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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济南,开始守店

回到济南,开始守店

作者: 磨笔团厨师长 | 来源:发表于2018-07-29 10:07 被阅读102次

说实话,在密山真的有吃有喝,不愁任何事,我所担心的在密山都不是问题,可是我这颗不安分的心,总想证明我自己:吃饱喝得还不行,我还希望干成一点事情。我还想学点东西。至于想干的这个事情是什么,我也不是很了解,我只是觉得在密山得不到我想得到的东西,虽然我在济南像个爬虫,连吃的都需要救助,但一回到密山,我就可以生龙活虎,耀武扬威,好像密山是我的福地,我在济南玩不了,我在密山就玩得漂亮。如果只是把老婆孩子热炕头当作一生的理想的话,我应该留在密山,那么也就没有我在济南持续多年的磨难了,也就没有多少年总是买书,总想从书中找到出路,不至于现在有十多万本书围住了我屋子里的墙。我如果现在还留在密山,也许现在我也快是孩子的爷爷了,有家有业,不像现在还是老哥一个人看书、在电脑上写作。
我就不想留在这块福地上继续享福,我不想温水煮青蛙,不想等到我意识到自己不行了的时候,我害怕出路已经被荒草湮没了。
我特别想看书,特别想学习我还不会、但很想学习的那些这个时代很流行的东西,比如电脑。
在密山也没有很多卖书的市场,新华书店里的书和济南的这边的卖书市场没法比。在密山买旧书,买的都是留存思想的书籍,看不到任何新鲜的信息,虽然我也能通过有线电视、收音机看到或听到外边的消息,但密山真的不是主流城市,我在济南虽然我也是一个普通的一份子,但是我也是在参与济南的进步路程,济南的历史和我贴的很近,我就是在参与生活,而不是像在密山那样的在一旁看。我在济南好像就是站在台上的演员,济南和我息息相关,我如果在密山我永远是看戏的观众,我参与不到里面去,也许我看着看着就会睡过去……
我不想我就知道那么一点东西,我希望自己知道的和外边的人一样的多,人家说什么,我都知道,我会根据某些案例给出解决的方案……我为了我的虚荣心想得到的满足,我也希望饿着肚子到大城市里去混生活。
我还是想上大学的函授班,这一回我选择了天津,其实我对天津也没有好感,在我离开密山,离开家,到佳木斯等车的时候,我也闹心不已,我也不想走,我也不愿离开密山,但是事事难两全,这个地方有的那个地方没有,那个地方有的这个地方没有!
我在天津自顾不暇,是找到了工作,但是受到公司员工倾轧,根本没有心思干自己想干的事。自己还是没有记住教训,又不干了,还以为可以很快找到工作……想起那些日子,自己真的很累!
我也去过南开大学,但是进不去,就在学校周围转了一圈,感受一下这所当年周总理和邓颖超在一起学习的学校,就算是自己也进去读书了一样。
有的时候,我也想像伟人那样早早就能确立自己伟人的身份,但是,能作为伟人的人都是早早就确立了自己的位置,而那些不能成为伟人的人早早的就让开了前面的位置。我好像这一辈子就成就不了什么伟人了,我都什么年纪了,还在辗转徘徊,还在颠簸流离像我这个年纪,伟人们都经历了多少血雨腥风?想到从前的理想,想到自己那颗要强上进的心,自己都不由迷茫不已:这辈子我还能混出来吗?如果我混不出来,我干嘛非要学习什么高深的文化知识?学那些东西就能吃好的喝好的?像在密山一样心安理得的不愁任何事?自己总是这么折腾,总是好地方不待,总是自找苦吃,干什么呢?有什么意义呢?
自己困顿了四五天,还是找到了一家饭店落脚。找到落脚地我就后悔了:这不是我想做的!我来天津就是为了活下去、为了填饱肚子吗?工资也不高,还是不如在密山挣得多,还是没有在密山悠闲自在,自己成天困在这个饭店里,哪儿也去不了!这是我想要的学习、工作、生活方式吗?我开始怀疑我定位有些错误。
那时候我还不如去念函授班,争取有勤工俭学的机会,做些写写抄抄的工作,也许更适合我。但是自己想什么都干好了,再去念函授班,一念之差啊……
我想及早脱身,大不了重回密山,再次重新再来。
振宝这时就打来了电话,他听我说了我的想法,他劝我到济南去,既然我想在大城市里发展,三个人在一起,办法一定有。
我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能听从振宝的建议,辞了工作,离开天津去往既想念又厌倦的的城市——济南。
到了济南,感觉济南变了模样,道路加宽了,房子好像也比以前高了:原来许多门头房都扒了,许多高楼正在起建。
在公交车上,还听到有一台新的栏目正在开播:887,济南音乐广播,播放的歌曲都是我非常喜欢的歌曲,那时候汪峰的歌正流行,《飞得更高》、《怒放的生命》、《在雨中》……主持人一换班,这些歌都会被找出来放一遍,这些歌让我对济南有些新的感觉。
妹妹准备要孩子了,所以生活准备稳定下来,他们从外地回来之后,就在梁府庄租了一个小门头,卖瓜子、租书,一天也不少挣钱,二百块钱。振宝还在跑业务。
我在天津买了许多工商管理方面的书,在天津动荡不安的环境中也难得有机会看看,这一回有机会看看了。但是先要把自己稳定下来。
