何进入的?
“伊舞……伊舞……”
看着满满空坛如也的酒与憔悴不堪的羽书,风静樱心头止不住一阵疼痛,气氛的夺过羽书手中的酒:“别喝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
“把酒还我,是啊,我连自己娘子都保护不好还算什么男人,把酒给我。”
风静樱难受的望着他,把酒一饮而尽喝进肚里,人未醉,心却已醉,而且是醉的那么痛,那么疼。
“静樱,你可想清楚了?你是我们这一行最有慧根的,如果再加好修炼可能修成正果……你要为那羽书放弃一切吗?”
“师父,心中若系情爱又如何可能成仙?徒儿……想清楚了。”
师父的话回绕在风静樱耳边,闭了闭眼不再去想,看着一旁牵着马的羽书,风静樱勉强笑道:“说好了,救出伊舞你也可要娶我哦。”
看着进入魔界之中的风静樱,羽书突然有种不祥预感,好像这一别,便是永别。
清欢没料到自己的大婚之日竟会有人来搅局,冷眼盯着捂着胸口半跪再低的风静樱,风静樱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望向外面,惨淡一笑,现在,羽书伊舞已经会和了吧?
“如果要杀魔王,除非你用你这几十年的修行,但,你会因此魂飞破散。”
师父的话回响在耳边,眼角一滴泪落下:羽书,对不起,好希望来生还能遇到你,可惜,我没了来生。”
剑立眉心,几十年的修炼化为一束光芒向清欢刺去,令他动弹不得,清欢喝道:“你这样也会没命,甚至魂飞魄散。”
“他所要的,我都会给。”
风静樱微笑看向清欢,第一次笑的如此灿烂,清欢微微一愣,他曾何时也对一个女子所过同样的话。“这样以命为爱值吗?”清欢喃喃着。风静樱法力渐渐从体中流窜出来,逐渐虚弱化为尘埃,额上的一颗灵珠突然忽隐忽现的出现,本是失了神的清欢因那灵珠却变得疯狂起来,起身向她扑去,手指却只碰到一到流沙。
“怜汝,是我负了你啊。是我负了你!”
山洞一阵倒塌。
“静樱!”马上的羽书回头,一阵撕心裂肺喊道,却只余一片尘埃在身后。
5.青丝断,红颜老
寒冷的荒山中一块墓碑旁,羽书醉醺醺的躺在它的一旁,苦笑道:“静樱啊静樱,你说你为什么这么傻啊?”
一口酒入肚,羽书乏着苦笑伤心着:“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没用,不然伊舞为何会突然不留只字片语而去?”
只是很多事,羽书的确到现在也不知晓,当初伊舞被抓时清欢对她下了蛊,只要离开他或他死,她便会白发苍苍尽失法力,看向镜中苍老的自己,她怎能给羽书生不如死的一份爱了?唯有离开才是最好选择,即使,她舍不得。
“静樱,你不是说要做我的新娘吗?那为什么要失约了?呵呵,现在我们就成婚可好。”
羽书轻轻抚摸着墓碑,苦涩笑道,一块红帕盖在墓碑之上,羽书久久立在它前面,单薄的青衫被风微微掀起却一动不动苍凉立在原地。红帕吹落在地,墓碑上刻的字是那么显眼:“爱妻风静樱之墓。”
6.尾声
第一次遇到她,是被她师傅所打伤捉拿住,八,九岁的她望着笼子里的他,不时用柔软的小手摸摸他笑得天真:“好可爱哦。”
什么?他一堂堂魔界之主竟被一小女孩说可爱?他有些愤怒的咬她却被她一次次躲过。
为了她,他甘愿逝去魔性化为凡人,十年相依他对她情根已深,她在桃花湖水旁一舞不由撩动他心,为她作画,她那倾城舞姿不仅画在那字上更刻在他心间,久久不能忘怀。他送她一颗灵珠,他知她虽是道士但寿命与凡人无异,只盼这灵珠能在她来生之年让他遇见她。他想带她走,这十年的生活让他逐渐厌倦这地方,却舍不下她,但她却已“人妖殊途”所拒绝,他生气,他大怒,他不甘,竟然“人妖殊途”那又为何让他伴她十年?为她,他失掉魔性,又为她,他重生魔性,杀了她的师傅,如果不是他,他怎会认识她?怎会爱上她?
看着师傅的尸体,她却悲哀的从崖山不留一点余地的给他纵身一跃跳下,她都杀了那么多妖,她怎能还与他这魔在一起呢?她也只能再等来世。阎王罚她因未除掉魔王清欢而让她丢了那倾城面貌,他却因那面貌错杀与她!她见到羽书时的动心,也只因他身上那与清欢没有魔性时的气质。
当她额上灵珠闪现,他不由痛心大叫:“是我负了你啊,是我负了你!”
呵呵,你说,这场兜兜转转的轮回,到底是谁负了谁?
――以前初中时候的文了,其实很多文都是以前写的。不过以后会慢慢再开新文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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