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家靠北窗马路对面原来是一个市属国有企业的厂区，后来因为要在这里建一个南北贯通的两条线路交汇的地铁站，就把它拆了。早些年地铁已经先后开通了，地面上则是5幢30多层的写字楼，还有2、3个裙楼。与马路平行的，是一条不知从何处来又到何处去的小河浜。
考虑到不久前自己给自己理发是平生第一次，一方面不敢用力修剪，另一方面也有凹凸不平的瑕疵，眼看就要过年了，多多少少会见一些人，加上一些日子后头发又开始覆盖耳朵了，1月19日还是赶在年前专程去剃了一个头。
理发店是在东西走向的马路一侧的小菜场里，理完后看天色还早，想再练练脚力，一头一脚，上下兼顾嘛。于是，右拐跨过河浜上的小桥，绕了一圈，就回到了俺家马路对面的写字楼区域。
这个时候，时间是16:17，换作以往，写字楼之间的公共区域人群特别是人行走廊上应该是熙熙攘攘的，但这个时候却显得静悄悄的。裙楼里有一家店叫“常客”，主打比较对上海人胃口的本帮江浙菜，平时生意兴隆，顾客盈门，我也是这里的常客，但是这个时候竟然空无一人，从外面透过玻璃往里看，柔和灯光映照下的每个卡座小包间碗碟摆放得都很规整，就是只见杯盘不见顾客。
沿着小河浜朝前走，看到那个之前常态化时期用来筛查“阴”与“阳”的小亭子还在，上面有一个纸条写着“暂停服务，开放时间，另行通知”。附近用来供人们歇脚的凉棚，也是空无一人，只是在拐角处看到了一个保洁工在摆放垃圾桶的地方忙碌。
再往前，并左拐，但见路上行人也就两三个。来到马路，沿街有包括各大银行网点、餐饮、公积金中心等在内的许多铺子，基本上也是门可罗雀。只是偶尔看到有两个从某银行网点出来抽烟的小伙子。按道理，两条地铁线路在此，开放的站口也有6、7个，即使是坐地铁的路人，也不至于如此稀稀拉拉。
难道是因为下午的缘故？俺在晚上20点前后立在窗口时不时观察对面的情况，发现公共走廊行人稀少，几分钟都见不到一个人走过，沿街餐饮店虽然灯火辉煌却不见人影。
难道是因为近千万的非户籍常住人口返乡过年了？俺想一想觉得也不可能。一个方面，真正返乡过年的毕竟只是其中一部分，更何况最近一些年流行“逆向团聚”，也就是子女把父母接到自己工作和生活的城市过年。另一方面，在过去，临近除夕，各大酒店、宾馆都是人满为患的，如果要订餐是需要提前预约的，可谓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到了换桌时间服务员会提前打招呼。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俺可就真是纳了闷了。
（拍摄于2023年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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