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阿七被大壮急匆匆地叫醒“那林老头不见了!”阿七迅速爬起来,围着营地转了一圈,不见林老头,之前老头睡的地方也是干干净净,阿七想起昨晚老头说的话,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等等吧,他不会跑的。”
大壮还是比较急:“八成就是跑了,这老头估计也是没什么法子了,一跑了之了,我看就不用等了。”阿七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坐在崖壁上看着正在升起的太阳,大壮也在他身边坐下,“记得小时候二壮总是问我,太阳为什么每天早上出来,晚上就不见了?”
阿七笑了笑说:“那你怎么说呢?”
“我说太阳晚上也要睡觉啊!”两人一起笑了起来,一会两人都沉默了,静静地看着远方的太阳,微微的阳光开始慢慢变得刺眼,阿七看见身边的大壮擦了擦眼睛,阿七知道那是大壮在偷偷地擦掉泪水,“太阳都起床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大壮低着头擦着眼睛说:“是啊,看久了就刺眼,还是赶紧去找大蛇吧,那老头是指望不上了!”
“不指望我,那你们就自己去找吧!”身后传来老头的声音,阿七回过头来,露出笑容:“我一直在等你呢!”
大壮有些尴尬的说:“我去拿点干粮,吃饱了就上路。”一边说一边跑了。
“老先生,一大早您去哪了?”阿七问道。
“我这老头子瞌睡少,早上起来就到林子里转了转,这可能也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里啦。”老头看着日出说。
“老先生多虑了,您看您比我们还精神,肯定会长命百岁的,像我们这样当兵的,还不知道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了!”阿七也看着东方感叹道。
“走吧,早点捉住大蛇,早点回去。”老头淡淡的说了一句,就转身走了。
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一个山洞前,林老头停下脚步指了指:“它就在里面!”这是个天然的山洞,洞口比一口大米缸还大,人只要稍稍弯腰就能进去,大壮走到洞前打量了一番,捡起一块石头往里扔,没有听见任何动静,赶紧跑回来说:“里面漆黑一片,不知道啥也看不见。”
“要不咱们放火烧吧!”一名湘勇喊道,老头看了他一眼说:“罗将军要你们活捉的,再说这洞可能还有别的出口,火一烧,要是跑了要再想抓到就难了。”那名湘勇也没有再出声。
阿七上前看看了洞口说:“老先生为何肯定大蛇就在此地了?”
“待会我进去,把蛇引出来,你们用我做好的绳索圈套,挂在洞口,它一出来就用绳索将他拉住。”老头一边说一边拿出手臂粗的绳索开始打结,不一会儿,绳索圈套就做好了,圈套有洞口那么大,老头做了两个,套在洞口,绳子的两端都安排了10人左右,吩咐左边的人先拉,锁住大蛇的头,右边的人后拉锁住大蛇的腰。又命人砍来两根20来米长的竹竿,老头走到阿七面前对阿七说:“到时候将蛇绑在竹竿上,它就动弹不了了,记住我对你说的话,到时候一定要把大蛇肚子里的蛋放回洞中。”
“老先生放心吧,傲灵一定会照做的。”阿七看着老头坚定的说。老头点点头往山洞里走去,大家都在旁紧张地握着手中的绳索,一刻也不敢大意,静静地听着洞里的情况,不一会儿,老头慢慢的从洞里退了出来,示意大家不要出声,只是一步一步慢慢的退出洞,黑暗的洞里晃着两个鸡蛋大小的眼睛,那条大蛇在老头前面几米,慢慢地出来了,大蛇的头只比洞口稍小一点,“拉!”只听见大壮大喊一声,左边的湘勇,一起使劲,圈套牢牢地锁住了大蛇的头。
只见老头双膝下跪,在大蛇面前磕了一个头,突然,大蛇像箭一样窜出来,一口咬住老头的头,老头的大半个身子都在大蛇口里,右边的湘勇也开始拉绳索,锁住了大蛇的腰,大蛇疯狂地挣扎,湘勇们也使出了浑身的劲跟大蛇在较劲,阿七冲到大蛇面前,抓住老头的腿使劲拽,但和大蛇的力量悬殊太大,自己也被拖倒在地,也没把老头从蛇口里拉出一点来。
就这样僵持了半个时辰,大蛇的力气可能也耗得差不多了,挣扎反抗渐渐变得弱了,大壮才放下绳索跑下来帮阿七一起拉老头,大蛇也松了口气,两人合力把老头从蛇口里拉了出来,拉到离大蛇十多米的地方才停下来,老头在大蛇口中时间太长,再加上大蛇巨大的咬合力,早已断了气,两只眼睛瞪得很大,就像被凝固在恐惧中的那一刻,大壮试过几次想把老头的眼合实,都没用。
两人放下老头,抬起准备好的竹竿,在大蛇的身旁各放置一根,大蛇现在显然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这时两边都撤下一些人,来帮忙固定这条大蛇,差不多一个时辰这条大蛇被大家五花大绑在两根竹竿上,动弹不得。
大家也都累的瘫倒在地上,看着不远处老头的尸体,阿七决定把老头的尸体先安放在大蛇洞里。午后,20多人抬着大蛇往营地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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