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桂冠诗人比利·柯林斯(Billy Collins)在写给母亲的一首叫做《系带》(The Lanyard)诗中捕获了这些情感。
《系带》(The Lanyard)
日前,我缓缓跃起,
从房间蓝色的墙壁上,
仿佛在水底,由打字机至钢琴,
从书架到地板上的信封,
当发现自己停留在字典的L部分时,
我把视线落在了“系带”上。
一个法国小说家啃过的曲奇,
不可能忽然送回过去,
那时我坐在野营的工作台,
靠近深深的阿迪朗达克湖,
学习如何编织细长的塑料条,
编成一条系带,送给母亲做礼物。
我从未见有谁用过系带,
或者佩戴,如果可以这样使用,
但这并没有阻止我,
一股压一股,一遍又一遍地编,
直到做成一个四四方方的,
红白相间的挂绳,给我的母亲。
她给我生命和乳汁,
我给她一条系带,
难忍的病房,她悉心照料着我,
举起汤匙,喂药到我嘴边,
冰凉方巾,敷我额头,
然后,带我走进轻而薄的光明。
教我走路,带我游泳,
而我,送她一条系带。
她说,这里有数不尽的饭菜,
这里有衣服和优质的教育。
我回答说,这是送你的系带。
在一位参谋的小小帮助下,我完成了它。
这里有活着的躯体,有跳动的心,
有强壮的双腿,强健的骨骼和坚固的牙齿,
还有可以了解世界的清澈双眸,她低语道。
我说,这是我在营地做的丝带。
此时此刻,我想告诉她,
这是一个小小礼物——微不足道。
你永远无法报答你的母亲,
我悲哀地承认,当她接过我手中双色的系带时,
我像个孩子一样肯定无疑,
打发无聊而编织的这个无用的东西,
却足以使我们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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