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发现我总是在整理,不是房间的衣物,就是书桌,不是客厅的沙发,就是厨房,好像一小个旮旯角,也能被我整理出一朵花儿来。这样频繁的整理行为像一个有备而来的刺客,试图通过不断地试探来唤醒某个沉睡的我。
而我为何会选择用这样反复的整理行为警醒自己,也许要从这两个多月空闲的时间以及其中几日的失梦说起吧。大概从2017年开始,我就没有停止过做梦,也基本没有停止过从梦中惊醒,又睡去的沉浸式体验。到2020年,我都常与人说起这件事儿,总觉得说过之后,这份失眠,多梦会随着述说而减轻,这也是除去药物之外一种颇有效地缓解这样症状的方式。到今年,我渐渐不怎么说了,一说,发现大家都一样,各种症状的失眠以及情绪病层出不穷。我慢慢想用一种愉悦的方式来看待这个问题,让失眠变得充满价值,充满思考。我想起马孔多的居民曾经得过一种怪病,不用睡觉,感觉不到累,可以夜以继日的劳作,但最终寿命是会打折扣的。我有点欣喜马尔克斯的这个描述,对于失眠,似乎有了不是焦虑与压抑的一个解释,我试图就这样去理解。那么我就如往常一样,仅是晚点睡,早点起而已。如此到现在,经过闲适的这两个月,我似乎痊愈了。我突然发现,我记不起来昨天的梦境,这样日常的作息让我觉得异常又正常。周末,我同游玩的朋友描述我这闲云野鹤般的日子。我美其名曰:当下自由,但自己在心里加了一个阔符号,以及也许未来一段时间的禁锢。如往昔一样,与同伴聊天,总会让我落入沉思。因为在我看来每一个陌生人,每一句话似乎都可以连贯成一本书,可喜可怕。这就是希望,它无处不在,不知道在谁的字里行间跳跃,不知道有没有被唤醒。
周末一过,上班的朋友继续上班,我又继续偷得浮生,也开始由整理转而思考不断穿梭来去的人际关系,甚至破天荒花上一天又一天的时间去查看、修复、直至和心中所想一致。从毕业工作半年就辞职到现在,我总有一种莫大的失误感,导致会产生一种类似人生幻想综合征的症状。我的对象从身边的亲人到相处的朋友,不断延伸到每一个碰面的人。我在思索,每个人的希望,每个人的希望处于怎样一种状态。我也在反思,我是否从中得到升华?我是否那么喜欢自我窥探呢?我的书籍将被置于何地呢?我开始联系过去,我到现在选择相信一切都是昨天之前的印象造成的,而过去尽管已经形成,但依旧瞬息万变,从而此刻之后将是倍数级的瞬息万变。这是博尔赫斯关于过去印象的言论,恰好符合我当下的一个想法,或者我仅仅只能由知道的这一个言论推出过去的沉睡势必造成现在的沉睡,而现在的沉睡势必造成未来的沉睡。除非希望醒来,希望累积着,连一秒都不曾消失过。
仅仅两个月身体自由已经让我深刻意识到人是不能不工作的,那样会失去对世界的探索欲。我忽然记起,21年毕业的时候一个就业座谈会的老师引用的一句名言:去爱,去工作。这段日子明显的感性占据上风,我任由思想作祟,嘴上一套,心里一套,而做法又是一套,还好这些都只是针对我自己。两个月,也让我深深感悟到岁月永远年轻,而我们慢慢老去。
谁的希望一直沉睡,谁知道。
童年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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