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老板照例向我憨憨地打招呼:“来啦。”
找了一张没人的桌子坐下,店里熙熙攘攘,红袄板寸小哥要了几个包子匆匆离开,对面的情侣在聊着些什么,穿着雪地靴的粉色小姑娘站在那有些彷徨,老板和戴着黑色花纹贝雷帽的服务生一如平常在忙碌着……仅有的几张桌子——情侣、老婆汉子、一家子、小哥俩、餐盘和我霸占的——都坐满了。
那个女人扫视了一圈,走到一张摆着餐盘的桌子前,喊了一嗓子“给这儿收拾一下呗”,红色贝雷帽利落地完成了任务,女人坐了下来。
她大约三十几岁光景,着一件淡灰色薄外套,内衬暗红色线衣,人造柳叶眉拧成了倒八字形状,眉间漩涡的引力有点大,近乎把一撇一捺吸到了一起。在吃韭菜盒的间隙,余光瞥到一红色物体,仔细一瞧,大红手机壳上写着一个大大的“财”。那女人果然非同凡响,我暗暗地笑了,今天破例吃饭磨蹭点。
直到她吃完离开,情侣拿着一堆礼盒走了,一家子也离开了,老婆汉子那桌还是老婆汉子,小哥俩那桌变成了三个穿着校服的学生,我这桌还是只有我。
吃完早餐,我独自离开。
“走啦。”
“嗯,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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