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苏杨子

最近一个月的时间断断续续看完了这本书，很多读者都说他们会读冯唐的杂文，但不会去看他的小说。

这不是无道理的，杂文说到底文字更干练，很轻松就可以读到每一个人想看到的文字，内心曾经有过却不知如何表达的语句；他的小说给我个人的感觉真的就像后记中所讲，“身体、心理的肿胀没有消除”，所以一写就是哗啦啦一片，经常没有分段。句短，读得却不轻松。他可以将一个眼神描述到十万八千里外而不跑题，他的字句露骨，隐隐约约有一本正经儿地在写小黄书的味道；其实不过是心中所想罢了，作为一个男生，真的再正常不过，或者说作为一个正儿八经经历过青春期的男生，只是更多的女孩 喜欢相对委婉、半遮半掩的方法叙述，冯唐是丝毫不遮掩，直白地说干就干。

作为他早期的小说，质地相当粗糙，逻辑混乱，像拼拼凑凑组合的“日记簿”。所有的人物言语均以“冯唐式”特有的不三不四来表达，缺德，能扯，没有区分。但通读后你一定能感受到作者的真真切切的情感，那种情感仿佛我也曾经历，这是无可埋汰的。

以下是一些比较有能触动我的句子，在万物“生长”过程中，大体有相似的体会，这也是我最后能读完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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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关键还是要看眼睛，眼睛里的媚态和体贴，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言。

越来越觉得眼神有时候胜过万种言语，每个人的眼睛看似雷同，可它就像指纹一样，是每个人的印记，被称作“心灵的窗户”的描述不无道理。

2.我喜欢你什么，我不是很清楚。你太复杂，我不知道我是否有时间搞明白，我是否有能力搞明白，我也不知道你是否愿意给我足够时间搞明白。曾经有过不止一个瞬间，我觉得你超出了我的理解能力或者消化能力。

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有两种情况：一是随心所向，每天都变得缤纷无比，世界满是柔情。二是喜欢后容易变得害怕，不自知的占有欲其次，更怕的是他是否在我能驾驭的能力范围内。

3.我要用尽我的万种风情，让你在将来不和我在一起的任何时候，内心无法安宁。

喜欢这样的语句，霸道中透露着深情。

4.我们告诫他，要对自然充满敬畏之心，有些毫无道理拥有的东西，也可能在一瞬间毫无道理地失去。

天降横财，人很难不被冲昏头脑，就像芥川的笔下的杜子春，三次暴富，最终都荡然无存。

5.如果人长了一个犄角和一条尾巴，这世界就会出现两个产值巨大的行业，满足犄角和尾巴的各种需要，甚至产生各种犄角和尾巴从没有想到过的各种需要。

每天都有新的职业产生，尤其是服务业，只要人存在，它只会不断地增加，人类的需求是没有止境的，你能想到的，就有人会去做，存在即合理。

6.你可以把我先奸后杀，但是不能始乱终弃

。

7.不要总觉得自己特牛逼。不要总觉得自己比其他人牛逼，总揽别人干不了的活儿。别人干不了的活儿总是麻烦活儿。

8.但是你最重要。我是念着你长大的，男孩只能长大一次。你不可替代。别人再聪明再漂亮，变不成你。时候不对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年少第一眼见到的那个人，地位永远是最特殊的，或许她不是最完美最合适的，却混蛋似游离在你体内，深刻无比，不可磨灭。

后记

9.即使造出来时间机器，重新过一遍充满遗憾的年少时光，不完整的故事还是不完整，混蛋的地方还要混蛋。所有的遗憾，一点不能改变。

起初我不相信，渐渐地却觉得这是真理。

高中时，班主任放过一个视频：一名北大学生，开学按要求写了一封给四年后的自己的信，时光匆匆，四年后毕业了再翻开看看那封信：

“你对你的大学生活有什么感想？”

“很充实，很美好。”

“有没有什么遗憾？”

“遗憾有很多，很可惜。”

“如果重头再来一遍，你会去改变，填补那些遗憾吗？”

“不，不会。”

其实人生有限，遗憾无限，不把这件事本身当做遗憾，生在残缺的世界，接受不完美，从此浑身轻快，仿佛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