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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了多遍朱自清的《春》,也无数次地朗读过朱自清的《春》,今年教学又细细地读了几遍《春》,透过朴素平淡却又纯美的语言,我似乎更读到了朱自清先生对于人生乃至人格的追求,透过文字强烈地表达出的对生活和生命的热爱之情。
工笔语言是传统积淀
郁达夫说:“朱自清虽则是一个诗人,可是他的散文仍能满贮着一种诗意。”朱自清的散文字斟句酌,讲究炼字炼句。朱德熙在《漫谈朱自清的散文》中也说:“朱自清的散文是很讲究语言的,哪怕是一个字两个字的问题也绝不放松。可是他的注重语言,绝不是堆砌辞藻。”
朱自清在《春》一文中,词语使用上有动词、助词、叠音词、口语词大量使用,涉及到的修辞格有比喻、拟人、排比、对偶、反复、引用、夸张、通感、顶针、回环等十多种,涉及到的句式有长句、短句,祈使句、陈述句、感叹句等。语言有节奏感、音乐美和意蕴美,像诗歌一样朗朗上口。文字精炼,用最少的字表达了尽可能多的含义,言筒意赅,行文生动而又流畅。而所有这些语言运用的特色,无不是对我国传统文化尤其古典文学语言表达技法的继承和运用,显示了作者丰富的文化积淀和对传统文化灵妙传承。
由景到人是人生追求
《春》这篇文章从全文看,先总后分,先粗后细,结构严谨,层次清晰,围绕一个“春”字分为“盼春,绘春,颂春”三部分。“绘春”部分,描绘了“春草图,春花图,春风图,春雨图,迎春图”五幅图景。作者在描绘景物的同时,渗透进作者浓浓的对春天喜爱和赞美的情感;而在“春草图,春雨图”,尤其是在最后一幅“迎春图”中,都写到了在春天这个美丽画卷中的人物活动,文章到最后对春天的讴歌和赞美,更用比喻的手法落脚到“娃娃”“小姑娘”“健壮的青年”这个“人”上面。
由此我们看到作者描绘的是景,抒发的是情,关注的却是人,追求的是人在这样美好春天里的精神状态,思想情绪,是作者对人生的思考乃至人格追求的体现,饱含着作者对生活的理解和对自由生活境界的向往。
讴歌赞颂是生命热爱
朱自清《春》这篇文章的高潮部分,也就是文章结尾的“颂春”部分,细读后发现蕴含着不寻常的意义,联系作者创作这篇文章的背景,我们才能有深刻的理解和体会。
《春》的创作时间大约在1933年,作者一改初期作品的哀愁基调,鲜明地表达出欢快的情感,风格的转变与作者本人的生活状态有关。1932年8月,朱自清旅欧归来,与陈竹隐女士喜结连理,同年9月担任清华大学中国文学系主任,之后又喜得贵子。一连串喜事让朱自清对美好生活充满了希望,因而影响了该时期的作品。
文章是作者心情的流露。作者朱自清在《春》这篇文章中所袒露出来的无疑是他心灵深处最真实的东西,那就是他透过对美好春天的描绘,表达出的积极的人生追求,对充满生命活力的人的关注,对自己生活生命的热爱,和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
读懂朱自清,走进朱自清的心灵深处,那就要重新回到上个世纪30年代朱自清生活的现实情境中,感受他的感受,思想他的思想,去真切地聆听他脉搏跳动的声音和心脏搏动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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