第二天一早我就出去走了一圈,也问过许多工作,我都有些被拒绝怕了,不想再被拒绝了。我在妹妹店里,我找到了归宿感,在一堆书里我很快就沉浸到里面去;我和妹妹聊天,帮妹妹卖货,我感觉守店的这种感觉才是我需要的稳定的感觉,在稳定的环境中,我也可以把自己买来的书都看一遍,自学成才,又能养家糊口,两不耽误。
我暂时想不出来自己究竟要干什么,怎么才能在济南留下来做我想做的事。我和妹妹和振宝商量,妹妹也觉得这一个小瓜子店有些限制了她的本事,她还想去卖衣服,卖衣服一天的收入就不是两百块钱的数目了。但资金短缺。我也想干个小买卖,我也想向父亲周转一下。
妹妹说:既然你想开店,要不然你守我这个店,你的资金过来了我先用着开个新店。
妹妹想去洪楼那边租货档卖衣服,租金和卖衣服的本钱也不少。我本想向父亲周转几千块钱就行了,只要运转正常,几个月就能把钱还回去。但是几千块钱是帮助不了妹妹的开店梦想的。我问妹妹开店需要多少钱,振宝算了一下,得两万多块。我给父亲打电话,和他说了自己的想法,然后问他能不能给我三万块钱,支持我一下,就算我提前预支我成家需要的钱了。当工人没人愿意嫁,当一个小老板也是有人愿意嫁的。后来听姐姐说:父亲当时手里没有这么多现钱,还出去借了钱,让我姐给我寄了过来。
然后,妹妹开始准备开她的店,我把行李搬到店里,接手妹妹的瓜子店。
妹妹让我记账,知道自己一天挣多少钱,开始我还记账的,但是记了几天以后,自己就嫌烦,反正都是自己的,干嘛要记账呢。以后就以店里添了什么东西知道自己挣了多少东西。
开始的时候,店里就一个书架子,几个盒子,两张床,收了摊,自己就睡在床上。这些东西收拾收拾,一三轮车就可以装走。到我06年搬到姚家庄的时候,我满满的装了两大车东西!
那时候我没有见过那么多钱,总觉得三万块钱不容易挣回来,其实,很容易挣回来的,只是我比不上妹妹和姐姐,她们管理账务真的比我强,如果那些年我有她们的本事,我就可以早早把欠父亲的钱都还了,何至于要背一辈子的亏欠!
我虽然不如妹妹那样会做买卖,但是那些年真的挣了不少钱,但是都叫我转移到扩店方面了,没有把钱攒下来!店是越扩越大,空间越来越小,自己也想换个店面,但是换个什么店面,自己不是很有研究,自己唯一做一回主,最后搬到姚家庄,一下子自己把自己的店弄死了!
开始的时候,店里的书才四个盒子的书,后来我的书发展到了三四万本书,屋里五个书架子上都是书,架子顶上是书,柜子里也是书!
开始的时候盒子还摆不满一张床,后来我的盒子可以摆五张床,自己也有五张床!自己休息用的床不再是白天摆盒子晚上睡人,是单独做床睡觉用的。
刚开始的时候,屋里连取暖的工具都没有,自己都喝凉水,后来做饭的家什都有了!
自己还有了电话,还有了冰柜,自己的三轮车也换了。
……
这都是挣得钱换来的!
如果那时候自己压缩一下扩店的规模,手里留些活钱,自己也不会日子过得那么紧,但自己还是想不到这些事的规律,也没人指导我一下。
妹妹和振宝因为自己的事也很多,就是来店里和我说一些这些事,也是清风拂过水面,不起什么作用。再说那时候正是我兴起的时候,听不进去任何不同的建议。
自己忙完了补货,布货,自己就开始在店里看书。开始的时候店里也没有动静,店里还死过人,许多人不敢进店里来,后来自己就从收废品的小贩手里买了一台收录机,飞利浦的,然后自己开门之后,就把收录机打开,收听887,有时候自己还听磁带,跟着磁带里的歌一起唱,路过的人都说我是一个乐观的人。房东都说:你一开门,一打开收录机,我们就都醒了。
开始的时候,买卖真的很不好,但自己比较信服妹妹的话,她说:你把门早早打开,没事别乱走,就守着,晚上晚点关门,你的买卖就会好起来的。济南真的就是这么做生意的,只要守住了,只要干的时间长,买卖都是你的。
妹妹和振宝开始还来店里看我守的怎么样,后来就不来了。我开始的时候还挺不习惯的,总是心不在焉,后来就知道怎么守店了。许多卖瓜子的技巧妹妹和振宝都告诉我了,如果全靠我摸索,一时间很难抓住窍门的。
后来我半夜收摊之后都会有人来敲门买瓜子租书的。
租书的租金转到周转瓜子资金不足的缺陷上,瓜子卖出去了,本钱回来了,客人来还书了,本钱倒租金就拿回去了。自己实在倒不过来,就向旁边的郑哥两口子倒一下现钱,瓜子一卖,什么钱都回来了,什么欠账都平了!自己还什么都有了!什么事都干了!
自己那些年过的很纠结——因为资金不足,——但是也很满足,自己什么书都买了,也看了,自己什么都有,自己什么都不缺。平时有人聊天,即使下雪下雨天都不断有人来。过年的时候,自己就在店里守店,看门,有来买瓜子的,就卖,收录机动听的声音在这条街上响着,我看书看累了就出去吃碗安徽牛肉板面,如果有炸酱面,就吃两碗炸酱面。
那时候,自己真的很有成就感。
自己感到那段时间很长,但是算起来也是不长,04年11月——06年9月,幸福的时间总是那么短!
自己还记得心满意足之后,自己办完货之后,回到店里不忙着开门,自己沿着河边去东门、黑虎泉走走,看看外边的世界,自己感到那些日子真是值得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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