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上邮局,才知邮局增加了“车管”和“税务”两个业务,这个平凡的岗位仍然只有一个人,自然比较忙,前来办理业务的还需排队,这是以前没有过的景象,单知道办存取款或汇兑事项才需要等候。
看到工作人员为办理或更换驾驶证的市民测身高、检查视力、拍照等,真新鲜!为了给一个女士照像竟然花了10多分钟。我注意到此女头发长而密,耳朵却小,估计是我使用了对比手法使然。要把那两只像土豆片似的耳朵给照出来实在不易,工作人员与美女双方方法都想尽,那头发还是紧紧地缠着耳朵,犹如一对生死恋人。我推测是耳朵怕冷,躲在藏泪之处不愿出来,以至于那个女性同胞自言自语地说有发卡就好了,就可以把头发给夹住……
我感叹说邮局工作人员身兼数职,既是邮递员,又是警察,还是医生。只晓得人民警察一警多用,催粮、催款的故事并不遥远,且说疫情严重之时,医护人员人手不够,警察来凑,或抱或背或扛,外加警车当救护车使用,原来邮递员亦然,看来没有哪行工作轻松。
当下社会变化太快,每项工作都充满挑战性,不学习就落后,就会被淘汰。譬如送快递的不仅身体好、跑得快,还要会打包或缝针。小时看到男将会纳鞋底板,佩服得不得了,毕竟那是女人的活计,可是现在捆扎或缝合包裹就不分性别和工种,机场、邮局、网店等地的谋食者都要会这一手。在我看来,高、精、尖的脑力劳动虽然越分越细,但是体力活却不分性别,譬如在外打工的男人也要亲自缝补裤裆,在建筑工地上的女人不只烧火做饭,还要背沙袋、扛水泥、开搅拌机。
历史上曾经出现过母系氏族社会和父系氏族社会,如今已经不存在了,角色互换,甚至颠倒的大有人在,如有的官员像学者、学者像商人、商人像官员;还有,人可以变性,厕所就有了第三性,这世道已分不清谁是谁了。是非还分得清么?对此,“双十一张友文”表示怀疑。
职位尊贵高低也被抹平了,往日开车的司机是令人羡慕的,他们衣服干干净净,而且鞋子不沾泥巴,不用自己走路,不怕晒太阳……因此,被人尊称为“师傅”。当然还是一门高危职业,有“一脚踏油门、一脚踩牢门”这句话为证,犹如现在某行业。开车的确是一门手艺活,因为把持着方向盘,掌握着大方向,司机就有了“书记”的雅号。人们担心司机使坏,把人家往沟里带,不得不用好酒、好菜、好烟来招待,可是现在到处都是开车的师傅,到处都是“书记”。
一位司机朋友对我说,公车改革前到各地随领导检查工作,享受着与领导同等待遇,各地各单位分派的礼物,领导有一份,司机则一份不少。司机还自我解嘲说比领导占的还多,毕竟领导家的东西多了怕生霉或长蛆,送给司机还是一个顺水人情。俗话说“一个司机半个儿”,送给司机又不是送给外人。送给同僚不妥,担心他们眼红;送给下级更不妥,担心把规矩搞坏了——“屁股屙尿——反了”;送司机最稳妥,因为他们嘴巴严——“吃得、睡得、说不得”是行规。
以前的冬天是水瘦江寒、草木枯萎,如今各地景区草坪绿油油的,还被修剪得平平整整;百花盛开,草木争艳,与春天没有任何区别。往日夏天才能吃到的辣椒、茄子和西红柿之类的,冬天也上市。民间有言:“小姐把辈份搞乱了、大棚把季节搞坏了。”小时候,萝卜和莲藕挖出来后,用衣角或稻草一抹就开吃,如今洗、刨、煮等,还要加料酒、酱油、生姜等,工序繁琐,也不见得多么有营养和味道。
要言之,这世道变化太快!职业不分贵贱、菜品不分季节、体力劳动不分性别,但是,脑力劳动还是分能力和学历的。现在和将来的高、精、尖行业只有知识人才能胜任,大老粗只能跑跑腿。能把嫦娥五号探测器送上月球的就不是一般的知识人,“双十一张友文”之流肯定是没有这个板眼。看来,我还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作者张友文自诩“双十一张友文”(参评“副教授”和“考博”各十一次)、自名“公安文学言说者”、自号“功不唐捐斋主”;出版《回望公安文学》《点击公安文学》《聚焦公安文学》《盘点公安文学》等专著四部,受邀至武汉大学、中国政法大学、中国地质大学等高等院校及公安实战部门讲授“公安文学”45场次,并在部分高级中学和高校进行(公益)励志讲座数场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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