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是这样的:
昨天我起个大早,去了一趟大城市,到某医院检查我那该死的睡眠障碍症,各种赶时间,出了几斤汗后,终于于下午四点回到火车站,准备打道回府。忽然又想,我回府干嘛?为啥不去找亮娃喝酒顺便睡个安稳觉?
于是我掉头就往回走,一小时后赶到她的小红楼学校,二人一汇合,就决定找个酒馆吃上喝上。
正往酒馆走着呢,俺忽然想起音乐疯子钱大爷来,俺好久没跟他见他了,此时不骚扰还待何时?
于是打电话,那厮倒也不含糊,立刻赶到,就在一个名“许爷”的剁椒鱼头馆吃起喝起来。
我和亮娃一人喝了一瓶啤酒,钱大爷一个人干完了两瓶江小白,两扎啤酒,还想继续要酒时,被我断然制止。因为那酒馆太热了!我已经快昏过去了。
自然钱大爷结账。花掉他四千字的稿费,那厮好生心疼,嘴里骂骂咧咧,说他奶奶的,文字也忒不值钱了!
出酒馆四顾茫然。我跟亮娃的本意是大家就此作别,我回她的宿舍挤挤,省钱。
但钱大爷非得继续喝酒!说完全没喝痛快,这个晚上过不去。于是又一合计,说小超市买几瓶酒加一袋花生米,学校草地上喝,喝完鸟兽散。
拎着一打啤酒一袋花生米,走在灯光扑朔的校园里,钱大爷忽然悲从中来,说学校是他情伤的地方,断断不能在校园里喝酒。
我和亮娃面面相觑良久后,亮娃提议那索性学校边上的汉庭开个房,喝会儿酒聊会儿天之后,钱大爷滚蛋,我们就寝。
汉庭有房。但我们只问了下价格就拂袖离开了。因为附近开一个什么破会,酒店坐地起价,一个破房间469!坑他妈大爷啊!
继续在街上晃荡。晃会儿之后想起万能的网络,查啊!一查,两公里外有个布丁酒店,才一百多,合适啊!
于是又走。走着走着发现走回酒馆了,布丁就离那儿不远。
199开好标间,进得房间一看,标准弹丸之地。钱大爷大笑:穷鬼!走一晚上住这么个破地儿。
往床沿上一坐,撕开花生米,打开啤酒,钱大爷自顾自喝将起来。
我几天没怎么睡了,状态极差;亮娃生理期,还想稍微爱惜一下身体,所以我跟亮娃各自弄杯开水,勉强陪着。
钱大爷越喝越兴奋,一会儿唱歌。一会儿哼戏,一会儿口若悬河说他的音乐学院的往事。
钱大爷有点口吃,喝了一晚上酒,语调把握不准,忽高忽低,忽而像在呓语。
我跟亮娃开始还在努力分辨,后来就彻底放弃互动,双双倒头睡去了,剩钱大爷一个人自娱自乐。
午夜,我和亮娃一觉醒来,见钱大爷一个人喝得兴高采烈,觉得十分佩服。又挣扎着起来陪他聊了五分钟天,全当礼貌。
然后,我就语气相当温和而坚决地收缴了未喝完的啤酒,劝走了钱大爷,那厮边走边嘟哝:没喝好……回家继续喝……
一觉好睡!醒来都十点了!
洗漱完和亮娃晃荡着去学校,亮娃提议给我拍一组校园照片,梧桐大道和小红楼是绝好的背景。
拍了半天,一看,什么破技术!虽说俺圆润了点儿,也不能张张都是一猪头啊!好在一面花墙前的一张有点人样,可以作为到此一游的证据。
中午,亮娃要请我吃食堂,兴然前往。
我玩手机的档口,亮娃噼里啪啦已经把菜点好,过会儿端上来一看,天爷!那娃点了四份主食!见我面带疑惑,那娃倒也诚实:主食便宜。主食便宜。
吃饱喝足,俺是时候回家了。于是看票。一看,南站回家的慢车才21.5元。那还犹豫什么啊?买啊!
傍晚到家。
这就是一群穷鬼的故事。
另:到家,打开快递包裹,拿出书。我得装模作样翻翻书,好歹是个文艺中年。
穷鬼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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