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着
心跳颤抖着
荒草没路
他走来
牵着水牛
路面沉重
你说
雨长满池塘
鱼儿读懂人的喜悦
我走着
山谷流水响着
一路心疼着
他走来
用嘶哑的嗓音
讲述他一辈子放牛的故事
你说
地里不种稻米
玉米叶子在夕阳下摇晃
我走着
老房子一片残败
院子里，红艳艳的花朵高擎着
他走来
像雨后掉落的花瓣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没说的话
你说
你的儿子去了远方
你在地里干活，在地里望着暮色
我走着
我的记忆凋落
我回不到土地，除了叶落归根时
他走来
他轻声说起
白云之下，我们一起放牧的岁月
你说
去深圳，还是留在贵阳
随你
我走着
沉思着，低吟着
自由地想来想去
我走着
夜色笼罩，我和他道别
我告诉你，我不知道去哪里
我们走着
低头，走着，无语
荒草没路，它们在风中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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