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一:很多年前在深圳。 结婚不久,好客的我总在家里招待朋友。包完饺子,就搓大地。那是集团分的宿舍,楼上楼下都是香港和深圳同事,我家总是热闹非凡。
我好客地宴请过弟弟的大学同学。记得做的是鸡炖汤,反正没太熟。多年之后,弟弟说该同学已经失联了。弟弟还笑着说:你还挺好客的。我不知道是否与那鸡汤有关。
老公反正是特别纵容我的,只要我想掌勺掌兴奋了,好客好习惯了。丝毫不阻拦。好吃不好吃,似乎也不在乎。
场景二: 又过了很多年在上海。经常约朋友在家里吃饭。我不知道接待客人上菜的程序,只顾与朋友聊天。反正,同样的朋友,没有再在家里吃过饭了。我从来不反省为什么。那时候,就是很简单与快乐。
都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难吃的饭席下,忍耐我至今的,嗯,还有亲人们。
因为工作忙,家里聘了一个接孩子与做晚饭的阿姨,她离孩子上课地方不远,退休的上海阿姨。做得菜不错,就是那几样。有点甜。我有时馋了北方口味,她说其实她不会做菜,家里都是老公做的。如果要新的花样,需要跟老公讨教。
我笑了,原来她也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的。
那时候婆婆在家里小住着,也是唯一一段我们亲密接触的时光。她银白的头发,笑眯眯的,常与阿姨聊天。 阿姨评价说我与婆婆一起, 似乎更像祖母与孙儿一样。不止是年龄的差异,而是我俩都是和气的,很和谐。
她带大大多数晚辈,我孩子刚刚出生的时光,她已年迈。感觉很对不起我。她安排我老公的妹妹停薪留职,到北京替我照顾孩子,而妹妹一家人的生活,由其他亲人接管起来。婆婆四世同堂,像个COO一样管理一个大家庭。婆婆从来没有挑剔过任何我的家务活,她认为我的能干是在更大的方面。
场景三:又过了很多年,加拿大。大家都晒美花艳草。我也美图了我家的月季。点赞太多,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后院杂草众生,我的水管都还蒙着冬天的防冻布没拆。这月季是前房主留下来的,还被我养歪了。
点赞的都是养花能手,大多数都是到了异国新认识的,他们都如此纵容着我,我心欢喜。
总而言之(罗里吧嗦)吧,我从来就是个没啥心眼的人。学会包子,就晒了。朋友请教怎么才能使包子不塌。还有这么讲究?馅好吃,皮筋道。做了一屉又一屉。
快乐就是如此简单。疫情之后,我们聚聚,不要嫌弃我,我练了几道好菜的。
知道你们如此纵容我,如同我的亲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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