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的早晨,我们几乎都是前后脚起床。肖琪下楼去买早点,心情好时还会自己做,然后我们一起进餐。七点半之前,我赶公车去上班。而肖琪则要到八点四十左右,才步行去店里。因为她们要九点以后才开门。
通常的晚上,只要公司里不是“农忙”,我总是六点过一点准时回屋。如果遇上肖琪轮休,就有一桌香喷喷的饭菜候着,否则我就简单的煮碗面什么的。而肖琪一天工作十二小时,上两天耍一天,又经常换班、顶班、替班,休息日没个定准,平常九点才下班,旺季还要延迟半小时。因而我会在她回来之前,抓紧时间用电脑,之后不是看书就是制作沙绘。
然而这几天,早晨见不到她的人,也不知道她是睡懒觉没起床,还是起来了不愿走出房间。没了早餐的我,像只流浪狗一样,只有在外面找吃食,很是失落,很是不习惯。
就连晚上,她也变成了“只闻其声,不见其影”的幽灵,几乎不跟我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地方,更不用说帮我搞沙绘了。即便偶尔避之不及骤然撞上,她也只是尴尬一笑,一闪又不见。
她的这种表现,我其实十分理解。谁叫那天晚上,激情戏刚演到一半,作为男主角的我就戛然而止、冒然收场。而作为女主角的她,当时无以为继孤苦伶仃,过后茫然一片羞怯不已,又如何来面对我这个,用不负责任来负责任的“朋友”,又如何来重新定位我们之间的关系。
理解归理解,但我还是很不自在,很不了然。或许我自己都没发现,我已经被她惯坏,再也无法适应没有她的照顾的生活。
于是在这本该喜庆的日子里,我是愁上加愁——愁着沙绘的销售,更愁着肖琪对我的态度。
直到二月十六日。
一大早,我从卫生间洗漱出来,肖琪居然坐在客厅等我。
她冲我嫣然一笑,指着桌上的碗说:“把鸡蛋吃了,蛋壳带出去丢得远远的。这是我们老家的风俗,生日的时候这样做,会带来好运远离秽气。生日快乐!”
“谢谢!”我说得很由衷,刚一坐下剥鸡蛋,她却起身回房去了。
快进门时,她又想起什么,回头补充了一句:“晚上早点回来,我有话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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