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月色
荷塘月色公园位于苏州城北偏远一隅,但是这般偏远出乎了我初始的想象,荒凉的城郊我到过多处,此番下车后竟不见一户人家,四下里除了马路高架,便是块块荒地了,我不禁怀疑自己是否找错了目的地,直到见了路边荒地一开口处的公园正门,心里才安定。
此番前来,必然是知道荷花尚还未开的,探明公园的来路,也好方便待花繁叶茂之时前来得更顺畅些。
入得公园,即入眼帘的便是些花缸盛装着的初开的朵朵荷花,此前在学校的时候,每每到这个时节,青年园四周路边、林间也是这番景象。荷塘里最早开的几朵荷花,总会被精心呵护起来,摆在最显眼的位置,仿佛不这般做,它们便会埋没在荷叶的绿荫和后续的花海之中,殊不知这些被挖上岸的荷花,也是凋零得最早的,而且也是凋零得非常public的。这般想着,我倒有些同情起它们来了,孤独地开放、孤独地凋零,待群芳争艳之时,只有遥相眺望着同伴们的盛会,彼时也正是游人赏花的顶峰时节,却不会有人知晓这些最始开放的花了。
荷塘里的花虽还未开,荷叶成片,泛若绿海,显出了别样的景致,加之前来的游人不多,随处找一座亭下倚柱而坐,你便是这亭子唯一的主人,徐徐微风,拂面而过,仿佛置身世外仙境一般,迷恋而久久不肯离去。
与这般静显得不同的一面,是公园里的一座木质吊桥,前来过桥的,有年逾花甲的老人,也有刚学会走路不久的小孩,但更多的是那些最能跑跳的孩子们,他们中有些来来往往于桥面数十次依旧觉得不过瘾,也有些小孩行至桥中而紧扶着侧栏不敢前行的,有呼天唤母的、有嚎嚎欲哭的、有大声怨责同行的父母的、还有不停跌倒而依着父母勉强过桥的。我的童心也不由自主地被这番热闹唤醒,一来一往于其间,甚是快意,“着陆”之后,竟还有些走起路来一脚深、一脚浅的,颇觉奇妙。
傍晚时分离开公园,已有些眷恋此地了,待荷花争相盛开的时节,必定是会再来的,回头想着来时竟因这周边的荒凉的景象而沮丧,不觉心下更是满足了。
月光码头
翌日晚上,前去月光码头观夜景,去年冬日里一个晚上前去,诺大的广场只我一人,觉得甚是孤单,旋即便离开了。
天色未暗,我便早早地到了,为候夜的到来,我又一次来到诚品书店。
从住所附近的社区图书馆,到苏图,再到商场里的“西西弗书店”,最能让我觉得藏书之丰盛的,便是这“诚品书店”了。新了解一位作家,或者新了解一位名家的不同思想,又或是了解同一名作新的诠释,往往都在这些藏书颇丰的书店里。
等待的时光,常常在白纸黑字间流过,也因此少有感到等待的痛苦,这算作是我的幸运了。夜晚悄然而至,我信步前往码头的广场。
前来赏夜游玩的人很多,我有时候觉得比较奇怪的是,为何在诸如荷塘月色那样的公园里,我觉得独处让我身心愉悦,而在码头广场欣赏夜色,一个人却偏又觉得太过孤独了一些。虽然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我认识的,但只要看到甚至是感觉到他们的热闹,心里便会觉得温暖。
每座城市的夜色,在我这里,都有其不同的感觉,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城市夜里的灯光,在我心里,仿佛更能成为这座城市的明信片了。
同里古镇
早听说了同里古镇的大名,一直想寻得一个好的天气前去看看,端午假期总算是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
入得同里古镇,第一眼所见的便是一座古戏台,所到之时正逢上演出的时间段,只可惜我对戏剧没有什么了解。台下及戏台另一侧有不少老人凝神细听,想来必是这里的常客,每到戏唱到精彩之处时,老人便不禁鼓掌叫好。
著名的三桥景点,据说是过去古镇里新婚的一对新人必须要走一遍的,其名也起的非常吉祥,即太平桥、吉利桥和长庆桥。如今这三桥景点仿佛是整个景区的中心,三桥附近河道的两岸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饭馆和茶馆,游走得乏了,邀一盏清茶坐在河岸的小桌边,顿觉心气爽朗。
同里古镇的景点繁多,比如耕乐堂、崇本堂、嘉荫堂等,名人故居也多,如陈去病故居、王绍鏊纪念馆等,所以要把这古镇与某一个具体的名人联系起来是不行的。
除开上面的景观,同里古镇还有着一座风格迥异的苏州园林-退思园。
退思园是我所到的第一座苏州园林,说它风格迥异,是因为它面积不大,且建筑以横向排列。素日见惯了帝王将相的宅院,定会被这小巧而又别致的庭院所吸引。面积不足十亩的庭院,园林所应有之物尽有之。古代读书之人喜欢诗意地生活,所以对生活的这种喜好,极大地体现在了建筑里面。游山玩水没有条件,便在花园里筑石成山,凿地为池;憧憬着山尖居住着的仙人,便在假山上建起轩榭,俯瞰整个园林,如此读书作诗的兴致也便有了。
建筑似乎与某个地方人们的民俗与个性有些相辅相成,过去北方的皇城与王侯宅邸恢宏且规则,北方人则豪迈爽朗,而古时候南方的建筑精致又玲珑,南方人则含蓄浪漫。在当下,只以我所到过的农村来看,也似有些这般规律,比如有些乡村建筑以两层为主,讲究大方实用,相应的乡风也较为淳朴;还有些农村则楼房筑得皆有六层之高,私下里打听才知道当地人多有攀比的习俗,所以楼房筑得高算是有面子的。建房屋讲究攀比,自然在别的地方也少不了攀比的,比如儿女的事业出息,嫁女娶媳一类的,也要讲究个面子。
当然在当下以及未来,我们都居住在商品楼里,在我所到的城市里,商品楼都没有什么太大区别,民俗与个性这样的东西,不知以后的历史研究者们,该从何处来研究了。
2019.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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