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与奔雷》
我
我就是我
你不必在意我的沉默
我只想静静地站着
无悲 无喜
狂风起了
我摇晃手臂 挥舞旌旗
暴雨来了
我节奏婆娑 随声附和
怒雷炸了
我却静静地站着
毕竟——
我只是 树
我没有嘴巴、所以
舌头吐不出芬芳的花朵
《谄媚与骄傲》
我
我就是我
你不必在意我的沉默
在荒漠里、深山里、城市里
在繁杂阴暗的任何一个、角落里
我静静地站着
任由时光肆意雕凿
我静静地附会着
路边摊有我 故宫也有我
一千年也好 一万年也好
跌落也是我 飞扬也是我
最终、都是尘土罢了
我腐朽成一滩恶臭的泥土
在您年轻的脉搏外苟延残喘
却从不得您低看一眼
我只能静静地躺着
无悲 无喜
毕竟——
您是高高在上的 花朵
《轮回与烈火》
我
我就是我
你不必在意我的沉默
在草丛里、溪流里、田野里
我只能静静地躺着
春去秋来
我得了一缕芬芳
我终于摇身一变
恶臭的躯体却裹着斑斓华裳
在轮回之中漫漫的彳亍里
在漫天飞舞的落叶里——那是我的前身
在霜行大地的落寞里
我,庄重地捧起了您的根须
亲吻了一次又一次
抱着你 看着你
静静地
枯萎在、我怀里
只等来年春天的一把野火焚烧大地
下一回——
我们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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