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琪也用发现新大陆一样闪着光的眼睛,重新打量和审视着我。
“梁大哥,我想把这幅画买回去!”我提出了要求,而掏出自己的钱包,却只有六百元。
肖琪带的几千元现金也所剩无几。于是她问:“梁大哥,附近有自动提款机吗?”
梁胖笑了:“货卖爱家。何况又是作者本人,又是我梁胖的朋友呢?当哥的今天贪个心,就把这六百全要了,也不坏了自己加百分之五十的规矩!你们不会反对吧?”
皆大欢喜!
回程的出租车上,肖琪问我:“你记不记得,分手前梁大哥最后一句,对你说了什么?”
我答:“他说,今后有作品直接放店里代销。”
“那你怎么想的?”肖琪明知故问。
“没想到我做的东西,还这么值钱!既然能卖钱,那就开始干!不过,你也要帮我哦!最多,天天请你吃面!”我郑重承诺。
她得寸进尺:“吃面可以,外加海鲜!”
“一碗海鲜面?原来你这么好打发!”
“想得美!面是面,海鲜是海鲜!”
出租车载着欢笑,一路飞驰,一路风顺。
十 二
二00七年二月十一日,这天正好是星期天,天空一片晴朗。
再过五天,是我二十二岁的的生日。
再过七天,就是春节,也是大年初一。
而此刻,我刚从“聆雨轩”跟梁胖结了帐出来,兜里多了一千多块。一股莫名的忧愁却涌上心间。
坐上公车,摇啊摇,摇向金沙桥。金沙桥的园丁苑里,考上了电子琴四级的小羽正等我去庆祝,师娘也要向我交代一下春节的安排,而肖琪却因为节前的销售旺季要加班到晚上九点半,又一次跟靓汤美味失之交臂。
车窗外,是张灯结彩的店铺和预支着节日喜庆的人们。我原本也属他们之列,却因为一份自寻的烦恼、自我的负担而伤神。
这都要怪我那崇高而又伟大的老师,他在不知不觉得潜移默化中,给我传染上了“滥好人”这一不治绝症,让良知和责任这两种“病毒”,浸蚀我原本自私而快乐的生活。
现在而今眼目下,我再也不是“一个吃饱了全家笑”了。我莫名其妙的当上了“老板”,必须对自己“员工”的生存负责。
这件事说起来,又复杂又简单。
四个多月前,我决定开始从事沙绘工艺画的创作,在总人的支持,一人的帮助下,到如今已取得斐然而又可喜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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