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仅开了一盏鹅黄色的灯,家人围坐在餐桌旁吃晚餐。这一刻略显昏暗的灯光让我的思绪回到了多年前。犹记得那个冬天去姥姥家,一进门,姥姥依旧盘坐在炕尾听着广播,听见我来了,喊:“yong 来啦,快上炕头,炕头暖和”然后摸索着从炕柜里拿出一床被,给我盖腿上,怕我冷,然后我挣扎着从炕头跑到炕梢,喊着:“不,我不去炕头,太烫了”。姥爷也过来了,说:“我去炒菜,这炒菜啊可不能多放味精,掉头发。”然后姥爷倒了一手心得味精去了厨房。姥姥拉着我圆滚滚的胳膊一边摸一边说:“咋瘦了啊?”我赶紧说:“姥,你摸我脸。”姥姥摸索这我的脸笑了:“嗯,胖了,好。”少刻,姥爷在炕上支上了那个已经磨得发亮的小炕桌,我们盘坐在周围,昏暗的灯光只能看得清彼此,一如今天,暗淡,温暖。或许,每一个昨天,今天,明天都会是某一天不舍的回忆。今天陪闺女理发,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恍惚,我想多年后,应该也会有同样的注视,然后她回过头来,莞尔一笑问我,妈妈,你看这个发型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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