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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风了,唯有努力生存

起风了,唯有努力生存

作者: 蒂安娜 | 来源:发表于2016-10-18 23:46 被阅读76次

    这次的读书分享是2014年春天写的。书是北京的同事/朋友送的,看完后送给了在清华交换的哈佛生Carl同学,所以书已不在手边。

    音频版《起风了,唯有努力生存》

    音频是去年用手机录的,音质不太好,见谅。

    书名:起风了

    作者:[日] 堀辰雄

    译者:岳远坤


    我怕我不把感觉写下来,就再也写不出来了。

    这是一篇极静的故事。

    静得连耳机里的轻音乐都觉得太吵。

    顿时觉得我们的人生太复杂了。看到这样的故事,谁会想到房贷车子考学人际关系市场营销这些东西呢?他带人进入另一个境地的世界。却都是一个世界,呵,世界真奇妙——不同的人,在同一个世界,能有着完全不同的精神世界,完全不同的生活感受。

    自始至终,里面那些稳稳的文字、那些安静的文字,都静得让人不能打扰。嘘——别说话。

    是的,别说话。我们现代人,说了太多话了。很多人已经不能闭嘴了,已经学不会安静了。所以也就没有纯净却深刻的爱情了。也很少有这么简单却又生发出这么多细腻感受的东西出来了。

    这是一篇极慢的故事。

    鲜有人能有这样的经历和体会,或许只是在生活中感受到零星的共鸣。

    我想起了在山里支教的那些个日子。因为有山挡着,所以日出很晚,日落很早。回到郑州,突然不适应了高楼大厦,在餐厅吃饭,往外一瞥,下意识里竟然以为那些高高的东西都应该是山,定睛后才意识到,是楼。

    所以我其实没法体会在山里住几年的情况——那之后,人的心态会变得多慢、多细腻……

    不过,我可以想象。

    这个散文小说,就像在一个有点浑浊的大湖的水面上被倾泻入的一缸清水(一瓢太少了,呵呵),晕染开一片清澈。尽管还是会很快被淹没,但那不算久的清澈,已经点亮了一些人的心灵,慰藉了一些人对清水的渴望。

    山、农田、山村,各种树,小溪流和吊桥,山丘、斜坡、小洼地,想必是极好的。这完全是在大自然里的生活,是我所爱的。

    日复一日的生活,你受得了吗?每天,日出而醒,日落而息,安安静静,孤立、幸福。整天整天地不怎么说话,只去体会两人世界的幸福。每天看日光的色彩、树影,甚至细到渗透到病房里的花草的气味、窗外的湿气的——这样的日子。

    刚刚没入大山的夕阳,远方的群山、丘陵、松林和农田笼罩着一抹鲜艳的红色,偶尔的几只鸟从森林飞上天空……那美丽的傍晚,那样的风景和光线,想必是极好的。“我梦想着将来有一天回忆起这个美丽的傍晚,定能从中寻觅到描绘我们幸福的完整画卷。”“我在想,若是我们在很久很久之后,想起现在的生活,那该是多么美好啊。”

    T,我突然想起了我们在支教时,在山里生活的时候,下大雨发大水,我们拿刷牙缸接山上流下来的水刷牙,水很干净,夏天的水又是那么凉爽。那甚至都不是小溪,只是雨水太多了,从石头中间流下来的而已。

    ————

    两人竟能相看不厌,倒让我惊讶。两人极简又极少次的对话,常常没几个字,却都知道对方的心思,也让我惊讶。

    他们是怎样的知己呢,竟能不说话即懂?很难想象这样单纯的人儿,如何去考虑和应对世俗的那么些繁芜。谁能想象呢?

    作者用了极大胆的省略,只回忆了一段纯净的少男少女的相识和相恋,其实也只是在一起待着而已。然后就是两人订婚以后的事。他们在这期间经历了什么,如何那么深地认识对方、理解对方,我们不得而知。

    在疗养院的日子,“每一天都很相似,每一天都很美丽却又单调,所以当我试着回忆我们最初在一起的日子,以及我寸步不离照顾节子的日子,我几乎无法分清那件事情在前,哪件事在后了”。“或许也可以说,在相似的每一天不断重复的时候,我甚至觉得我们已经从时间中解放出来。在这些从时间中解放出来的日子里,日常生活中的每一件琐碎的事情,都开始有了与以往完全不同的魅力。……但是我深信我们所谓的人生,其实不过是由这些要素组成的。因为我和这个女孩在一起,我们才能仅仅因为这些琐事便如此满足。”

    他们在日复一日单调的日子里,被时间抛出,或许达到了所谓“羽化”的状态吧。我是可以理解这种感受的。

    这是怎样细腻的一个作者,才能把每一个神态、每一个语气,还有那天的一两朵花,还有那怎样的侧身、怎样的掩饰、怎样的“欲言又止”铺展开来呢?

    ————

    慢,是我们应该追求的。

    我不时想到《挪威的森林》,我只看过电影,没看过书。也是日本的作品,也是慢慢的节奏,女主角总是游离在外的感觉,淡淡的语气。

    我也常常想起语文课本,这书也是被节选到日本的语文课本中去的。是的,这让人想起语文课本里那些表现手法,那些语言分析、情节分析、人物心理分析……学校通过这样的文章,培养我们细腻的分析和感受力,可后来,我们都并不像语文课本里的那些人物那样思考和感受。只是我常常能够感觉到,自己现在的思考和对人与事的分析,是大大地受那些影响的。

    我觉得能感受这些感受的人,对生活的感受力都不差。但却可能疏于评论时事,如我,呵呵。

    “我透过攀着小飞蛾的玻璃窗,茫然地看着黎明的天空,两三颗星星发出微弱的光芒。”这总让我想到家。家是童年。童年是会躺下来静静地感受大自然的,不是吗?不管是躺在草地上,还是夏天躺在院子里的竹床上。可是,长大了以后,不论是躺在操场上,还是其他什么地方,再没有那样的简单、也再嗅不到那时的味道。味道一旦存在记忆里,就再没有什么可以比得上。

    各样的追求,还有社会化,让我们渐渐丢失童年的心境。“穿上”的东西,似乎就很难脱下来了。但是好多东西,任凭你努力地区记住、去留下,任凭你一直提醒自己珍惜此刻的幸福,也是留不下的。只知道是有那种味道的,但很难闻到了……也是无以言状的。

    亲爱的,我们能不能扔掉一切,去森林里,去大自然里,去草地上躺着?突然很想做这件事。悄悄地、纯粹的,非景点,不为任何人,也不必告诉任何人,去试试,还能不能找到纯净之心。仅两人之间分享,无需其他人懂。可以吗?

    2014.4.11-4.12 凌晨,读至64页

    12日已读完

    Christiana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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